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算了啊,荷魯斯。”
里克咬著牙強忍著疼痛,他已經一年多沒有這樣真刀真槍地大動手了,上一次這樣的突圍他記得還是在四五年前的時候,當時他渾身上下都是冰冷的鐵器,硬是帶著昏迷的黯鴉殺出赤龍幫的重圍。
“人真是得服老啊。”
三十九歲的里克發出如此的感慨。
這一次...里克苦笑的扭了扭自己失去知覺的肩膀。
“誰知道這玩意第一個站起來卻不是老大?”
拉有些失望,剛剛那已經是艾拉最后的源石技藝了,再用的話,艾拉會脫力到走不動路...她只能作為最后的底牌了。
現在艾拉只能輔助一下,但拉相信,她依舊能幫到他們。
還是制勝的關鍵。
因為...不管怎么看,他和里克兩個人都打不過剛剛比那個什么老三更強的老二老大吧,更何況對方近戰是三打二。
“我頂兩個。”
拉緊咬著牙,鬼知道他是怎么有勇氣說出這句話來的,他口中的兩個,可是三人中最強的兩位。
讓里克先干掉一個,這才有生路吧。
不然乖乖等著里克被纏住,他自己被耗盡體力而亡,艾拉哭著被抓走才好?
要是艾拉出了什么事,拉覺得伊倫諾那個女人可能把自己的尸體吊起來風干之后再鞭尸。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這么有勇氣?”
里克眼眸微轉,看見了金眸緊縮,語氣沉重的拉。
他是認真的。
多年的黑幫生涯告訴他。
這個雇傭兵將會押上自己的性命創造機會。
里克感覺自己體內早就冰冷的東西...又有些熱起來了呢。
“那么,我盡力。”
里克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起來像個大叔的青年實則真是個大叔的他,也準備賭一把命。
不僅因為拉。
更是因為對面有個人被殺,聽著對面“老三”的叫法,仇恨已經是不可調和,放任拉被殺死,那自己就更涼了。
沒人知道拉現在的心理壓力到底有多大,縱使他已經在夢境中“死”了上千次,可那終歸是假的,拉也相信,伊倫諾沒有把真正死的感官賦予給他。
因為他死了之后是飄在空中,其他都沒有影響,只是不能動而已。
縱使他也受過伊倫諾的親手教導,懂得不少的理論知識。
可那也終究只是紙上談兵。
拉所有的敵人,直到今天早上,都還只是只會依靠本能廝殺黑皮怪物罷了。
讓他和普通的黑幫混混,沒有戰斗技巧可言的恐怖分子打打還行。
但是真碰上以戰斗技藝著稱的卡西米爾騎士?
拉覺得自己還是先試著怎么死沒有痛覺好了。
他在懷疑自己。
但同時他也在思考著如何避免長時間正面對戰,盡量用最少的交手次數給里克爭取時間。
有一發弩箭。
拉暫時還沒有動用的念頭。
艾拉也指望不上,畢竟她要是展露了可以在戰斗中瞬間使用源石技藝的能力,就必然會被戰斗經驗豐富的對方發現,然后失去必殺的作用。
拉已經決定好策略。
依靠神秘感與嘴炮拖延時間,給他們一種里克很弱的感覺,讓對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唯有這樣,才能使對方忽略里克,忌憚自己。
“待會先示敵以弱。”
拉的嘴唇沒動,聲音也僅僅是里克剛好能聽清的程度。
里克沒有反應,但拉知道他已經聽到了自己的意見。
“那么,上了。”
伊倫諾在這一個月里,給他的身體上刻了不少咒文,它們的核心就是那一天晚上差點把他弄死的那玩意。
看起來雖然很神秘強大,但其實目前真的沒什么用,伊倫諾表明如果你真的要用,那就把有咒文的皮膚劃開一點,再配上主觀意識的強烈呼喚,它們可以讓你暫時獲得多一點的力量。
“當然,副作用很強就對了,因為它本來的功效可不是這個。”
伊倫諾如此說道。
鮮血早已流出,他也早就開始呼喚。
此刻,沉寂在體內的力量以不合理的方式被引出,灌注到拉的四肢百骸。
他能清楚地察覺,這東西根本不是“暫時”,準確的說,時效最多持續兩分鐘。
簡直就是個坑逼,伊倫諾這人。
“不要問我具體的,每個人的適應性不一樣,我可不知道你用出來又是什么的效果。”
伊倫諾早就把鍋甩出去了。
前腳踏出,拉把冰鐮向后撤,然后,用盡全身的力量對著那個庫蘭塔的老大揮過去。
劍光閃出,輕薄的劍身在空中劃過詭異的軌跡,與冰鐮的刀刃數次交鋒,輕易地就卸去了拉突然暴漲的力量。
付出的代價只是后退一步而已。
變向。
拉才不管什么肌肉受損,冰鐮剛被彈出卻又陡然轉向,速度反而比方才更快上一籌。
庫蘭塔的老大前進一步,主動用劍背接住冰鐮,引著它順著自己的劍鋒。
看到這一幕,拉也沒有時間多管自己的身體,他連忙用暴力收回鐮刀,讓那個庫蘭塔老大謹慎地收劍,不準備趁著對方看似沒有穩住身體的空缺進攻。
今天給你講講近戰的玩意先不論炎國,那里的太雜,烏薩斯也不用說,他們的技巧簡單直接今天說的,是卡西米爾歷史悠久的卡西米爾的騎士與劍術 ...
這其中就有一種劍術流派,名為朔光流派 拉想起了幾天前伊倫諾給自己上課講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