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殺了幽冥教主和地藏之后,許夢又把目光投向了遠處瘋狂逃竄的保羅大主教和基督教眾。
早在烏利爾戰死時,保羅就明白自己的任務失敗了。
雖然任務失敗了,烏爾里之圣釘和忌邪者圣劍也被憤怒天使烏利爾用壞了,但不管怎么說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況且保羅大主教也沒有為天主殉道的覺悟和想法。
所以在烏利爾身死的瞬間,保羅大主教就招呼所有的基督教士向金陵狂奔而去。
本來保羅只是心存僥幸地垂死掙扎,他本以為自己一伙人走不出多遠就會死在邪神手中,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金元和許夢將死亡之主纏住。
這一下就給了保羅活下去的希望,他們一路狂奔,在清除者和死亡之主戰斗的短短一會功夫就快要跑到城里了。
金元到底是和許夢并肩作戰很久的老戰友,一看許夢的動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們和我們的任務沒關系,沒必要費力氣搞死他們,也耽誤時間。”
說話間,主神腕表出現在金元的手腕上,他在上面點了幾下,是否確認回歸主神空間的提示音在他們耳邊響起,金元扭頭催促道:“快點確認,回去還要寫報告呢。”
許夢沒有理會金元,也不管主神的提示,右手搭在弓弦上,如彈動琴弦一般輕輕一撥,金色光華在弓身上一閃而逝,一陣無形的魔力波動傳向遠方。
極遠處,基督教眾的上方天空中,密密麻麻如雨點一般的金色光羽從天而落,保羅凄厲尖銳的嘶吼同時響起:“敵襲,舉盾!”
二百教士左手手腕上紛紛彈出一面小圓盾,鋼質的,潔白的圣光包裹著圓盾,舉起來合成一面朝著天空的圣光盾墻。
保羅的應對沒什么錯誤,整個基督教士軍團也沒有一個偷奸耍滑的,但是在防御超出他們能力極限的進攻時,這些都無法挽救他們的生命。
漫天光羽落在盾墻上,濃郁到近乎如正午陽光一樣刺眼的圣光盾瞬間就被穿透,就像利劍刺透一張白紙一樣輕松。
光羽落在基督教士的身上,一連串的爆炸轟鳴聲此起彼伏,等到爆炸聲消失,整個基督教士軍團也就只剩下保羅一個人還能勉強站立著,殘肢斷臂,各種身體零碎隨處可見。
許夢見自己一箭之后居然還有人活著,握著弓身的左手微微用力一捏,右手飛快地在弓弦上一拉,一根細如牛毛的金焰光針刺入保羅的眉心,速度之快根本讓他無法做出反應。
就這樣,基督教圣職部大主教保羅的腦子被許夢變成了爆烤腦花,還是烤焦的那種。
許夢雖然身受重傷,但她畢竟是七星級的傳奇級強者,殺死百十個傳奇級之下的凡人還是不費什么力氣的。
再說射日之箭雖說是不能用了,但許夢也不是只會這一門箭技,她有的是辦法全滅基督教中而不損分毫。
金元嘖嘖嘴,有些無奈地說道:“你說你費這個力氣干嘛,那家伙已經被我們清除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就和我們再無關系,小心紀律委員會找你麻煩。”
“我樂意。”
金元挑了挑眉毛,沒想到許夢這個和啞巴差不了多少的女人這次居然說了三個字,真是少見啊。
“行吧,行吧,人也殺了,快點確認,別再拖拉了。”金元聳聳肩,只要許夢不搞的太出格,他才懶得管這些許夢干什么呢。
可是許夢還是沒有理會他,轉頭看向正東方,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浮現在金元心頭:“你不會是想把那幾個人也全部搞死吧,我可告訴你想都別想,你要是把這個世界頂級高手都搞死了,紀律委員會一定會請你喝茶的。”
“請你喝茶也就算了,反正你也不怕他們,可你別連累我行嗎?!很麻煩的啊!”
金元想要表述的重點就是最后一句話,他倒不是害怕紀律委員會,只是不喜歡麻煩而已。
“雷奧要求,左丘不能死。”許夢望著正東方,淡淡說道。
“我靠!你還能說這么多字啊。”
聽到許夢的話后,金元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許夢也能說話超過五個字了,奇跡啊!
在金元看不見的裝甲內部,許夢的嘴角猛地一抽,她決定從現在開始不再和金元說一個字。
隨后,金元在注意到許夢話中的那個名字——雷奧,他不僅有些撓頭,這個女人可不是好相處的角色,她想要做到的事情,用盡一切辦法也要做到,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誰要是攔了她的路,下場都不是多么美妙。
所以金元覺得自己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反正出了事有雷奧頂著。
不過他又實在是好奇雷奧為什么對那個粉嫩小新人左丘這么關心,莫非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夢啊,你說雷奧為…什…么…”
金元實在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忍不住有些興奮地詢問許夢,可是許夢渾身上下散發的生人勿進的氣息讓金元越說越慢,最后直接把剩下的話咽回肚子里。
不過他還是在心中腹誹不已,透漏點消息又能怎么樣,真是小氣。
金元壓下自己心中不著調的胡亂猜測,與許夢一樣,向正東方望去。
如果以金元和許夢為起點,以他們的目光為道路,向著正東方一直走差不多五六十里的路程就能看到金元口中的粉嫩小新人左丘。
說實話,左丘現在的處境不怎么好,余道人雖然臨陣脫逃,但他也是當當煉神頂峰的大修士,只不過在死亡之主面前顯得十分弱小。
可換成左丘,余道人就是他迄今為止正面迎戰過的最強敵人,張道沖除外,因為左丘從來沒有和他實打實的戰斗過。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棋局已經走到了最后的收官之戰,這是決戰中的決戰,每一方勢力的每一個人也都走到了決定他們各自命運的生死一步,之前一直藏在暗處的家伙更不會作壁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