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正事,肥皂也一改之前的散漫,認真思考,慎重回答:“我不確定。”
“你是執行人,也是唯一的,最直觀的見證者,我要的是你對左丘整體狀態,尤其是心靈狀態的評估,而不光是這些已經過時的實驗數據。”
弗里曼很不滿意肥皂的回答,他拿起一個類似平板電腦的儀器,把滿是左丘實驗數據的屏幕對著肥皂,“如果我不能準確判斷左丘的心理狀態,或者是判斷錯誤,那么會對接下來的計劃造成無法估量的影響,而你的結論是我目前最重要的判斷依據。”
“你知道的,神力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力量,它會對人類心靈產生一些影響,尤其是還是與夢境、沉眠、心靈有著密切關系的睡神之力,我的確無法判斷左丘現在的心理狀態。”
肥皂再次癱了下來,自嘲道:“畢竟我沒有心靈異能,也不是靈能術士,更不是執掌夢境、沉眠、心靈領域的神祗,在下只是一個精通肉身搏擊的普通戰士,所以我只能在報告中告訴你左丘的心理狀態不穩定,除此之外我無法再給你任何肯定的回答,不然影響到你的判斷就不好了。”
“如果你覺得我的報告不行,就請把左丘喚回夏口,親自判斷,這樣做不是更好嗎?”
肥皂看上去像是推卸責任的態度讓弗里曼有些生氣,他瞅著屏幕中形態散漫的戰士,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真是沒想到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居然會對自己士兵的戰前心理狀態毫不知情,真是可笑至極,我現在真想去問問普萊斯是怎么訓練你的。”
“隨便你去問,這就是事實。”
肥皂依舊嘴硬,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直起來,“你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左丘的心理狀態,無非是想要了解他心中對我,對你,對將他視為實驗品的所謂的自己人是一種什么樣的態度,而這種態度才是你接下來行動的主要方針,所以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真的放心,最后還是要把左丘喚回夏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況且我是真的不知道。”
弗里曼搖搖頭,他可以理解肥皂身為一名戰士的不滿,但是卻不認同肥皂以指揮官的身份所說的一切:“我不在乎左丘對我有什么看法,不滿也好,憎恨也罷,都是無意義的,只要他的心靈能承受住天地的壓力就可以,這個計劃雖然還沒有向你全部通報,但是我想以你的經驗應該已經猜出來了,所以不要再說這些廢話了,慈不掌兵的論調不用我再給你重復了吧。”╭ァんttps://.cΘmヤ
最后弗里曼撂下一句話便結束了這次談話:“他不是實驗品。”
“呵呵,是的。”肥皂面帶冷笑,低聲自語:“他當然不是實驗品,而是祭品…”
結束了與肥皂的掛斷視頻通話后,旁邊一直沒有出鏡的小明突然問道:“你真的準備用左丘祭天嗎?”
“當然,這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小明猛地握緊拳頭,全身緊繃,此時的他還不是一名合格的政治家,善良的本性讓他難以接受將隊友當做祭品的做法,就算他剛剛就知道此事,可再次耳聞依舊心緒難平。
不過他隨即便故作輕松,雙眼緊盯著弗里曼追問道:“這也是館長閣下的命令嗎?歐內斯特閣下知道嗎?”
這些問題他早就想問了,可是一直害怕得到自己不愿意聽到的答案,直到剛剛心緒起伏之下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長時間的共處使得弗里曼非常了解自己的隊友,他能看出小明此時心中的想法,可他還是實話相告:“是的,他們都知道,這個計劃本來就是館長閣下制定并交由我來執行的。”
小明的臉色瞬間一白,雙目無神,低著腦袋喃喃自語道:“兼愛之說難道在他心中早已成為一紙空文了嗎?”
弗里曼嘆了一口氣,他能理解小明此時的心情,這算是一種目睹偶像破滅后的絕望,但是他心里還是不由得泛起嘀咕,覺得館長和老師對小明的保護太好了,原本一位歷史上杰出的政治家硬生生被他們改造成一個分外天真的科研人員,而且思想還是傾向于遠征者那一套的科研人員。
當然,這和小明同學的年紀還是有些關系的,畢竟他才只有十五歲,還是一個少年。
噠噠噠。
弗里曼在小明耳邊連打三個響指,“醒一醒。”
小明如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他猛地抬起頭雙眼放光,說道:“他會死的,左丘是我們的隊友,我們不能這么做!”
弗里曼有些發愁地繞繞頭,“之前不告訴你就是害怕你來這么一出,這是館長親自抓的計劃,不可能因為你的一句話就停止,而且遠征者的老大早就答應配合,這也關乎到他們的計劃,你沒有主導權,所以連我和普萊斯這一關都過不去,更不要妄想終止玉署計劃。”端最快https://m..c/o/m
小明眼中的亮光瞬間暗淡下去,他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話:“最起碼我們要告訴左丘。”
“會告訴他的,只不過時間要由我來決定。”
弗里曼看著小明暗淡頹廢的神態,覺得還是要挽救一下這小子,不然估計還能等把左丘送上祭壇,小明就先神氣盡喪了,沒有了心氣還怎么搞科研,斬龍的研發還需要小明同學的才智。
“咳咳。”
弗里曼干咳了兩聲,引起小明的注意,“左丘是祭品,也是祭司,只要他的素質過關,操作不失誤,應該不會死,說不定還會另有收獲,直升六星級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就別擺出一副要死的表情了,館長閣下雖說是有點那什么,但也不是視人命如草芥的那類人,每一位為我們的事業而死的戰友都銘刻在他的心中。”
弗里曼說著說著突然感懷中來,可能是想起了過往的某些事情,語調突然變得有些傷感,“有些事情雖然黑暗骯臟,卻也是我們前進道路上所不可避免的,而且總要有人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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