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劉磊直帶走了兩個一階職業者和十八位學徒。
這已經是陳文平格外照顧了,否則連這些人手都湊不齊。
萬事開頭難,劉磊親自帶隊,分成三班日夜巡視,其他地方管不到,至少白山水府附近,不允許惡性事件發生。
碼頭!
隨著時代的進步,碼頭雖然沒有了過去的輝煌,但是依舊不可小窺。
貨運碼頭先不說,那里是江城的吞吐中心,不過反倒是跟平常百姓關系不到。
倒是一些漁民聚集的小碼頭,雖然基本上沒有任何設施,但是依靠村落反倒是別有一番熱鬧。
凌晨三點,別的地方萬籟俱寂,但是苗家渡反而熱鬧起來。
大大小小的三輪車、小四輪,擼起褲腳的真假漁民,階層不一的采購,共同構建了苗家渡的繁華。
“老苗!你家的魚我包了,趕緊裝車!”
“你這是江魚嗎?不會是剛剛拉來的吧!”
“麻煩讓讓,讓我先來!”
“老鄉!買魚嗎?”
大大小小的漁家,或真或假,不過考驗一個眼力。
這里是離著白山水府最近的聚集地,劉磊當然不會放過。
因為是第一次來這里巡視,所以巡邏隊是全員出動。
“劉教習!這里…好熱鬧!”
鄧仲年紀不大,剛剛過了二十,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劉磊也帶過這小子,自然明白他現在在想什么。
“少說多看!我們不是來玩的!”
“教習你放心!”
一行人與碼頭格格不入,路過的人都下意識的避開他。
幾個打扮統一的男子更是眼神一縮,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劉磊看了一眼,沒有搭理他們。
“老白!這些家伙是那里來的?”
“我見過,那個是翻山印劉磊,白山武館的職業者。”
“媽蛋!不是說那里的人從來不出來嗎?”
“沒事!都小心點,可能是來買東西的,告訴大家小心點,別招惹他們。”
領頭的兩個人好像認出了劉磊,雖然說水府里的人出來買魚像是笑話,但是他們也不能放棄自己的工作。
想了想,領頭的又補充了句:“等會大家客氣點。”
他是怕白山水府這些人到時候看不慣惹出麻煩。
不過在這里活動,肯定遲早要遇到白山水府的人。
只是雙方沒有利益沖突的話,其他的都好說。
有著水府懸在頭頂威懾,幾人的聲音都低了八度。
說起他們的來歷,就是常見的幫派行會中人,在此收取所謂的管理費,也替商戶們解決一些小麻煩。
不過正所謂怕什么來什么,領頭的剛剛叮囑過,沒過一會他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打罵的聲音。
“呸!那個這么不長眼,剛剛說的就忘了?”
他還以為是自己手下又跟人起了沖突,這其實也是常有的事,總是有一些新來的人不愿意服從潛規則的。
可是今天就要命了,他不敢怠慢,伸手進懷里摸到了一把匕首,想想又放了回去。
“讓開!讓開!”
推開人群,里面的情況先是讓他心里一涼,然后掃視一圈,反倒是開心起來。
“沒我的人!!!”
哈哈!要不是地方不對,他恨不得大笑三聲。
不過躺在地上呻吟的人肚子上咕咕的冒血,看起來鬧得不輕。
他很快意識到,這是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如果能夠在白山水府的人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以后說不得還能攀附上白山水府的門檻。
想到這,他精神抖擻,尤其是看到幾個手下也擠進來了,立馬跳了出來。
“什么人!敢在我白爺的地盤鬧事?是不想活了嗎?”
收取‘管理費’,就要替商戶平事,這是規矩。
哪怕是碰到硬茬子,他也得出來說幾句場面話,所以這一套倒是熟悉。
可惜今天的情況不一樣。
自稱白爺的漢子剛剛跳出來,兇手就一腳踹過來:“什么狗屁白爺!滾蛋!”
這兇手的速度很快,哪怕白爺練過幾年,也完全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唉喲一聲就在地上滾了兩圈。
行兇者根本沒把這些幫派中人放在眼里,甚至連圍觀的人他也不在乎。
一腳踹翻了白爺,他還朝著圍觀者露牙一笑:“嘿嘿!都給我聽好了,這家伙的魚不準買,誰買我殺了誰!”
說著,他一腳踏在受傷者的肩膀上,得意洋洋的說:“老頭,當初要不是你,我的生意能壞掉?現在知道多管閑事的下場了嗎?”
白爺剛剛站起來,那一腳真的是又重又快,讓自己好懸沒有喘過氣來。
“老白!”
“白老大!”
幾個手下將他攙扶住,有脾氣暴躁的已經抽出了兇器。
大有一言不合,立馬就動手的意思。
不過行兇者一點都不在乎,瞄了一眼這邊,他竟把手里的短刀扔了。
“一群下三濫的玩意,老子今天是不想殺人,你看看…”
說話間,他手里竟然冒出了一團火焰。
這放在以前大家頂多認為是把戲,但是現在…
“嘩”
“超凡者!”
“我認得他,好像以前也在我們這里做生意的,不過他拿養殖的魚來充江魚,被老王頭給戳破了。”
“哦哦!原來如此,今天是來報仇的?”
“看來這閑事不能管啊!這世道…唉!”
人群一陣喧嘩,甚至有人認出了行兇者的身份,猜出了來龍去脈。
其實以次充好的人不少,甚至有人專門晚上拉一船魚出去,等到了時間又拉回來,這就成了野生江魚了,這位也是一樣。
所以有人看不慣,有人不想管。
老王頭被人報復了,難免讓人心里唏噓。
白老大本來還想給這小子一點厲害瞧瞧,可是發現他的身份之后就尷尬了。
職業者是什么存在?他比這里大多數人都清楚。
那絕對不是自己這小貓三兩只可以對付的,但是不管的話…以后別想在這里立足了。
幫派中人的規矩就是這么簡單。
看到沒有人敢管閑事,行兇者更加得意,肆意的享受著力量帶來到特權。
不過他也有分寸,只是給老王頭一點教訓,所以并沒有動用超凡力量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