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之間,宋玉平只感覺像是一座小山轟然坍塌,側方撞向了自己的長劍,只感覺一陣巨力砸下,近乎手臂之上,已然泛起了陣陣的酸痛。
這…這不可能!宋玉平心中吶喊道,他完全無法相信,情況竟然會這般的變化,他對于神劍鋒銳劍氣凌厲,出道之后近乎難逢敵手。
縱然是先天境強者,只怕也會有所忌憚,絕對不會托大,可是眼前那個名不見經傳的胖道士,竟然敢這般?
自己的劍氣,自己的劍芒擊中對方近乎沒有半點兒作用,這怎么可能!
只是他也已經無心再想太多,因為手中那已然被擊飛的長劍,無異于說明了他已經處在了絕對的下風,不可能再有絲毫的勝算。
“這不可能,你究竟是誰?”宋玉平駭然問道,此時的手臂已然是震顫不已,方才的巨力近乎摧殘了他手臂的經脈,而他的抵抗近乎徒勞無功!
“哼哼哼,剛才你不是很囂張嗎?敢那般對道爺講話,你倒是繼續囂張啊!”此時的那胖道士清玉無異于志得意滿,惡狠狠地說道。
只是此時的宋玉平,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心高氣傲,他完全不知道,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怪胎,竟然如此的恐怖,近乎免疫了他的劍氣。
而不遠處的江勝,看著那志得意滿囂張至極的胖道士,眸中沒有半點兒旁人那般幸災樂禍的贊嘆,心里只有深深的駭然。
他明顯地感受到,那宋玉平的長劍之下,殺傷之力絕非枉然,極是恐怖。
可是在面對那胖道士的時候,原本凌厲至極殺伐駭人的劍氣竟然完全失去了其應有的偉力。
怎么會這樣?
這時候,江勝仿佛是看到那胖道士身上的道袍,似乎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極為的駭人,似乎蘊藏著淡淡的玄奧。
難道?一時之間,江勝心中卻是似乎涌現了某個想法,閃過了幾絲的明悟,那胖道士,顯然并非是江元甲、江元乙這般的煉體武者,而且哪怕是江元甲、江元乙這等近乎達到了巔峰的煉體武者,也決計是做不到這般無視那宋玉平的殺伐的。
畢竟,煉體武者,體內也還是血肉,想要跟那般鋒芒的劍氣硬碰硬,卻好似不太現實,不過若是那胖道士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是一件寶物的話,能夠避免那般凌厲的攻擊,便也能夠說得過去了。
“老東西,你剛才很是猖狂啊!”不料下一刻,那胖子竟然是出了奇的靈活,竟是踏著玄奧至極的步伐,在半空中留下道道的幻影,緊接著竟然是欺身而上。
繼而,宋玉平心神大駭,甚至還沒來得及躲閃,便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是足下一輕,整個人竟然是飄舞了起來,赫然便是那胖道士清玉,將他整個人拎到了半空。
呼呼…
只聽見耳邊風聲呼嘯,宋玉平只感到那一雙巨獸似乎如一雙巨鉗一般,鎖住了他的真氣,而他面對著這般,竟是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怎么會這樣!
宋玉平心中駭然,面色漲紅很是羞惱,只是自己的真氣已經盡數被那胖道士所封住,對方的力氣大的可怕,竟是這邊將他揮在地上,而旋即再拎起來,反向砸到了地上。
砰砰砰…
這一尊近乎后天境頂尖的武者,就這般被正反來來回回砸在了地上,掀起了偌大的塵埃。
“這位道長,卻是過了!”那便的落雨弓手弓長功,看見這一幕,也是眼皮直跳,不過看著那宋玉平眼中的求救,微微猶豫蹙眉,還是皺起了眉頭緩緩說道。
“怎么,你也要跟道爺玩玩?”此時的那胖道士卻是眼睛一瞇,周身上下泛起了極為危險的氣機,陰冷而詭異,言語幽幽,似乎帶著幾分的挑釁。
“道長,現在情況不明,何苦為了一點兒小事,平白折損了我方的一名后天境頂尖的武者。”弓長功顯然對于這胖道士也是頗為的忌憚,不由得勸到。
不怨他謹慎,實在是這胖道士所展現的手段,委實是太過于令人忌憚,那宋玉平,再如何也是在后天境中大名鼎鼎的人物,近乎罕有人能夠比擬,竟然那般被作弄,近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這個貌不驚人的胖道士,實在是太可怕了。
縱然以他,若非必要,若非此地實在是太過神秘難測,他弓長功也絕對不愿意招惹這么一個可怖的強者。
“嗯?”胖道士眼睛瞇了瞇,冷冽的氣機似乎潰壓而來,旋即,仿佛驚濤駭浪一般的氣勢,從那胖道士身上震懾而出,向著此間壓制著。
不少人紛紛變色,這胖道士終究不打算掩藏了,這般駭人的氣勢,若是在之前,他們只怕要炸鍋,但是現在,伴隨著那胖道士驚人的戰績,眾人反倒是覺得極為尋常一般。
“你若是剛剛開口,貧道念上蒼有好生之德,饒他一命倒也罷了,可是現在這般,您不覺得太過于狂妄了?我佛亦有金剛之怒…咳咳,道祖亦是”那胖道士嘴里說著,可是不知道為何,似乎說漏了什么不該說的東西,微微變色,似乎顯得頗為尷尬。
聽到那胖道士所言,眾人盡皆面面相覷,本來以為這是哪家道門秘密培養的天才弟子,現在這般看來?好像不太對勁兒?
不遠處的江勝也是嘴角微微一抽,顯然對于那胖道士所言,有著幾分無語。
不過這也絲毫不影響他對那胖道士心中的忌憚,那道士實在是太過于詭秘了。
緊接著下一刻,鮮血迸射此間,灑了漫天,而道士亦是毫不在意地一般,拿起一個淡紅色的布帛輕輕擦拭著靴子,而一邊,自是那宋玉平,當然,首級已經化作了一灘爛泥。
一時之間,眾人心中也是大驚,那可是西陵劍客宋玉平,不提其本身便是后天境中有數的高手,那可還是長樂劍宗的核心力量了,而且潛力極強,近乎是一尊未來的先天境強者。
竟然,就這般隕落在了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