陳默言躺在床上思索片刻后,緩緩的站起身來,向著外面走去。
就在此時,黃小飛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朱一志長嘆一聲,“哎呀,終于到家了,累死了。”
陳默言隨口問道:“你們都干什么了?”
“被抓取當苦力,那么多人要審問。”
此時,黃小飛走到了陳默言的面前,把他叫到了屋子里面。
來到黃小飛的房間,黃小飛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將隨身攜帶的U盤插入到電腦上。
從文件夾之中,拖拽出一張圖片來。
“這張圖片是我從高子健的電腦之中恢復出來的,你看看。”
陳默言看向高子健的電腦,在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就是拍下嫌疑人的那張照片。
“這張照片不是高子健拍的吧。”陳默言問道。
黃小飛點了點頭,隨后說道:“我查詢了一下這張圖片,這張照片是警方公布抓捕李開宇時,目擊者所提供的照片。而且,我在另外學校組織的活動之中也發現了另外一張照片,這兩張照片是同一時間段拍下的兩張不同的照片,圖片的上傳者是徐國富,徐靜的父親。”
陳默言并沒有說話,等待著黃小飛的下文。
黃小飛繼續說道:“我分別查了高子健和徐國富的賬戶,近期內并沒有大額匯款,我就好奇是誰提供的這張照片?所以…”
“所以你就查了我的信息?”陳默言反問道。
黃小飛點點頭,隨后說道:“我只是稍微調查你一下你的薪水狀況,減去房租,勉強夠自己零花,留不下存款,所以承擔不起開公司的成本,所以我推測你開公司的錢就是舉報逃犯的獎金吧。”
陳默言點了點頭,應道:“沒錯,是和我和鄭警官說得。”
“陳哥,我并不是懷疑你,只是我只是通過了最基本的手段和推理,就能得到這些,別人也有可能。我看徐靜對你敵視的態度,他是不是在怨你,搶了他父親的獎金?”
陳默言搖了搖頭,“我倒是不覺得,普通人在拍照的時候,發現其他人入境,他的想法肯定不是上網查一下是不是通緝犯,只會再拍一張,我根據這張照片,進行了分析,應該是徐靜用徐國富的手機拍攝的,她發現第一張照片有其他人入境,所以選擇了重新拍一張。”
黃小飛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比較好奇,這張照片為什么會出現在高子健的電腦之中,如果高子健懷疑你的話,也說的過去,但是,在你拿到獎金的時候,高子健已經死了,不是嗎?那么他留下這張照片的意義在哪里呢?”
陳默言托著下巴,凝眉思索。
片刻后,“高子健精于計算,這可能也在計算之內,我猜測他可能計算出來,是我給警方提供的這張照片?”
“未來的事情可以被計算嗎?”
陳默言長吁一口氣,點著頭應道:“未來是隨機發生的概率事件,跟歷史一樣,是被創造出來,而且概率問題是可以人為控制的。比如說,我走出房門,是先看見朱一志還是安見雪?”
“這個不好說吧?都有可能。”
“安見雪目前應該在房間內換睡衣,朱一志應該在客廳找吃的。我現在打開房門,三分鐘內,會看到朱一志從你們前經過,之后朱一志便會躲在房間里面打游戲,而在三分鐘之后,我們會見到準備去洗漱的安見雪。”
一邊說著,陳默言一邊打開了房門。
果不其然,在兩分鐘左右,看見朱一志抱著一堆吃喝的東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黃小飛若有所悟,看向了陳默言,一臉佩服的樣子。
陳默言繼續說道:“我們控制著我們出門的時間,就會碰到不一樣的人,發生不一樣的事情。”
“有人在控制著未來!這也太神了!”
陳默言稍微的思考了片刻后,搖了搖頭,“也沒有那么神,與其說在控制著未來,不如說在引導著我們走向某些人設定的未來。”
說道這里,陳默言卻愣住,盯著電腦屏幕發呆。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未來正在別人控制著,引導著自己朝著一個已經設定好的未來去發展。
鐘寧嗎?
一直在提醒著自己缺胳膊少腿的…
而且,第一個和自己聯系的未來鐘寧已經黑化。
這第二個要是繼續黑化…
那陳默言他可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陳默言捏著下巴,想著未來陳默言的生活,挺艱難啊!
一個壓根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楚禾;一個即將黑化的鐘寧,我滴天,未來的自己要面對的什么?
仔細想想,可能未來的陳默言他自己不想活了…
此時黃小飛緩緩的說道:“剛剛在你發呆的時候,我想了一下,我明明再說照片的事情,怎么就被你帶到到未來的事了?你這轉移話題的能力也太強了!”
陳默言微微一笑,“這不也是從側面印證了,未來是可以被引導的嗎?”
黃小飛略一思忖,“倒也是那么一回事,不對,又被你帶跑了。”
陳默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連忙說道:“你幫我個忙,一會我發給你幾個藥的名字,然后你幫我監控一下所有外賣軟件上,這幾種藥的下單信息。”
黃小飛看著陳默言,神色有些無奈,“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像什么”
“你這個樣子,像極了甲方…”
“你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助手,我是需要在你的轉正申請書上簽字的…”
“一會建個微信群,把我們幾個拉進去。”
“行。”
“另外高子健的電腦,你繼續恢復著,發現什么,就及時告訴我。”
黃小飛點點頭。
陳默言隨即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陳默言走后,黃小飛從U盤之中,再次的打開了一個文件夾,從里面輔助一個文本出來。
其中記錄著兩行代碼,正是檢測陳默言手機是,飄紅的那兩行代碼。
黃小飛把這兩行代碼復制到軟件之中,仔細的分析。
雖然在軟件之中,這兩行代碼已經提示報錯。
但是,黃小飛無論怎樣修改,都無法使這兩行代碼運行,他撓了撓頭,這種情況倒是很少見。
陳默言剛出門,見到了從門外走進來的杜榮瑞。
“杜叔。”
陳默言打了一聲招呼。
杜榮瑞神態沉穩,平靜的說道:“正好,找你說個事,我這幾天準備出門一趟,所以你們要是出門破案的話,把徐靜也帶上,你們就選那些沒什么危險的案件,別像文物殺人案那樣,差點全軍覆沒。”
“杜叔,你都知道了啊。”
杜榮瑞點了點頭,“剛從警局回來,找你們局長說點事情。”
“我這也是沒想到。”
“人沒事就好,你們可不能所有閃失,局里面把你們交給我,在出點什么事,我后悔都來不及。”
“放心吧,杜叔。”
杜榮瑞點了點頭,隨后走到了徐靜交代一番,隨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又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
陳默言看了一眼徐靜,她正在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隨后緩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在東南分局刑警隊的審問室中。
鄭國維正在審問著劉鴻飛,劉鴻飛則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和你們說了多少遍了,我回家就是為了處理我父親的喪事,我也確實幫我父親聯系過買家,不過我也不知道那是文物,我以為只是普通的文玩。”
鄭國維也笑了笑,隨后說道:“就算坦白了,也判不了你幾年,不如我們來談談另外一個話題,王云騰被殺的案子。”
“9月18日王云騰的尸體在下水道之中被發現。但是根據線索顯示,王云騰在9月15日下午六點半,和韓慶德一同前往一家糧油店,當時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叫做陳澤的人。
然而,大概二十分鐘后,韓慶德獨自離開。當警察前往那家糧油店的時候,那里已經人去樓空。
連陳澤也不見了蹤影,那家糧油店有后門,所以陳澤應該是從后門離開。
三天之后,在附近三百米出的一個下水道中,發現了王云騰的尸體,頭部有多處鈍器傷,也是其致死的原因。
在案發現場除了少量的米面油外,現場內并無與傷痕吻合的物體。死亡時間正是9月十五日,晚上八點半左右,
說明他在進入糧油店后,便被殺害。”
“我不認識那個陳澤,而且你想要找兇手,你去找陳澤,找我干什么?”劉鴻飛不屑的笑了出來。
“在下午三點,我們在附近的停車發現了你的車輛,但是因為糧油店周圍監控布控不足,并未拍到你進入糧油店的視頻。但是在七點鐘,我們在停車場附近拍到了陳澤的照片,他開車前往某個服裝廠。所以陳澤有不在場證明,你能解釋一下,你的車輛為什么會出現在糧油店附近嗎?”
劉鴻飛回想了一下,“我有些記不清楚了,可能是我把車子借給朋友了吧?”
“哪個朋友?”
“那天下午我有個飯局,在飯局上我喝多了,至于是誰開車送我回去,我就不清楚了。”劉鴻飛依舊打著馬虎眼。
“那天有飯局?你能說出飯局上都有誰嗎?”
“這個,記不住了…”
鄭國維笑了笑,“那你先閉嘴,聽我說。王云騰是你的下屬,他偷了你一批內衣,你們公司的貨一直都是你表哥劉天啟找的渠道,然而,我們在調查了進貨單后,發現那批貨是你自己在外面找的貨源,本來這事你背著你表哥所作,但是當時司機不明所以,便把貨物帶到了倉庫。
而且還被王云騰給偷走了。
我猜測并不是王云騰偷走的,是你讓王云騰按照你所說的方法去把活帶走。
這樣,可以把責任推卸到剛剛離職的陳默言身上,還能拿到自己的那批貨。
在九家村的時候,當你得知我們在王云騰的家中收到那批貨的時候,你的狀態很不尋常。
你聽說過錢進這個人嗎?
他被我們抓了,而且在他的身上收到了某種致幻藥物,在我們對你購買的那批內衣進行檢查的時候,在文胸內的墊片中,發現里面竟然藏著與錢進所攜帶同類致幻藥物。
再說說,王云騰在五點鐘的時候跟著某個女生,不過似乎被發現,隨后被甩開。
王云騰跟蹤的事情被發現。
你雖然生氣,但是這個并不是你殺掉他的原因,你擔心是王云騰已經被警方發現,所以他替你偷內衣的事情敗露,他是唯一一個知道這個事情的人,如果他死了,偷內衣的事情就連累不到你,就算里面藏著致幻藥物,你也可以推脫。
所以,你使用鈍器殺掉了王云騰,并且在街上人少的時候,從后門,跑到拋尸在附近的下水道之中。
但是你卻沒有想到,一直有人在監視著王云騰,見王云騰沒有離開糧油店,她便報警。
當你回到糧油店準備處理一下現場的時候,發現警方已經在進行突擊檢查,你也不敢在回糧油店。
雖然沒有來得及處理現場,但是幸好兇器卻被處理的很好。
兇器就是店內的一袋大米,我們在其中一袋大米袋子上發現了你的指紋。”
劉鴻飛冷笑了一聲,“我想買大米不可以嗎?那你倒是說說,如何用一袋大米殺人?”
鄭國維微微一笑,很簡單:“大米在平常的時候,散成一堆,但是在某些真空的包裝下,大米會變的無比的堅硬,在你利用真空包裝下的大米,殺掉了王云騰后,隨便利用一個東西稍微破壞一下包裝,大米就散開,讓我們誤以為現場沒有兇器,其實,兇器一直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這回,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劉鴻飛臉色極為的難堪,默不作聲。
在杜榮瑞家,陳默言在剛剛建好的微信群里面,發了幾張卷宗的照片。
“抽獎了,抽獎了,我剛剛挑選出來的幾個案子,你們選擇一個自己的幸運數字。”
不多時,安見雪便回到:“我選擇3號卷宗,因為看上去比較薄。”
朱一志:“我選擇1號,看上去比較后,說明線索多。”
安見雪:“線索多都沒破案,說明難。”
“行吧,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