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任務世界之前。
戈登·弗里曼和小明同學坐在雜務辦公室那張辦公桌前,等待著歐內斯特處理完手頭的工作。
鋼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很清脆,很悅耳,雖然‘大圖書館’在很早之前就全面普及了無紙辦公,但是因為成員的個人喜好,每(rì)工作產生的大部分文件還是紙質的,歐內斯特便是堅持使用紙質文件辦公的戰團高層之一。
歐內斯特把最后一份文件批閱完畢后放到右手邊,合上筆蓋,笑著說問道:“等急了吧,小明。”
“不急,不急…”
小明還沒說話,弗里曼便搶先回答。
歐內斯特狠狠瞪了弗里曼一下,沒好氣地罵道:“我問你了嗎,多嘴!”
弗里曼一縮頭不敢再說話,生怕再被批,小明則笑著搖搖頭,“不急,您先忙。”
“忙得差不多了,說點別的事(qíng)。”
之前對弗里曼厲聲厲色的歐內斯特此時卻很罕見地露出了慈祥之色,很顯然,相比于弗里曼,歐內斯特更喜歡這位年輕的后輩少年。
“這次叫你們來是有一個任務分配給你們,遠征者、黑巫師和那些腦子有病的位面協會會員正在爭奪A236號世界,他們已經開啟了隨機外援,館長需要你們進入A236號世界幫助遠征者取得勝利。”
“這很重要,也很危險,每一方有四支小隊,遠征者一方由我們和他們各出兩支小隊共同組成。”
說完之后,歐內斯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留給弗里曼和小明思考的時間。
弗里曼面色很平靜,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驚訝,他想過歐內斯特找他們來是任務,可是沒想過這個任務居然和‘遠征者軍團’有關。
“閣下,我們和遠征者現在是什么關系?”
“盟友。”
“什么?!”
簡短的兩個字帶來的是無與倫比的信息沖擊,弗里曼和小明全都驚呼而出,臉上的驚訝和不可置信根本無法遮掩,他們也無心遮掩。
弗里曼驚呼之后立刻問道:“館長決定和遠征者正式結盟了?!”
“不是決定,是已經結盟,而且是秘密結盟。”
歐內斯特的表(qíng)愈發嚴肅,“目前這個信息只有核心領導層才知道,一般的傳奇輪回者都沒有資格知曉,傳奇級之下就只有你們兩個人知道,所以這個信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出去。”
弗里曼的臉上還殘留著揮之不去的震驚,他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卻從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恍惚之中,弗里曼聽到小明開口說話:“那另一支小隊在哪?他們為什么沒有來接受任務?”
“另一支小隊是昆侖小隊,他們不知道這次任務,但是他們一定會出現在A236號世界。”
小明很不解:“為什么一定是他們?我們又不缺人手。”
“核心小隊和外圍小隊是不一樣的。”
歐內斯特輕輕搖頭,“如果一次任務中同時出現兩支我們的核心小隊,那么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我們和遠征者之間的關系出現了變化。”
“但如果是一支核心小隊和一支外圍小隊,這在概率上是有很大可能的,而且這次同時開始任務的128支小隊中有超過一半的數量是我們的人,所以他們對我們的懷疑就會減弱很多。”
“即便如此,其他戰團還是會懷疑我們的。”
弗里曼非常少見地反駁了歐內斯特的看法,他的態度很堅決:“‘位面保護協會’一直看遠征者不順眼,那些黑巫師和異種更是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我們和遠征者走的稍近一點也會引起他們的注視,所以我認為我們最好只派出一支小隊。”
“戈登·弗里曼先生,我不是在和你商討,而是在向你傳達館長先生的命令,你可以不理解,也可以有不同意見,但是執行任務的小隊已經定下來了,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歐內斯特說得很慢,語氣也很平和,但是字里行間的意思卻如同夏(rì)暴雨一般劈頭蓋臉打向弗里曼,不給他半點反駁的余地。
“我接受命令,但是保留意見。”弗里曼悶悶說道:“可是左丘不是傻子,他一定能看出其中的貓膩,如果他問到相關問題我該怎么回答,要是告訴他嗎?是只告訴他一個人,還是告訴昆侖小隊全體成員?需不需要簽訂保密契約?”
歐內斯特想了一會兒,“可以告訴昆侖小隊全體成員,不需要簽訂契約,但僅限于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次任務中。”
“你們在這次的任務一切聽從遠征者的命令,除非他們讓你們去送死。”
“在這次任務中,你們除了要幫助遠征者取得勝利,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qíng)…”
戈登·弗里曼的意識從回憶中回到現實,他抬眼看了看對面的左丘,輕輕笑了一聲:“哈,不要這么嚴肅,把氣氛搞得這么緊張干嘛。”
“我們和遠征者之間是盟友,你們加入這次任務也是歐內斯特閣下的安排。”
這句話一說完,左丘的臉色立刻黑的像鍋底一般,莫名其妙的就再次卷入一場遠超其力量上限的戰場中,戰敗的結局是死路一條,這種事擱誰(shēn)上都不好接受。
“為什么?”左丘從牙縫里擠出來三個字,每個字都仿佛是千年堅冰一般,沉重無比且寒意(逼)人,夾在在字里行間的,極力壓制的殺意卻又如同一團沸騰的烈焰,令人聞之生畏。
弗里曼連忙把事(qíng)的原因講述了一遍,只不過省略了歐內斯特交代下來的第二個任務。
左丘沉默了很久,同時一點一點平息著內心的怒火,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很多時候他之所以對人笑臉相迎只不過是因為他面對的是可以輕易取其(性)命的強者,或是對左丘無害,比他更弱小的人。
但是左丘同時也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人,他知道自己現在根本無法奈何歐內斯特,他甚至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和歐內斯特拼個魚死網破,用自己的生命破壞他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