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及,到是頗為的英氣,有那么幾分林帆師姐的氣質,只是缺少了三分霸氣,以及那常勝培養出來的睥睨一切的氣勢。
“小姑娘你可不要亂說話,”聽聞此言,小販的面色瞬間變了,低聲喝道,面色頗為緊張。
壞了…
一邊的王揚威卻是心下暗道,自家這閨女,怎么還是這般的不通事,自己之前的教導難不成全忘了?
“老板,你這攤子,想來也不是隨便就能開的吧,海珍珠和深海月明珠雖然相似,但是也并非那般容易難分辨,你…”一邊的那青年也沒有意識到老爹的臉色,緊接著開口說道。
“罷了罷了,是我打了眼,沒認出來這海珍珠,是小的不是,”那小販臉色一變,假裝看了一眼,仔細地摩挲了幾下,旋即恍然說道:“給幾位賠個不是了,是我眼瞎。”
小販的態度極好,面容作態也是仿佛真的剛剛看出來一般,旋即又取出了另一個徑直的木盒,又打開了一顆水藍色的珠子,到是更加的熒光璀璨,泛著粼粼波光,帶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這赫然便是一枚真正的深海月明珠。
小販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內行,雖然心下不忿,但是也不敢太過于宣揚,畢竟他的確是賣的假冒之物,鬧大了,必然要出事。
雖然他平日里給街道巡衛的孝敬不少,才能這般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鬧大了,只怕那巡衛也兜不住,或者說干脆把他退出來頂刀。
一邊是他一個區區的小販,砍了還會有無數個,另一邊事關整個陽原城商貿的口碑,只怕大人物都會重視,小販也只得咽下了那口氣,旋即這般卑微地說道。
“卻是無趣,不過如此,”江勝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顯然無論是之前的海珍珠,還是眼前的深海月明珠,都難入他法眼睛。
“是是是,公子乃是貴人,這深海月明珠縱然珍貴,也難以匹配公子身份,”小販雖然有些遺憾沒能賣出去,但還是連聲吹捧到,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不提之前的所作所為,但看江勝的服飾,還有腰間的飾品,甚至手中折扇,眼睛火辣的小販都能夠看出來其中昂貴的價值,自然不敢有半點兒得罪。
“多謝了,”放下了深海月明珠,江勝對著那三人淡淡點了點頭,旋即便徑自離開,以他的身份,也懶得找那個小販麻煩,彼此差距太大了,對方除了試圖偷奸耍滑,甚至沒敢對他有半點兒不敬。
“幾位,這樣不太好吧,”那小販看著一邊的江勝走遠,面色再度陰沉了下來,看著幾人說道,同時不動生死地將之前的海珍珠收了起來。
他的之前的直接事主是江勝,江勝不再追究,這事也就算揭過,他自然便開始對著這三人不滿了起來,似乎還想要說些什么:“這陽原城可不是尋常地界,幾位最好。”
一聲冷哼響起,駭人的氣勢從那白發蒼蒼的老者身上升騰而起,一瞬間,小販甚至覺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片莫名恐怖的地界,骨頭甚至都軟了三分。
老者輕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卻是徑自離去,而妙齡女子和青年亦是復瞪了那小販一眼,繼而頭也不回地走了。
此時的小販,半響才回過神來,面色已然盡數蒼白,那竟然是一位后天境高手!
后天境高手是何等的稀缺,之前在那赤霄劍宗十年大比之上,后天境強者絡繹不絕,甚至連先天境強者都不少,可是那是何等的盛事?那一番大比,近乎匯聚了所有陽師郡內有頭有臉的武者,自然不少。
可是平日里的其他地界呢?
不說別的,作為陽師郡郡城的陽師城,昔日的大家族白家,也才不過五個后天境高手,便可坐鎮一方,強勢至極。
而在這陽原城?各大家族能有零星幾個后天境武者已經是頂尖了,怎么可能跟陽師郡城相比?也唯有城主才是傳說中的先天境強者!這也是為何大夏朝廷的法度能夠在陽原城這般暢通無阻的緣故。
除此之外,后天境高手就已然是頂尖了,可是之前,他竟然試圖威脅一尊后天境武者?當真是不知死活!
也幸虧對方也有所忌憚,不至于當場出手教訓他一頓,但即使那么做了,對方也不會有太大的代價付出。
只是這時候,似乎有了一隊巡衛走了過來…
“爹爹,為什么不教訓他一頓?”一邊的妙齡女子似乎有所不忿。
“悠兒,咱們走鏢的,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我們不是獨行武者,沒有必要太過于剛烈,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那看似一個小販,可背后卻是有著陽原城的我們要是教訓一頓,也會惹得陽原城商會的不高興,我們以后可是說不定還會來這兒,何必突然落了人家的臉面?
剛才我爆發了威勢,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后來巡衛也過去了,這件事情,必然會被上報,那小販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陽原城的商會,對于我們鏢局也會有些好感。”王揚威輕聲搖頭說道,“沒有必要逞一時之勇。”
果然,他們回頭看了一眼,你小販已然是被巡衛帶走,剩下的幾個巡衛正在查封著那小販的攤子,二人這才服氣。
“還有,你們以后這種事情不要亂搭話!”不過下一刻,王揚威的面色又沉了下來說道。
“啊,父親,您不是說陽原城…”一邊的青年似乎有些懵了,好像一切都很好的樣子,父親怎么又突然不滿意了。
“我是說牽扯到那個公子哥,他的來頭大概你們還看不出嗎?顯然是頂尖的大人物,彼此我們跟人家的差距太大了,對方的脾性我們都不知道,貿然牽扯,可不是好事!”王揚威開口說道,帶著絲絲的警告。
二人這才明白,原來父親擔心的是這件事情,一邊的妙齡女子嘴角抽了抽,不過卻是難得地沒有反駁,之前她只是看不下去那小販拿著海珍珠忽悠人,故而一時氣憤才仗義相助,可沒想那么多,現在父親所言,讓她也有了幾分后怕。
跟著父親走南闖北,她的見識也不淺,自然知曉其中可能的風險。</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