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已經沒有回頭路了,鐵了心的投靠了錢家。
所以在妖靈手下的地位高低沒那么重要,反正日后都沒有用。
相反,如果幫助妖靈大肆殺戮同道,以后表明了身份如何相處?
現在殺的越多,地位越高,以后麻煩也越多,被清算的可能也越大。
所以靜思了一下午,陳烽已經想清楚了其中的厲害關系。
“可惜身不由己啊!”
等陳家幾位主事人回來,陳烽將自己的顧慮全都說了出來。
這一次,陳家的老油條也覺得棘手。
穆棱的任務,他們完全沒有理由拒絕,否則肯定會引起懷疑,然后功虧一簣。
但是一旦完成任務,以后回歸正道,恐怕又有很多麻煩。
陳家眾人的苦惱,高陽不清楚,實際上他對來鳳城的關注不多。
雖然眼下來鳳城鬧得轟轟烈烈的,可是高陽從來就沒有真正重視。
現在他有一件重要的事即將完成,所以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這里。
鳳棲山經歷了數月的加班加點,終于完成了大概的陣法框架。
經過高陽的重新設計,新的框架十分完美宏大,遠遠不是之前那些可以比的。
高陽也很低調,除了幫忙建造陣法的陣法師,沒有一個人知道鳳棲山的陣法主體已經完工。
如果換一個地方,高陽可能還有炫耀一番的心情。
但是鳳棲山情況特殊,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妖靈的眼線盯著,做什么都要低調一點。
尤其是事關安危的陣法,越少被人了解越好。
“高叔祖!”
如今兩個陣法師都改口了,叔祖這個稱呼聽起來自然是親切一點。
他們的改變當然是因為高陽的表現,越是接觸,越能發現高陽的厲害。
陣法一道,閉門造成的天才有,可是大多數陣法師還是需要名師指點。
他們兩個,按理說身份背景都不差,也接受了正規的陣法啟蒙和教育,家族里也有不少陣法師前輩指點。
可是實際上,他們的水平還是很平庸,否則也不會被派到鳳棲山。
但是這幾個月,跟著高陽后面布置陣法,他倆的水平可謂是突飛猛進。
高陽所看的角度比他們高多了,而且開了外掛比一般大師都要強。
他舉高臨時的視角指點,可能隨口一句話就能解決他們兩的大問題。
再加上動手的機會多了,自然水平突飛猛進。
今天,兩人早早的就收拾了一番,懷著朝圣的心情來見高陽。
鳳棲山的陣法,兩人接觸的多了,雖然最深層次的核心沒有接觸,但是由點見面,也能窺見一二恐怖威能。
用他們的話說,這就是一個奇跡。
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還能參與到這種級別的陣法中。
高陽見到兩人,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這些天,這兩個工具人用的也挺順手的。
尤其是叫錢勝的陣法師,還是有點天賦的,日后未嘗沒有造化。
“等會我來激活陣法,你們注意維持外圍的隱匿陣法,不要被人發現了。”
“是!叔祖,我兩定不叫外人看到一絲破綻。”
高陽點頭算是聽到了,他對錢勝兩人還算是放心。
雖然水平平庸,但是這態度卻沒有問題。
這些天,也沒出過什么紕漏,可見兩人還算是靠譜。
諸事安排完畢,高陽再次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才正式動手。
鳳棲山的陣法,以靈脈為根基,完全是順著靈脈建造的。
這種方法,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靈脈的作用。
如今各個支脈全都有陣法節點存在,高陽動手將主要的通道聯通。
本來互不相干的陣法開始匯聚交融,慢慢的形成新的陣法。
如果以上帝視角去看,就能看到這一完美的杰作。
一個個節點如同重要的器官,靈脈通道就是血管,共同構建了生命。
咚咚!
突然,整個鳳棲山好像都跳動了一下,仿佛有什么東西蘇醒了。
這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偶然地動一下,其實很常見。
但是身處鳳棲山下的游隼妖靈卻看到火靈的蘇醒。
火靈以一個火鳥的形態,本來處于沉睡的狀態。
靈性早就開始孕育,但是卻缺了最后一點生機,一直沉睡。
今天,靈脈通道暢通,來自靈脈和天地之間洶涌力量注入,終于激活了那股靈性。
就像是嬰兒孕育,火鳥蘇醒了。
龐大的力量支撐著這個靈性生命誕生,他如同初生的嬰兒,睜開眼看到了這個世界。
“戾!”
嘹亮的鳳鳴,讓游隼妖靈焦躁不安,甚至有一種臣服的沖動。
還在他也是高階妖靈,關鍵時候妖力自發運轉,讓他逐漸找回了意識。
“天生妖族!”
游隼妖靈慌慌張張,沒想到自己竟然看到如此生命。
分割線。。。。。。。。。。。。。。。。晚點更新一夜無言,劍碑鎮多了些管理者,對本地人或許影響深遠,但是治安也好了很多。
第二天,高陽不死心的想要靠近劍碑,果然發現這里被人看管,明言想要參悟就必須排號。
排號倒是沒有什么貓膩,只是一人一號想多拿也不行。
公正透明,甚至不存在插隊的問題。
不過仔細一問,就算是現在排隊,輪到頭上也是一年之后了。
高陽哪里有這個時間耽誤,最后還是得去找黃牛。
見事不可為,高陽果斷轉身:“走!我們去找石二!”
按照之前石二留得聯系方式,他們很輕松的找到了地方。
這是一間雜貨鋪,里面倒是什么都賣,就是看起來生意不怎么樣。
雜貨鋪里坐著一位女子,看起來有些年紀了。
見到高陽兩人出現,女子眼睛一亮,飛快的站起來:“兩位貴客,可是來找我家石二的?”
高陽一聽,就明白這雜貨鋪恐怕只是個幌子,主要生意還是靠石二給人中間牽線。
“正是石二讓我們來這里找他的,麻煩通報一聲。”
“貴客稍等,我馬上就喊他來,”女子十分殷勤的搬來兩張軟座,然后出門大喊一聲:“虎頭!去喊你父親回來。”
“好的!娘親。”
兩人坐下,女子又端上兩杯熱茶,并幾盤尋常瓜果點心。
至于多余的話,卻是一句沒有。
由小見大,石二的家里口風如此之緊,恐怕辦事也是個牢靠的。
而且拖家帶口的,也不會做些鋌而走險的事情。
沒有久等,大概一柱香的時間,石二就急匆匆的趕回來了。
一進門,看見高陽和錢寶,石二就笑意盈盈。
“原來是二位仙長!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我要兩個位置參悟劍碑,多少錢?”
高陽直接說出來意,干脆利落。
石二也不覺得意外,找上門來的多是為了這件事。
略微考慮,他就謹慎的回道:“參悟劍碑的位置自然是有的,不過具體哪一天的我還有去外面問問,尋常一個月以內的,價值五百靈石。”
“更快一點的有嗎?”高陽問。
“有!”石二一咬牙,看了一眼高陽道:“三日之內的,一千靈石,而且還要看運氣,說不定已經全部出手了。”
三日之內和一月之內,價格幾乎差了一倍。
看起來好像利潤很大,但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
舍得花費一千靈石的終究是少數,畢竟左右不過是多等兩天。
這種豪客可是可遇不可求,所以能夠出手的肯定早就出手了,不會留到最后三天,否則豈不是砸手里了?
雖然是每本的買賣,可是對這些黃牛來說,賺不到就是虧了。
高陽明白其中的道理,沒有意義。錢寶則是完全沒有概念,一千靈石還是五百靈石,對錢家來說都只是一個數字。
因此高陽表態道:“越快越好,錢不是問題。”
石二聞言大喜,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最喜歡的就是這等豪客。
大買賣,意味著賺的更多。
“貴客稍等,我去去就來。”
石二連招待都等不及了,轉身就出了門。
三日內的資格,他手里也沒有貨。需要外出去換取。
雜貨鋪的女子聽到兩人的交易,越發的殷勤了。
這一單做完,都夠石二往常一個月的生意了,怎么能不殷勤?
最明顯的,就是又端上來一盤子靈果,明顯是下了本錢的。
石二出了門,直接找了幾個相熟的牙人,正好有人手里還握著兩個沒賣出去的資格。
他一番巧舌如簧,約定了成交之后給付七百一份資格。
當即拿著憑證,返回了自家的雜貨鋪。
“兩位貴客,明日的資格,而且是最內圍的位置,一份一千絕對物有所值。”
高陽剛剛去劍碑那里就問清楚了情況,這憑證的分辨也很容易。
待驗明真假,不用他開口,錢寶就主動扔出一個袋子。
“兩千塊靈石太多了,用這些中品靈石代替,你看看可行。”錢寶一開口就十分豪氣。
中上品的靈石,實際上更加搶手,石二自然沒有不愿意的。
仔細清點之后,石二嘴都快笑歪了:“沒問題,謝謝兩位仙長。”
錢貨兩清,高陽沒有急著離開。
“我記得你說過,可以帶我們逛逛?”
“是的!這也是小的工作,二位今日還有一天空閑,正好可以走一走,如果準備長期參悟劍碑,也可以提前購買資格了,否則到時候價格太昂貴了。”
一份資格只能夠待一天,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不夠的。
所以豪客可以一擲千金來買參悟資格,窮人只能熬時間了。
高陽和錢寶自然不用熬時間,所以石二建議早作準備,可以省下一大筆錢財。
不過高陽沒準備參悟多久,他相信有金手指在,一天時間就夠了,至于說等錢寶…還是算了吧。
“暫時不用準備了,你今天先帶我逛逛吧!”
“好的!感謝兩位照顧,今天就不收費了,免費帶您兩走走。”
石二倒是知情識趣,直接免去了那一點帶路費。
這方面高陽也沒意見,也就默認了。
這一天,有地頭蛇帶路,自然是充實又滿意。
至少對錢寶來說,見識了許多沒有見識的東西,又嘗到了當地美食,已經值回票價了。
第二天,兩人拿了憑證,直接就到了劍碑處。
執法隊的人查看了憑證,也不管到底對不對的上人,直接放入。
等近距離接觸劍碑,高陽的金手指就已經開始跳動。
這是十分感興趣的意思,想來應該能夠有些收獲。
“這一千靈石物有所值啊!”
高陽尋著憑證找到了位置,發現石二說的沒錯,蒲團正對著劍碑,伸手就能摸到,是一等一的好位置。
環顧左右,一個個蒲團的數量不少,估摸著有百余人。
實際上進入的,和大致占了八九成,大多數劍修。
搞清楚了環境,他才有心情打量劍碑。
劍碑的名聲不小,實際上卻是一塊殘碑。
上半部分已經不知道在哪里,下半部分只留下殘骸。
剩下的這一半上,也沒有什么文字刻錄。
不過對修士來說,文字重要又不重要,比如說這半塊劍碑,最重要的就是上面的劍意。
劍意長存,無字又何妨?
一代代的劍修從這里走出,悟出了種種劍術。
高陽感嘆了一會,見周圍的修士已經進入狀態,也悄悄的打開了金手指。
一天的時間其實很快,等高陽收手,金手指已經收納了許多新的信息。
出乎預料的,這劍碑上還有一些仙境的信息。
跟傳聞有些不符合,也可能是隱藏的太深了。
不過對高陽來說用處不大,頂多起個借鑒作用。
錢寶更是一臉失望,一天的時間果然悟不出什么東西。
他獨自一人嘀嘀咕咕半天,估計是絕世天才的夢醒了,滿腹牢騷沒地方發泄。
高陽也注意到,周圍的劍修大多一臉平靜,顯然都已經習慣了。
“走了!”招呼上錢寶,高陽安慰道:“你不用灰心喪氣,你看那些浸淫劍道的劍修,跟你一樣沒什么收獲。”
可惜這等安慰無用,錢寶還是垂頭喪氣的。
突然,他眼珠子一轉,盯上了高陽:“高叔祖,你可悟出什么了?”
雖然兩人現在同行,但是錢寶還沒忘記那小小的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