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啊...這次你可真得救救我了。”
正在發呆的老板渾身一震,呆滯的面孔就漸漸清明起來,大約十幾秒后,老板聽見了自己員工的求救,他喝了一口白開水,看見了言鳶那被外來的東西扭曲的不成樣子的魂靈。
“以后別這么亂玩了,記住啊,要循序漸進,像你這樣兩分鐘沒死都算個奇跡了。”
拿出雕刻刀,把員工的魂靈上的外來物剔除,然后把壞死的部分切下,修補,幾分鐘后老板便把那一把雷姆必拓量產的雕刻刀丟在一旁,輕聲說道:“可以了,先睡一覺吧。”
“記住,這件事,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伊倫諾收起一大堆染血的危險器具,她看了一眼拉腹部還有肩部釘進去的小釘子,她用微妙的眼神看著依舊滿臉驚恐的拉,灑然一笑。
“之后,我們還得繼續。”
拉的身體已經修補完畢,他甩了甩手臂,里面塞釘子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不過誰讓他之前這么作死呢?
“你等一會兒有事嗎?”
伊倫諾看向重新換上一套舊衣服的拉,開口詢問。
“有,現在得去市區嫖一頓晚飯,老師你來嗎?”
拉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從那種死亡與燃燒的感覺中趕出,朝著伊倫諾露出微笑。
遺憾地搖頭,伊倫諾舉起手中的一塊類似于石頭的東西,細細打量著,但之后又好像不甘心地塞回口袋里。
“晚上有安排了。”
說到這里,伊倫諾憤怒地跺腳:“真是該死!少嫖了一頓飯啊!”
雖然拉不知道她在說誰,但還是心虛的咳嗽兩聲,轉過身在言鳶身前蹲下。
“對了,老師,你剛剛手上拿著的東西是什么?”
拍了拍兩下言鳶的臉,發現她沒有醒后拉干脆就坐在了地上,饒有興致地朝伊倫諾詢問道。
“你想知道?”
伊倫諾又把手伸進了兜里,臉上浮現了剛剛在割除他內臟時的愉悅笑容。
“不!不不不!不想知道...不用和我說了,比起這個,老師,外面的戰斗結束了嗎?”
拉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干笑著轉移話題。
“切~沒勁~”伊倫諾聳聳肩,回答:“出去之前可以先和我討論一下你的葬禮用什么舉辦形式比較好。”
拉打了個寒顫,連忙擺手示意自己不用了。
屋外。
菲尼克斯疑惑地看著身體上的巨大空洞,綠色的霧氣正從里面飄蕩而出,他思索地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老騎士。
“雖然強的過頭了,可這味道有點不對啊...所謂的年關是這種東西嗎?”
下一刻,無數的血肉混合著火焰包裹著菲尼克斯,補全了身體缺失的那一部分,他抬起眸子,深藍的十字扭曲著,最終翻轉了過來。
“鬧劇也該結束了...”
于是,仿佛又什么潛藏在地底最深處的與高懸在天穹之上的東西涌動。
低的上升,而高的落下。
有古老而悠揚的歌聲自菲尼克斯的口中唱出,他伸出五指,捏住了刺向自己心臟的劍刃,感受到自己漸漸的不再輕巧,而是有沉重的東西充實自己后,不死的領袖的手腕便輕轉。
劍刃就應聲斷裂。
“太巧啦,為什么我剛好這么克制他呢?”
菲尼克斯全身每一處都涌起深紅的烈焰,沒有實體的火現在卻比地底的熔巖還要滾燙,他輕聲嘆息,有疫病的詛咒與更為毒惡的東西纏繞上來。
最后卻全化為了火焰的養料,使它們更為壯大。
“罷了,至少多出了一個可能性,明年再來看看吧。”
菲尼克斯憐憫地最后望了一眼曾經也身披榮耀的老騎士,神色便冰冷起來。
“焚燒吧,鑄就他的墓碑。”
鋒銳的劍刃撕裂菲尼克斯的身軀,無數猩紅的血飄飛,卻只能讓他越發地感到失落與遺憾。
“若是原本的他的話,想必是能殺死我的吧。”
如是的從內心感到遺憾與憤慨,菲尼克斯踏步上前,抽出由火組成的長劍,刺入老騎士的胸膛。
“可惜,你不行,也沒有這個資格。”
傲慢到極致的言語說出,菲尼克斯松開了拿著那劍的手,轉身,準備離去。
伴隨著高傲之人最后的言論,怪物帶著怨毒與不甘摔落在地上,被火焚燒成肉眼不可見的灰燼。
隱約之中,深藍的領袖聽見了來自老騎士最后的道謝。
他停下腳步,面容嚴肅,微微頷首:“榮幸之至。”
至此,隨著主角的死去與外來者離場,一場意外的演出便就此拉下最后的帷幕。
...
“我的好兄弟,你終于醒啦,怎么樣,沒什么問題吧,話能不能講?路能不能走?我靠!怎么不說話?!老師,你看她是不是變成植物人了?!”
拉的一頓親切問候讓言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壓下自己心中想把這家伙一巴掌抽死的沖動。
畢竟這可是一張大飯票呢。
伊倫諾用看廢料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嗤笑道:“你是不是生命之水喝的太多腦子出問題了?其他不說,我只知道你的好兄弟現在想把你變成植物人。”
???
拉一下子跳開,警惕地打量著面容僵硬的言鳶,經過仔細觀察,大膽猜想,冷靜分析,縝密推理,最后得出了結論:“難道她要失控了嗎?從之前的情況來分析一下,她應該能把我變成一個烤串或者金屬人什么的,怎么能成植物人呢?這不合最基本的邏輯啊!”
有沒有人能砍死面前的沙雕?
我付他雙倍酬金——明明好好的卻被認成植物人的言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