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江勝也沒有輕易地放松了警惕,幾道消息秘密地從傳信網絡里遞給了外邊的林平之,下一刻,本來正在練功的林平之,眸光迸射出了幾分亮光,緊接著便消失在原本的房間里。
“唉,那是林平之?”江元甲兄弟二人剛剛從外面回返,看到抽身而出的林平之,仿佛一道電光一般消失在眾人的眼前,也不由得頗為的驚異。
“這么急出去干嘛?”江元乙似乎有些好奇。
“或許是公子派遣了事情吧。”江元甲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咱倆就守護好公子就好。”
畢竟二人練得是外功,縱然戰力不弱,但是靈活性相較于林平之而言卻是差的太遠。
不提二人心中的變化,江勝也是在觀察著眼前的黑衣人,白然的氣勢很微弱,但是越發用心觀察的江勝卻是察覺到了其中的異樣,對方似乎天然之間便有著幾分隱匿氣息的本領,哪怕在他身邊,他甚至都有些忽略對方。
這樣的一個能力,便是相當恐怖了,江勝的笑容也是越發的燦爛,這一進入客棧,就給自己送來了這么一個得力手下,到是的確是運氣不錯了。
“你怎么樣了?”江勝柔聲問道,似乎想要竭力表達自己的和善。
“好了,”白然似乎有些害怕,縮了縮身子,低聲說道。
“你身子弱,還受了傷,要好好補一補。”江勝又拿出了幾瓶靈丹,不過此時白然的目光雖然也是一亮,看向這些丹藥的目光也是沒有了之前的火熱。
“我不餓了,”白然有些膽怯,或者說是沒有經過過世事的強撐起來的倔強,不過自然被江勝所看破,強行將丹藥塞給了對方。
“以后就跟著我,總歸不會缺了你的丹藥。”江勝聞聲說道。
白然的目光,似乎看向江勝也沒有了最初的害怕,反而是多了幾分親切感一般。
當然,真要想這個家破族亡的小姑娘放下所有的戒心,也是不現實的,江勝也沒有如何的多想,但是心里的竊喜卻是少不了的。
“你是怎么逃出來的?”…漸漸地,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白然似乎也漸漸放開了心防,講述著自己的經歷。
果真是上天給的天賦啊!
聽聞白然這一路的經歷,雖然驚險,但是終究算得上是有驚無險,江勝也是明了了幾分,只安排雖然對方自己不明白,但是她這一身強橫的天賦,在這一路之上只怕是起到了莫大的作用。
換句話說,就是對方雖然能夠屢屢逃離險情,并不是運氣多么好,或者說是敵人能夠放她一馬,歸根結底,還是根本的硬實力導致的。
這白然的天賦或者說是實力,就是極強的隱匿氣息,一旦全力施為,就算是后天境頂峰的高手,也未必能夠發現她的蹤跡,這也是為何能夠一路走到這里的原因。
不過畢竟還是不同世事,雖然屢次躲過了北蠻族的追殺,但是一路走來,一個小姑娘不通世事,倒也鬧出了不少的笑話,比如雖然身上有著不少的財富,但是從來不知道付錢,甚至還會動手,只不過屢屢仗著天賦的本領,方才能夠逃掉。
這樣一個女孩子,這般的本事,自然也算是出了名,給了那追殺之人一個很好的指向目標,方才一路追到了這里。
當然,這僅僅只是這白然的一家之言,江勝雖然觀看其面色變化,倒也信了七八分,只是還是派遣林平之出去核驗一二。
藍海城,一個偏僻的小院子,風格頗為的粗獷,門前是寥寥草草搭建的幾個破落的院墻,極為的突兀,而院墻之上那簡單粗暴的風格,亦是說明了這院落主人的喜好。
此時院子之中,幾名迥異于尋常大夏人的壯漢,到是頗為的坐立不安。
其中一個身形魁梧似鐵塔般的大漢,正在冷眼盯著其他的幾名壯漢,令得周圍的一眾壯漢更是極為的忐忑不安。
“又跟丟了?你們可是我皇庭最為出色的金衣密探,竟然屢屢被一個不通世事的小女孩,屢次三番戲弄于股掌之上,當真是廢物,廢物!”那鐵塔大漢極為憤怒地喊道,似乎有些難以接受這一次結一次的失敗。
“金來殿下,那小娘皮的天賦實在是太過強悍了,雖然我等盡皆是有著精良的訓練,但是面對那小娘皮,還是有些有心無力。
如果沒有秘寶,縱然金來殿下親自前往,也不一定能夠建功。”這幾人壯漢的為首的隊長似乎也不是那般的逆來順受,徑直開口說道。
“你!”聽聞所言,那帶著幾分富貴氣的鐵塔大漢,自然更是震怒,“那現在呢?之前那小娘皮親手從你眼皮子底下跑了,隔得那么近,你也能讓他跑了?你說你是不是廢物!”
“金來殿下,這里是藍海城,羅夏郡的郡城,您動靜最好不要太大,不然只怕難以對外收場。您的身份一旦暴露,只安排很多人愿意做文章,屆時虎戍殿下那里,您也不好交代。”這為首的隊長似乎也不是好惹的,或者說并不買這個金來殿下的賬,冷冰冰硬邦邦地頂撞道。
“你,反了你了!”聽聞那為首隊長所言,金來自然是大怒,正欲變色,可是旋即卻似乎聽到了外面腳步嘈雜,不由得只得熄了氣勢,低聲喝道:“昂余力,不要以為你是我四哥的人,我就不敢動你!”
“金來殿下,我等是奉虎戍殿下之命來此追捕那出云古族余孽,既然金來殿下跟我等目標一致,不僅僅不去追捕那小娘皮,反倒是與我等為難,是什么意思?”那昂余力自然不曾有半分的畏懼之色。
那鐵塔一般的大漢,名喚金來,是北蠻皇庭林峰汗第十二子,此來只是同樣領了追捕白然的命令前來。
至于之前的那昂余力,則是最初就一路追殺白然的北蠻皇庭的獵殺小隊,也即是北蠻皇庭兇名赫赫、臭名昭著的金衣密探,不知有多少大夏天驕隕落于其下。
當然,金衣密探兇威赫赫,但是也僅僅只有在那與北境交戰的幾大城鎮里,方才是權力殺伐盡皆甚重,但是這是在敵后,在羅夏郡。
對方那本來權勢滔天的權力,以及囂張無所顧忌的氣勢,在這里自然是行不通的,甚至可以說,他們的身份一旦泄露,別說能不能夠獲得回北蠻,能夠自裁不被折磨,就已經算是僥天之幸運了。
故而,雖然雙方一直在爭吵,但是氣息壓得很低,唯恐被外面所察覺,不然對于雙方都是一個可悲的災難!
當然,哪怕是如此,雙方之間的緊張氣氛,都已經近乎要將整個院子都摧毀了,若非實在是心有顧忌,只怕早已大打出手。
只不過,之前經過的腳步聲,還是令此間的氣氛微微緩和。
“不管怎么樣,這是在羅夏郡,大夏朝的腹地,絕不能再耽擱了,不然你我等人,盡皆不可能活著回到我皇庭!”十二殿下金來自然也是被嚇了一跳,不敢再有之前的豪橫,低聲喝道。
“十二殿下若是有著這等的本事,盡可自行前去,若是能夠拿出那小娘皮,我們金衣密探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說的,自會前往皇庭請罪,并給十二殿下慶功。”那昂余力也是冷冰冰地說道,沒有絲毫買賬的想法。
昂余力本就是金衣密探之中的翹楚,深受大古力的器重,在整個金衣密探里也是極為出彩的存在,甚至能夠在皇庭有了幾分薄名。
金衣密探雖然效忠于北蠻皇庭,而且也各有歸屬,但是整體的級別極高,金衣密探之首大古力更是北蠻皇庭赫赫有名的北院大王牧原。
因而這昂余力對于這在眾殿下之中名不見經傳的十二殿下金來才會這般的不買賬,更何況他本就是四殿下虎戍殿下的人,兩個殿下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那般的友善,昂余力對于這來搶功的十二殿下進來,有所言語相沖也是自然。
當然,聽聞了這昂余力所言,金來自然是一口氣壓在心頭,“昂余力,你聽著,現在不是你我鬧矛盾的時候,那小娘皮可是出云古族最后的后裔,身上有可能帶著出云古族的傳承。
你知道這是多么大的事情,能夠將其抓捕回到皇庭,你我盡皆是大功,而若是讓她活著逃離,那咱們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金來殿下請便,這等大事,昂余力自然不敢阻攔,殿下何苦又跟我多費口舌,親自去勸那小娘皮跟殿下回去不是更好?”昂余力冷冰冰冷熱不吃的樣子,更是令得金來心下怒火無窮。
“我要你幫我,一起將那小娘皮帶回去!”金來殿下看到那一副不買賬模樣的昂余力,心下恨不得跟對方就地切磋一番,不過好在,他還算有理智,知道事情不能夠鬧得太難看。
“呵呵,有這個本事金來殿下為什么不自己動手?”顯然,昂余力并不打算吃金來殿下這一套。
“昂余力你!”金來殿下面色大變,顯得很是氣急。
不過昂余力那顯然沒有理會金來殿下的想法,丟下了一句話之后,推開門看了看,發現沒有什么動靜,就是離去。
“該死的奴才。”金來殿下狠狠地說了一句,但是也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四周,只能跟著離去。
不歡而散的幾個北蠻人,倒是并沒有在這個不大的城市里一些太多的風波。只是幾人走后,一道青色的身影飄過。
“有點意思,竟然還真是北蠻人。”林平之頗為玩味的想到。看著那幾人離去的方向亦是緊緊跟了上去。
當然那幾個北蠻人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吊著了一道青衣身影。
不對,公子那里還需要回復,林平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緊接著一道道的密信。從這通信網絡里傳下四處傳去,不多時,江元甲的人亦是收到了消息。
“弟弟,你在這里看護好公子,我出去一趟。”江元甲面色似乎有些納悶,不過亦是立時起身離去。他知道林平之現在的行為,應當是取得了江勝的默許,故而也沒有多想,只是囑咐自己的弟弟守護好江勝即可。
看到這一切就需之后,林平之放心的貼著跟了上去。
“你確定是在這家客棧?”聽了一句,金來殿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畢竟半年那白然可以說是從來沒有花過錢的。這才引起了不大不小的動靜,讓人能夠一路追尋到此。
若是對方安穩一點,憑借著那般可怕的天賦,他們早就跟蹤丟了。
“起來殿下,你是不是忘了那小娘皮的特殊能力?”昂余力很是不客氣的說道。
聽了此言金來殿下也是面色微紅。是啊,那白然的特殊能力,自然是極為的逆天,不然也不至于一路從來沒有抓到過。
有著那般可怕的特殊能力,避過這客棧的其他人,躲在其中,也是正常。
不過現在倒是頗為麻煩了,
既然是這林平之,顯然有些破一只鷹。他不是很熟悉這家客棧,畢竟在半路像之前他也是從這家客棧離開的,沒有想到兜兜轉轉反而又回到了這家客棧。
難道?林平之似乎猜測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詭異。
那進來聽一下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昂宇麗。有些跟進來更下不是很對付,但是在這個大俠神潮的福利他們也不至于鬧得太僵,引起大家伸出的關注。畢竟這不僅僅是關系到任務的成敗,還關系到自家性命。
小的矛盾可以出現,但是大的矛盾絕對不能產生。
先回去商量一下吧,看到敖伊利最終選擇了低頭,現在電商胸口也有一口惡氣出來了,不用再聽生態呢。這家客棧一看便是非同小可,在這南海城里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客棧。背后只怕有著很深厚的背景。如果強行殺上去,驚動了藍海城中的大勢力,那后果便是可想而知的。
雖然說來,那一群所謂的大勢力,在他們北蠻皇庭的眼里,不過是些螻蟻,但是單單對比他們個人而言,可是惹不起的存在。
一路尾隨十幾人在都回到了那個小院子里,林平之的笑容越發的玩味,真的沒想到,這里竟然還真有那傳言中的北蠻人潛入。
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本土之人,林平之對于那北蠻人,還不至于做到見面便如同深仇大恨一般。
只是話說回來,既然江勝是大夏之人,那便有著先天的立場對立了。
“現在該想想辦法,怎么把那個小娘皮悄無聲息的從這個城池掠走?”金來殿下似乎頗為郁悶地說道,委實是不好辦。
“不好辦啊,如果我們自己走出去都有些風險,更何況帶著那個小娘皮出去。再說她可不是尋常人,如果路上鬧出點動靜,我們才是下場最慘的那一個。”昂余力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
再怎么說?北門皇庭才是大小身長當今最為鼎盛的敵人。至于北涼山的出云古族。因為自身實力的比較弱的原因,而備受大夏皇朝的拉攏。
如果真的被對方揭發了身份,只怕那小娘皮不說,自己等人是絕對不可能活著回到北蠻皇庭的,甚至更慘的下場都有可能。
也就是那小娘皮不清楚形勢,不然只怕托庇于任何一個大夏神朝的地方,都早已經不會有著半分的風險,或許自由會受到什么限制,但是未來無虞。
大夏神朝面對著這種被北蠻皇庭滅族了的大族后裔,自然不會虧待,不說那些人盡皆有可能有著不俗的傳承,日后戰力絕頂,單單只是一個態度問題便足夠了,向外展示大夏神朝的親和度,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時間越緊,這一眾北蠻人便越是焦急,萬一大夏神朝在他們之前知道了那白然的身份,他們想要在這大夏神朝的境內得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存在。
畢竟雖然這不是毗鄰北境的郡城,但是藍海城的力量也絕對不可忽視。但凡有著坐鎮的先天強者出手,他們也不可能有著半分生還的余地。
“要不我再去探探路?”那昂古里似乎也有些焦急了,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一切的一切都處于一種極為擊破的境地中,他甚至沒有心思跟那金來殿下斗嘴了。
“嗯,”進來殿下亦是點了點頭,知曉了對方的意思,沒有多作為難。
“我看你們最好哪里也不要去了。”就在這時,門外似乎傳來了一道聲音。
“什么人!”聽聞此言,眾人的面色在一剎那之間變了,他們完全不知道,為何這里還會有其他人?
難道?
一時之間,幾人似乎想到了很多東西,面色巨變,彼此對視了一眼隱隱包含著淡淡的震驚及驚恐。
“哪位強者到此,還請現身一見。”金來殿下終究擔當還是多了一些,高聲說道。
與此同時,昂余力等人亦是全身緊繃,周身氣勢極為的深沉,似乎在一剎那之間,就要粉碎一切。
這時,不知何時,這小院里已然多了一道青衣身影。
怎么會!
見此情景,幾人自然是心中劇震,他們全神貫注,可是完全沒有發現這眼前的青衣身影是如何的出現的!
身形若鬼魅,這便是對此事的林平之最好的寫照,哪怕是以后天境后期的洞察力,幾人都難以捕捉到其具體的身影,難道是先天境強者?
一念至此,幾人心中也是微微一慌亂,這個猜測委實是太過于嚇人了,先天境強者那是何等的存在,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不過似乎也沒有多想,金來殿下走上前去,“不知閣下這是何意?為何與我等為難?”
不過旋即,卻也是輕輕搖了搖頭,氣機很明顯,絕對不是先天境強者,一念至此,后面的幾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輕輕送了一口氣。
當然,猶自不敢有著半分的松懈,畢竟之前那般的緊張,是因為猜測對方可能是先天境強者,畢竟先天境強者的威懾力實在是太大了,相對于后天境高手而言,任何一尊先天境強者,都是難以匹敵的存在,先天真氣縱橫無匹,再如何天才的后天境高手,面對著尋常先天境強者,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可是眼下,知曉了對方不是先天境強者,首先松了一口氣,不過旋即也發覺了更為可怕的事情,不是先天境強者,竟然能夠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如此的囂張縱橫,這似乎更可怕了一些。
“你們自己什么身份,難道還用我多說嗎?信不信我只要一紙書信,到藍海城城主府,接下來便會有著先天境強者前來將你們徹底的鎮壓。”林平之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冷哼說道。
聽聞此言,幾人頓時面色巨變,甚至眼神微微交流著,考慮著要不要動手,林平之所言無疑是他們的軟肋,面對著藍海城的先天境強者,他們近乎沒有反抗之力!
“那不知閣下是什么意思?閣下既然未曾通知藍海城城主府,想來也是有所商量的余地。”金來殿下面上浮現了幾分和善的笑容,似乎想要套近乎。
這般看來,對方似乎還另有打算,只要不是告訴城主府引得城主府的人前來拘捕,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
“不錯,”林平之面上亦是浮現起了幾抹笑容,見此情形,金來殿下等人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此人另有著打算,不然還真不好辦。
畢竟不說對方剛才展露的實力,不是那般的好對付,單單能夠孤身一人犯險,便不可能沒有后招,就算吧對方留在了這里,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能夠商量,自然是最好的。
“你們要先告訴我,你們北蠻人來此是為了什么?”林平之微微皺眉,緊接著開口說道,“看來你們的身份似乎在北蠻皇庭也是不一般,到藍海城究竟是有著什么企圖。”
“這…”聽聞此言,金來殿下同昂余力對視一眼,眸光帶著幾分的慶幸,看來對方雖然看出了自己是北蠻人,但是并不清楚自己等人的真實身份,不然不會這么問。
這樣一來就好說了,幸好對方不知道金來殿下和昂余力的真實身份,不然只怕哪怕能離去,也是要大出血了。
“你們是不是為了天福山而來!”林平之看著幾分的目光交流,緊接著問道。
啊,天福山?
聽聞此言,金來殿下同那昂余力盡皆是一愣,旋即連忙點了點頭,心照不宣地說道,“閣下明鑒,委實是仰慕那天福山的威名,想來觀摩一下,至于其他的,我們也沒有哪個本事啊!”
天福山?金來殿下跟那昂余力自然頗為的不屑,但是現在那為了天福山而來,反倒是成為了最好的借口。
“胡說!”林平之卻是面色變了一下,“你們要是繼續這么下去,那咱們也沒有談的必要了,我就直接叫人通知城主府了。”
言語說著,林平之取出了一支不大的小圓筒,赫然是煙花令箭一類的東西。
果然…
見此情景,金來殿下也是眸光一變,對方敢于孤身前來,藝高人膽大是其一,外面有人接應才是最關鍵的吧。
“閣下,有話咱們好好說,莫急莫急!”見此情景,金來殿下和昂余力的面色亦是在一瞬之間大變,這令箭一上天,不管外面有沒有別人,城衛軍便首先被驚動,到時候問題可就大了。
“是這樣的,之前有個小姑娘,偷走了我北蠻皇庭一位殿下的秘寶,我們四殿下震怒,只是那時候那個小姑娘已經躲進了羅夏郡,我等一路追隨而來,身上也是壓力極大。
只要閣下放過我等一馬,四殿下必然會有厚禮相報。”那邊的金來殿下卻好似眸光微動,干脆扯起了四殿下的旗號。
“嗯?”林平之揚了揚眉毛:“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你們走了,那報酬我又去找誰要?”
聽聞此言,金來殿下等人一陣氣急,“閣下,你想要什么盡管說,只要現在我們有的,哪怕全副身家給你也無妨。
但是你要要的我們沒有,我們怎么說你也不會相信。
況且,我們北蠻人也是要講信譽的,不然以后遇到了險境,誰還會幫助我們,你如果想要什么盡管說,保證能夠奉上。”金來殿下氣急敗壞地說道,話倒是說的真心實意。
“唔,”林平之聽聞此言,也是心里放棄了什么想法,看來對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實話,也對,是自己天真了,那等的重大秘密,豈會被威脅就能夠說出口。
“哦?”林平之面色不變,盯住了幾人,幽冷的目光看的這幾人更是心下忐忑。
“閣下,”金來殿下似乎還想要施展一下話術,卻被這眸光盯得心里發慌。
“事到如今你們還在騙我!”林平之大喝道。
“閣下,真的沒有…”聽聞此言,那金來殿下等人心中一震,他怎么知道,不過仍舊如此,試圖再度辯駁著。
“你們來此,是為了那個出云古族的小姑娘吧。”林平之一怒之下說道。
什么!
聽聞此言,金來殿下同昂余力自然面色巨變,他怎么會知道!
“你!”金來殿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原來對方一直就知道,之前不過是為了戲耍自己!
“我家公子很好奇,你們這一路追著那小姑娘作甚?出云古族應該已經被覆滅,你們還這般窮追不舍有何意義?甚至還親自來到這個藍海城里,當真是不管不顧風險了嗎?”林平之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但是但憑借修為和氣度,也知道這幾人只怕不是尋常。
這般的力量,為了追殺那一個小姑娘,有這個必要嗎?
“閣下既然都知道,還有什么好問的?”金來帶你下冷冰冰地說到,似乎已經不再像多說什么,之前以為自己和對方斗智斗勇,不料完全是被對方所戲弄,這般的打擊,自然令得他有些消沉,更是也不在指望什么。
“我說了,只是我家公子比較好奇而已,至于其他的,那出云古族的小姑娘,我家公子也沒什么興趣,同樣不想讓她被大夏皇朝所得到。”林平之淡然地說道,語氣很是平淡,卻似乎沒有可以訴說什么,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
不過越是這個態度,反倒是令得那金來殿下憑空升起了幾分生還的希望,聽這意思,好像此人背后的那個公子,也不是跟那出云古族的小姑娘一伙的?甚至跟大夏也不是那般的友善?
一念至此,金來殿下似乎面上也多了不少的笑容,能夠這般不待見大夏皇朝的,只怕也是有些來頭,或許真的只是碰巧知道了什么。
至于其他的,他們也沒多想,如果當真是大夏神朝的人,也沒必要問他們什么,直接抓起來審審便是。
“閣下早說啊,說不定貴府公子我們還認識呢。”金來殿下不由得笑著說道,“何必這般的動刀動槍。”
“放老實點,憑你也怕認識我家公子?”林平之冷喝道,沒有給對方一點兒好顏色。
金來殿下頓時為之一噎,有些氣壓在心里,卻又無法吐出,畢竟對方現在看來,的確是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這般的表現也是很正常不過了。
這也極大的增添了他的生存機會,他自然不會蠢到自報身份,不然只怕還會生出不少的波折。
“閣下,是這樣的,那出云古族被覆滅之前,好像給了小姑娘一點兒東西,那小姑娘的天賦只怕也是頂尖。
那出云古族的什么東西,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單憑那小姑娘的天分,若是樹百年后,只怕又是一尊頂尖強者。
現在能夠抹殺,總比以后為難要強得多。”金來殿下語焉不詳含糊其詞地說道,半真半假試圖蒙混過去。
“哦?”林平之輕聲哦了一聲,心下也是大概有了明白。
“你知道為什么我見到你們的時候,沒有選擇報告官府嗎?”似乎想到了什么,林平之看向幾人的笑容也是帶著幾分絲絲的詭異。
“為什么?”金來殿下下意識地問道,察覺到了幾分的不對勁兒。
“之前報告官府,難免引發什么動靜,不如你們的尸體報官,更為合適一些。”林平之淡淡地說道,言語中充滿了肅殺。
不好!
金來殿下面色巨變,只是林平之的言語與動作近乎同時,一剎那之間,一道道青色光影交錯而過,劍光紛飛泛著駭人的殺機,下一個剎那,竟然已經有著足足五名的金衣密探隕落!
怎么可能!
見此情景的金來殿下和那昂余力,自然是一瞬間面色大變,他們完全不敢相信,這可是北蠻皇庭赫赫有名的金衣密探,而且能夠前來執行這等任務的,盡皆是其中的精英翹楚,怎么可能在一瞬之間便死了這么多!
不過近乎來不及驚異,因為下意識的殺機已然來臨,金來殿下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對方的速度太快了,雖然同樣是后天境后期的頂尖武者,但是他近乎難以捕捉到對方的身影,太不可思議了!
下意識的危險之感,金來殿下只有憑借著感覺硬避,可是下一個剎那,只感覺四面八方盡皆是危機,無論哪個方向,都足以令他隕落的危機。
怎么可能…
金來殿下似乎留有了幾分的清明,察覺到自己的大限將至,只是猶自難以相信,為什么會有這么可怖的劍客,他分明還不是先天境強者!
鮮血飚射,片刻之間,這十余名來自北蠻皇庭的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便盡皆隕落,其中還包含著林峰汗的十二子,北蠻皇庭丹寧部的十二殿下金來!
“大人,那里之前似乎有過動靜。”此時的街里鄰居,卻是已然尋來了城衛軍,雖然之前的打斗沒什么動靜,但是依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畢竟雖然林平之殺戮的很快,但還是被那金衣密探稍微反抗了一下。
可是哪怕是金衣密探,都是后天境后期的大高手,實力在城池里都是頂尖的,自然引發了街里鄰居的害怕。
“這是…”不料,城衛軍下意識地面色大變,他們自然能夠嗅到那空氣中散發的血的氣味。
“踹門!”城衛軍隊正急忙說道,這般濃郁的血氣,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隊長。”有城衛軍似乎頗為忌憚地說道,畢竟藍海城的管理條例也是很嚴格的,不然那也不可能有如此發達的商貿,無故闖入他人的住所,對于城衛軍而言,也是一個比較麻煩的事情。
“踹門,一切后果我擔著…”那城衛軍隊正微微猶豫來片刻,還是斬釘截鐵地說道。
嘩啦絲毫 小院門自然不可能多結實,可是破門而入的城衛軍士兵卻是面色巨變,那一地的尸體混雜著血氣,足以令人變色。
“城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那邊城主府內,便已經有著城衛軍的統領闖了進來。
“阿衡?怎么了大呼小叫的,發生了什么事。”本來正在觀摩著手中玉如意的藍海城城主段子閑亦是眉頭微皺,開口問道,雖然他有心呵斥,不過這城衛軍統領羅衡一向穩重,這般的慌張,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城主,城內發生了大案子!有十幾人在自家小院里被殺!”羅衡喘了口氣說道。
“哦?那你還愣著干嘛,追捕兇手啊,這種事有必要這么慌張,啊?”段子賢聽聞對方所言,也是不由得罵罵咧咧地說道。
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雖然這案子不小,但也沒有必要這般吧,用得著這么慌慌張張的?
這可不是以往羅衡的作風啊。
“城主,你別急,”羅衡喘了一口氣,再度說道:“關鍵是那十幾個被殺的人,是北蠻人!”
“什么!”本來已經準備起身離去的城主段子賢,卻是面色再度一變,“什么,你是說北蠻人潛入了我們藍海城?”
段子賢難以保持住原本的鎮定了,這事可是真的不小,藍海城雖然不是北境直接跟北蠻接壤的城池,但是這樣的北蠻人潛入進來,那其中背后的意味可是大了。
“關鍵是,那幾個死去的北蠻人,好像身份還不一般,”似乎想到了什么,羅衡再度稟報說道:“據秦仵作說,那死去的北蠻人,有這一人,或許有著北蠻王族血脈,身份尊貴至極!”
這一言自是再度令得段子賢色變,“你是說有個北蠻王族混了進來?而且還死了!”
段子賢此時的內心已經如同泛起了驚濤駭浪,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內心的感受,但是總而有一點,事情大了!
北蠻的王族,竟然死在了他藍海城,這其中究竟牽扯到了什么,會不會有大夏皇朝的勢力在背后角力,他藍海城又會不會被卷入這場風波?
一時之間,段子賢想了很多。
“抓緊封鎖掉出事的小院,不容許任何人進出,所有知道消息的人,全部下封口令,軟禁起來等待事情進一步發展。”段子賢已經是不復之前的沉穩,連聲說道。
“城主,所有人都已經被屬下看管了起來,唯一知曉內情的秦仵作,也沒有可能對外透露半分。”那統領羅衡急忙對著段子賢說道。
“嗯,很好,”段子賢滿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屬下,“子賢啊,你也算跟了我不少時間了,這次應當是我們藍海城一個劫,能不能夠度的過去,就全看天命了。”
“城主未免過于悲觀了,就算是一個王子死在了藍海城又如何?”羅衡有些皺眉,他不知道段子賢為何如此的驚慌。
“阿衡啊,有很多事情你不能理解,你想想,一個北蠻皇庭的王子,改頭換面潛入我藍海城,這是想要做什么啊?會不會還有著其他的任務?”段子賢似乎想要開導,“他又那么意外的死去,他的敵人又會是誰?連我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別人是怎么知道的?”
(額,今天小小地爆個更,淡定穩住,應該還會有。
怎么說嘛,之前我記得欠了不少的更新,不過由于各種各樣的事情比較忙,一直拖欠著沒有補上,今天就慢慢補一補,看看自己能夠肝到什么程度,嗯,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