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張綺姑娘,我還有這幾個追隨者,估計快要到云崖鎮了,還請姑娘…”江勝似乎想到了什么,轉而對著身邊的張綺說到。
“江公子放心,不若隨我一同前往便是。”張綺自是曉得對方是什么意思,再無論如何,這江勝的追隨者,只怕也有著不俗的修為。
那等的修為,進入云崖鎮必然會被人嚴密監視起來,想要進入到江勝所在的竹苓院近乎是不可能放行的,也只有她跟著一起,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方才能夠不被這真定門的眾多觀風弟子所記錄在冊。
“公子,”一席青衫儒雅隨和的岳不群見到江勝,輕輕行了一禮,恭聲說道。
“岳先生來了,”江勝笑著扶起了岳不群,心下也是大定。
岳不群既然來了真定門,他也便可以放心了,林平之雖然戰力頂尖,在后天境中足以殺伐一切,但是面對尋常的先天境強者,還是難免落入下風,最多相抗衡。
故而,如果在天福山上遇到什么意外,單憑林平之一人,只怕難以有鎮壓性的力量,可是岳不群既然來此,那便足以放心了。
這可是先天第五境的絕代強者啊,哪怕是面對著那逆武刀陽天河,也未必落于下風,當然具體戰力如何,還是要比過才能夠知道。
不過料想,有著藍星幣加持武技的岳不群,在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輸吧,雖然對方也是天榜之上的強者。
“公子,那鎮遠鏢局,之前我過去漏了個臉,震了下場子,還帶著幾個干練的弟子,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出岔子。”岳不群輕聲說道。
“嗯,”江勝淡淡點了點頭,到是沒有想多少,幫助鎮遠鏢局抵抗千鷹府,也只是一個布局罷了,至于真心幫助鎮遠鏢局,他還真沒有多么大的迫切。
一句話,能夠保住鎮遠鏢局不失那是最好,但是他眼下第一要務是拿到天靈草,其余的一切都可以稍稍往后放。
“這位是?”一邊的張綺也不由得暗自咂舌,心下已然是帶著幾分淡淡的駭然與不敢置信。
如果她所料不錯,眼前這被江勝稱之為岳先生的追隨者,好像是一位先天境強者的樣子,畢竟她也是身在真定門,貴為核心弟子,見過的先天境強者也不再少數,對方身上的氣機,并未多做掩飾,她能夠一眼便分辨出來對方的大致修為。
只不過,這般的分辨,卻是令她有著幾分的難以置信,那可是先天境強者,怎么會追隨在這江師弟的身邊?
哪怕是再普通的先天境強者,在北境都不是平常人了,足以橫行一方,就算是真定門,先天境強者的地位,也已經高到難以想象了!
這樣的一尊先天境強者,對于江勝如此的恭敬,張綺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內心的驚駭之情了,看向江勝的眸光,也是越發的震駭。
江勝向著張綺點了點頭,笑而不語,“張師姐,天色不早了,不如先回那竹苓院吧。”
“澳澳,”張綺有些回過神來,方才意識到了什么,壓抑著內心的驚異,輕聲說道:“江師弟隨我來。”
“你是說,那江勝的身邊,還跟著一名先天境強者?”乍一聽聞張綺所言,哪怕是袁墨的面上,都帶著幾分的驚容了,那可是先天境強者,宗門戰略級武力存在,竟然會跟在江勝的身邊,哪怕他對于江勝有著盡可能高的估計,也萬萬沒有料想到如此的程度。
“是的,”張綺自然看出了袁墨的震驚,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看來江鴻,對于這兒子是寶貝的緊啊,之前何峰跟我說,他的戰力只怕有著后天境后期,還跟著這么一尊先天境強者,倒也真是…”袁墨有些無奈地笑道。
“能夠理解,據說江鴻之妻去得早,他又沉迷武技一直未曾續弦,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自然是要格外的看重。”一邊的何峰開口說道。
“也是,”袁墨倒也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這么一尊武道宗師,僅僅只有這么一個獨子,自然是要可勁兒寶貝著了。”
“張綺,你好好加強一下聯系,莫要生疏了,這么一尊頂尖的天才,還有著那般的背景,日后必然有著可怕的成就。”似乎想到了什么,袁墨再度囑咐道。
“師尊放心,綺兒曉得。”張綺急忙應聲道,不過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度望向眼前的袁墨,開口問道,“師尊,輕舞姐姐是不是也快要回來了?”
“她啊,”袁墨也是一愣,“到是快了,之前她跟我說在北寒學府中趣事不少,等到放假要回來看看。
有段時間沒動靜了,算算時間倒也快回來了,可惜你當時棋差一著,不然你們姐妹二人,盡皆前往那北寒學府,倒也算是一方佳話了。”
“是綺兒讓師尊失望了。”一邊的張綺搖頭道。
“也不怪你,北寒學府的要求不低,我們真定門底蘊也淺,到是把你耽誤了不少。”袁墨開口說道。
“師尊莫要如此,若非師尊昔日的養護之恩,輕舞姐姐多加關照,綺兒只怕早已經命喪黃泉,哪里會有今日的一身修為。”張綺連忙說道。
“好了好了,”袁墨擺了擺手,“罷了,輕舞回來我會通知你的,你眼下便是好好跟那江勝拉一拉交情,對方的身份和未來盡皆非同小可,莫要忽視了這份情意。”
“綺兒曉得,那師尊,弟子這邊告退了。”張綺點了點頭恭聲說道。
“嗯,去吧,”袁墨淡淡點了點頭,看著張綺離去,轉頭對著一邊的何峰說道,“輕舞遠去北寒州,到是幸虧有著綺兒留在宗內啊。”
“大小姐那是志在四方不遜男兒,綺兒在家照顧父母,二人盡皆是極好的。”一邊的何峰卻是開口應道。
“我寧愿輕舞能夠留在宗內,也莫要去什么北寒學府,在這羅夏郡,起碼我能夠照拂的了幾分,就算是在長武州其他郡,也總歸有著幾分的照映。
但是到了那人生地不熟的北寒州,一切只能夠靠她自己,我這做爹的,心里也是不踏實啊。”袁墨輕聲嘆道,言語中淡淡的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