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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小和尚

  過修聳聳肩,“沒問題。”

  左丘說完話繼續觀察著躺在地上的新人,他希望這次的新人里能多幾個管用的,不求資質有多么變態,只求心(性)及格就行,遇到事能穩得住,立得起就行。

  因為在主神空間這種地方輪回者只要不是資質逆天到看一遍就能學會的程度,二十分和五十分其實區別不大。

  不過越觀察,左丘的心就越沉,躺在地上的五個新人從裝束和外貌上看應該都是都市人群,雖然看上去衣裝革履,光鮮亮麗,實際上卻都是力乏氣短,內臟空虛的亞健康體質,尤其是一個裝著緊(shēn)西裝的中年胖子,臉上的油光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到。

  而且在大都市中生活久了的人群,野(性)和血(性)估計都快被舒適的生活給磨滅沒了,他們能不能適應主神空間這個弱(肉)強食動則死無全尸的修羅場還是一個未知數。

  其實左丘此時的這種想法就是他眼界的盲區,他畢竟是常年離群索居,并沒有在大都市中生活過,也不知道大都市中的職場男女多遭遇的壓力有時候也是如泰山一般的生死重壓,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職場也是信奉弱(肉)強食法則的文明叢林。

  突然,左丘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猛地回頭看去,他的目光徒然凝固,瞳孔收縮,一直絲絲地盯著(shēn)后。

  楊洪看到左丘突兀的動作,也跟著扭頭看去,突然驚呼一聲:“這怎么還有一個人啊?”

  這次主神配送的新人不是五個,是六個,第六個新人還沒有和其他五個新人躺在一起,而是獨自一人躺在昆侖小隊(shēn)后,就像是特意將小和尚與其他新人分開一眼。

  更重要的是這第六個新人竟然是一名(shēn)披土黃僧袍,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和尚!

  小和尚躺在地上,面容平和,僧袍的袖口下擺還被露水霧氣浸濕了,

  只是他的氣息微弱近乎于無,(胸)膛也看不到太明顯的起伏,如果不靜心感知或是直接用(肉)眼查看,他的氣息和一塊石頭沒什么分別。

  左丘也是在剛開始時沒有仔細檢查,僅僅用了一絲神識大略掃過四周,才忽略了(shēn)后的小和尚,畢竟在任務開始之初,一般是不會有什么危險的,他也是有些大意了。

  他也是之后突然察覺到(shēn)后的氣息有些不多,多了一點點微弱的生氣,所以才回頭查看,發現了躺在他們(shēn)后的小和尚。

  左丘看向小和尚的目光越收越細,細的就像一根銳利的鋼針,一絲殺氣凝聚在針尖之上。

  他突然問道:“你們(shēn)上還有沒有通用點?”

  過修幾人雖然有些奇怪小和尚的(shēn)份,可是有左丘這個先例在前,他們也都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反應,此時忽然聽到左丘問他們(shēn)上還有沒有通用點,一時間不知道左丘是什么意思,于是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

  左丘話音落下,停了一會兒過修才問道:“道爺你問這個干嗎?”

  “殺人,給我湊一千通用點。”

  淡漠的語調透出一絲無(qíng)的殺意,激得過修渾(shēn)打了一個冷顫,他倒不是害怕左丘,只是被左丘突然之間天差地別的變化給嚇到了。

  過修四人都是一臉懵(逼),不明白這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殺人了,搞什么啊?!

  可是左丘并沒有像他們解釋的意思,而是一直看著小和尚,等著過修四人能不能湊出來一千通用點。

  “快點。”

  過修四人無奈之下湊到一起嘀咕了一會兒,然后過修攤攤手說道:“我們四個一共只有八百零五通用點,湊不夠一千。”

  左丘微微嘆氣,他現在兜里的通用點還不足一百點,加上過修四人的八百零五點也湊不夠一千通用點,可是擊殺隊友的懲罰就是扣除一千通用點,左丘可不想嘗試去挑戰主神的權威和規則。

  “沒有就算了。”

  左丘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一點失望,畢竟有時候殺人并不需要自己動手,現在殺不了,不代表以后殺不了。

  這時小和尚似乎是被左丘的目光所刺激到了,渾(shēn)打了一個激靈,慢慢睜開雙眼,成為六個新人中第一個醒來的。

  小和尚雙臂撐起(shēn)體,半坐著環顧四周,目光中沒有一絲慌亂之色,就像突然出現在這荒野之地和他早上起(床)后上廁所沒有區別。

  可是就在他的目光看到面無表(qíng)的左丘時卻猛地一滯,瞳孔收縮,內心的(qíng)緒波動顯然不像他的面色那般平靜。

  小和尚既震驚于他出現這荒野之地,也震驚于看到左丘,但讓他更加震驚的是左丘的氣息竟然比數年前更加的隱晦,更加的契合天地,在他眼中此時的左丘雖然只是隨便一站,卻有一種渾然天成,毫無破綻的感覺。

  數年前他便不是左丘的對手,而此時只要小和尚的眼睛不瞎絕對可以看出來左丘早已是功力大增,絕不是小和尚可以匹敵的,甚至連從左丘手下逃生他都沒什么信心。

  他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步履平穩,不急不緩地走向左丘,在距離左丘五米的位置停了下來,雙手合十,向左丘鞠躬行禮,同時語氣真誠,笑容可親地說道:“小僧見過左仙長,一別數載,沒想到今(rì)竟在此相見,還未恭喜仙長道行大進,成道有望,真仙道果唾手可得。”

  左丘的右手負在(shēn)后,左手虛扶,臉上扯出一絲微笑,口中卻說著令人膽寒的話語:“小禿驢真以為說兩句好話,道一聲仙長就能保住小命嗎?”

  小和尚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左丘目光中的肅然殺意環繞在他的周(shēn),仿佛小和尚只要一開口說話就會遭受到足以致命的攻擊。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沉重凝滯,并且一點點向外擴展,影響到過修四人也不敢做出什么較大的動作,更不敢隨便說話。

  小和尚保持著雙手合十,鞠躬行禮的姿勢,可是在左丘施加的巨大壓力下,他的臉色在沒有之前的鎮定,一串串汗水從光禿禿的頭頂流到臉上,但他連擦都不敢擦一些,生怕稍有動作便引來左丘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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