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江勝同張綺對視一眼,卻好似有些心驚。
“賀北川?我聽說過你,北羅山的前輩,來我真定門逞兇,莫非當真以為我真定門可欺不成?”那邊的袁輕舞開口冷聲說到,帶著淡淡的幾分質問。
“嗯,小女娃娃莫要扣帽子,”那賀北川微微一皺眉,煞聲說道:“老夫不過是來接回我北羅山岳崇尊罷了,你真定門到是欺人太甚,連我北羅山三盟主都是說拿就拿,未免也太過霸道了吧。”
“哼,前輩既然來此,想來也是知道了岳崇尊的所作所為,前輩不辨是非,還如此的大言不慚,當真以為我真定門好欺負不成?”張綺怒聲說道。
“哼,小娃娃,老夫沒心情打嘴仗。”賀北川臉色一沉說道:“不就是緩兵之計嗎?你放心,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來的。”
“呵,好大的口氣。”那邊袁輕舞挑了挑眉。
“勸你們不要反抗,乖乖說出岳崇尊所在的地方,我不會為難你們,要是真定門找上門來,盡管沖我賀某來便是。”賀北川說的很是坦然,他畢竟是先天境強者,咖位不一樣,如果低頭認錯并且付出代價,真定門也不會太過將其如何,只要他做的不過分,這便是先天境強者的特權所在。
“想要劫人?最好先問問姑娘我手中這柄劍答應不答應。”袁輕舞輕叱一聲,踏步上前,劍花挽動,每一道劍花仿佛都泛著駭人的殺機,虛空甚至為之割裂,駭人的劍氣破碎此間,白茫茫的劍氣徑直殺伐那賀北川而去。
“好俊的劍法。”那邊的賀北川面露驚容,帶著幾分頗為的震駭,“你這一手劍技,只怕后天境頂峰的大高手都會吃虧,岳崇尊難道是敗在你的劍下,你是誰?”
“你說的那岳崇尊我沒見過,不過姑娘我這寒夢落英劍,看看你能不能接的下!”那袁輕舞冷聲說道,身上的劍勢越發的駭人,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某種的狀態,與這劍氣相合,駭人的劍芒冷冽的滲人。
“寒夢落英劍?這不是北寒學府的武技?你是,袁輕舞?”賀北川現世微微一震,旋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脫口而出到,“好好,不愧是北寒學府的高徒,我倒是要領教一下,不過小女娃你最好明白,哪怕是再高明的劍技,也不可能跨越后天、先天之間巨大的壁障。”
聽聞此言,袁輕舞卻是不吭聲,身上的氣勢越發的雄渾,近乎引得這附近草木齊動。
此時的江勝,也自然不至于冷眼旁觀,微微沉吟,閉目感應,旋即下一刻,足足九枚棋子,五白四黑,盡皆泛著駭人的殺機,撕裂空氣泛著驚人的破空聲,向著那賀北川而去。
極為詭異的破空聲,令得賀北川微微正色,輕喝一聲,驚人的掌風泛起,隱隱約約似乎有著兇獸咆哮之聲于此間響起,而賀北川亦是面色正視了不少,盯著那遠處的青年,帶著幾分的忌憚:“好辣的暗器功夫,你又是誰?”
此時的賀北川不由得感覺幾分不太對勁兒,這又是從哪里冒出的青年,看著年紀到是不大,但這一手暗器功夫可是秀得很,后天境后期的殺伐,哪怕是他一個不留神也要受傷。
不過緊接著那袁輕舞的劍勢又至,凜冽而可怖,絲絲殺機蕩漾開來,縱然如此,賀北川依舊有余力開口。
輕輕巧巧地一揮掌,拍在了那袁輕舞的劍上,也頓時令得袁輕舞在周身劇震,旋即竭力想要避讓開這一掌的余威,側身避讓。
只是那賀北川又豈能夠容她這般全身而退,又是一道掌力破空,帶著驚人的氣浪,泛著赫赫威勢。
只是下一刻,一道劍光泛著駭人的雷霆襲來,仿佛引動著莫名的威勢,赫赫雷威令人心下震駭,而其上劍光,更是殺伐可怖,近乎令得空間碎裂,青藍色劍影伴著金光,徑直是破滅一切的威勢!
而另一邊,張綺的劍光亦是若游龍出海,縱然出手稍慢,但也是泛著驚人的凌厲威勢而至,賀北川輕輕避讓開張綺的這一劍,并沒有如何重視,右掌運勢,泛著駭人的威勢,接下那大光靈雷霆劍。
伴隨著驚人的撞擊,撕裂了無數氣浪,而江勝亦是微微一震,似乎顯然落入了明顯的下風,而此時的那賀北川左掌掌力亦是破空掃過那袁輕舞。
袁輕舞急忙避讓,側身連翻,依舊被掌力掃中了邊緣,跌打滾向了一邊,不過卻是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氣,幸虧賀北川之前被牽扯,這一掌近乎只有不到兩成的功力,不然哪怕她沒有實中,也絕對不會好過。
此時的賀北川,心下卻更是吃驚,方才江勝那一劍,委實是給了他不小的驚異,一式大光靈雷霆劍,近乎打得他有些難以置信,這么一劍,竟是出自這么一個后天境的年輕人手中?這真定門的底蘊過真是可怖!
當然,此時的江勝亦是很是滑頭,雖然劍光凌厲,劍勢駭人,卻是從不硬碰硬了,仗著人多和身法巧妙,加上賀北川可以壓制著出手的氣機,以免引起太大的聲勢,故而勉強周旋,但是他依舊是十分的吃力。
“想不到真定門竟然還有你這種俊杰,真是好深的底蘊,不愧是我羅夏郡執牛耳者,可惜,這次你終究是差在了年紀和修為上。”賀北川負手搖了搖頭,頗為感慨道。
“想不到竟然還真是有你這么無恥的先天境強者!”一邊的張綺恨聲說道,卻是有些無奈,眼下是栽了,她也清楚對方不可能也不敢下狠手,只不過要押著她們,把岳崇尊解救出來。
至于他如何向真定門交代,那便跟她們無關了,雖說對方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但是現在吃虧的卻是她們。
而一邊的袁輕舞,亦是站了起來,一身的灰塵,沒有了剛開始那般的英姿颯爽,卻是冷眼看向那賀北川,眸中迸發出深深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