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所有節點的分布地圖以及中樞節點的各項檢測數據,除了中樞節點以外,其他所有節點都已經檢測完成,可以正常使用。”
袁豐示意身邊的女隊員把文件發了下去,同時說:“和行政管理機構的協調也做好了,行動當天全境全體停產停工,防止出現意外造成損失。”
左丘認真仔細地看著節點分布圖,試圖從中看出一些隱藏的信息線索,可遺憾的是正如袁豐所說的那樣,節點的分布只是單純以城鎮村莊為基礎,密布在地圖上的四百多個代表節點的紅色圓點顯得非常雜亂,根本看不出什么規律。
而且當他聽到袁豐那句全體停工停產時,不由得抬起頭注視著這位之前并沒什么接觸的遠征者,問道:“全境全體?停產停工?普通人也就罷了,軍人怎么辦?政府工作人員怎么辦?就算一般的,不重要的機構可以暫停運轉,那些機要部門和軍隊也可以停擺嗎?最重要的是涉及到二三百萬人口,你如何保證能做到一絲不漏,一點差錯、一點混亂都沒有。”
袁豐直視左丘,嚴肅且認真地正面回應道:“行動當天所有人員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配合我們,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可以擱置。至于你說的停產停工的執行性…”
“關于不能徹底執行全境全體停產停工,我可以向你做出保證。”
這是普萊斯突然打斷袁豐,平淡卻充滿壓迫力的目光穿透煙霧看著左丘,悠悠然地說道:“在行動前一天,劉備就會發布全國進入一級戰事狀態的法令,并且法令一定會嚴格徹底地執行,絕不會出現任何混亂。”
左丘立刻反問道:“所有人都不工作了,那么由誰來執行這個法令?”
“智能機器人。”
普萊斯不再說話,袁豐接著解釋,這本來就是他負責的工作:“我們抽調資源制作了五千多個基礎版本的智能機器人,參與最嚴酷的現代戰爭是可能的,但是執行簡單的警戒任務還是沒問題的。”
袁豐解釋的很詳盡,可是左丘依舊沒有罷休,這畢竟直接關系他的生命,不得不慎重,他直接打斷準備繼續匯報的袁豐,繼續問道:“防御工作怎么辦,就算曹軍的士兵都被獻祭了無法阻止大規模的兵團進攻,可輪回者破壞力比一般的軍隊更大,如果他們潛入腹地大肆破壞怎么辦?死了一萬人兩萬人可能不會影響玉署,但若是十萬人,二十萬人呢?”
左丘一直沒完沒了的追問,幾次打斷袁豐的講話,讓袁豐和他的隊員已經有些怒色了,可是老張卻明白左丘的擔心,和顏悅色地說:
“這點你放心,防御方面由我負責。”
他沒有做任何動作,但簡單的話語中卻透出堅如磐石的自信,“有我在,沒有人能摸進來。”
左丘本能地就要問一下老張從何而來的自信,可瞬間又想到了老張的身份和戰績:己方唯一一位傳奇級輪回者!
一槍打爆直徑五公里巨大隕石的傳奇槍手!
一槍拯救了襄陽數萬人的強者!
就沖這個,老張的話就不能不讓人信服,至少左丘是稍稍放心了。
“如果是薩克斯頓親自出手了呢?”
左丘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可老張卻搖搖頭:“不會的,他要主持人神篡奪儀式,沒有這個精力。”
萬一呢…
左丘張張嘴欲言又止,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幾率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左丘還是問了出來:“如果梅林小隊能派出第二個傳奇戰力攻擊我們呢?”
左丘可是沒有忘記剛進任務世界聽到信息,梅林小隊是三方中最強大的,那么到底是怎么樣的強大才能讓遠征者和橡樹小隊忌憚不已,甚至必須要結盟自保,以防被分別擊破呢?
這段時間左丘也仔細思索過,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梅林小隊擁有兩名以上的傳奇戰力,只有這個可能解釋這種忌憚的起因。
老張沒有否認左丘的猜測,只有平淡卻霸氣十足地說:“就算他們有三個傳奇戰力也不可能攻破我們的防御。”
“這個我來解釋吧。”弗里曼接過話茬,笑著說:“畢竟技術方面是我負責的。”
“根據對‘術法研究院’隱藏的第二名傳奇戰力的研究和推測,我們準備了兩種武器,對大多數傳奇戰力都有致命性的殺傷力…”
弗里曼詳細介紹了這兩種對傳奇戰力武器的數據和信息,中間還夾雜著不少左丘聽不懂的專業術語,但是根據弗里曼的描述,左丘能很明顯的分辨出這兩種武器的威力的確能殺死傳奇戰力。
以薩克斯頓的隕石和老張的那一槍為參考標準,前提是弗里曼沒有夸大其詞。
在弗里曼敘述的過程中,袁豐和他的隊員是不時面露驚訝,他們只負責外圍的物資征集和運輸工作,關于武器的詳細情況并不了解。
本來他們對這次任務是報以一種悲觀的看法,敵我實力差距有些大,一名傳奇戰力和兩名傳奇戰力的區別也不只是數字的增加而已,可到了這次會議上才發現己方居然早就做了這么多準備,心中難免激蕩。
左丘一邊聽,一邊思考著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而且他發現這兩種武器都是針對物質層面的,對于心靈意識層面基本沒什么用處。
是遠征者還藏著什么底牌,或是他們認為單憑人類意識強化擴大裝置就萬無一失了呢?
左丘覺得是前者,因為遠征者既然做了這么周密的計劃和安排,不可能對心靈意識層面的防御漏洞視而不見,他們不說并不代表沒有,對于遠征者這種體量的組織而言,再怎么重視都不為過。
或許這個人類意識強化擴大裝置還有什么隱藏功能?
左丘推算著種種可能性,做著最壞的心理準備,可是不管結果會是怎么樣,他都要去赤壁走一遭了,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事到臨頭也容不得他說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