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太上長老,你也不想想,這兩年總共才幾位太上長老收徒,更何況收的那幾位,大多是從武道大典之時所收的,盡皆是頂尖之輩。”一邊的弟子不屑地說道,“就憑你,做夢去吧。”
“就算不是太上長老們,其他的長老能夠青眼,也是我們的榮幸啊,不然憑咱們自己,后天境只怕終身無望。”另一名弟子搖頭嘆道。
“你聽說了沒,內門的林帆師姐,已經踏入了后天境了,我的天,當真是難以置信,她加入內門才幾年?”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是有著一名弟子開口說道。
“林帆師姐破境還是能夠讓人接受的,畢竟林帆師姐的努力大家也看在眼中,可是就連吳飛也成功晉升后天境了,這才是最令人難以置信的。”又是一名弟子說道。
“有什么好酸的,吳飛師兄雖然人不怎么地道,但是一身實力也是頂尖的,縱然橫行霸道,但是修煉也是極為勤奮,”另一名弟子開口道。
“我怎么感覺宗內氣氛不太對?”回道小別院內的江勝看著眼前聞訊而來的顧邱問道。
“十年大比在即,之前游行在外的師兄師姐都回來了,而本來就靜心修煉的弟子也都是憋著一口氣,等著在十年大比之上一鳴驚人,大家都是浮躁的很。”顧邱說道。
“十年大比?”聽聞此言,江勝微微一愣,似乎有所驚異,“我怎么沒聽說這方面的消息?”
“額,教主,您是許祖師的親傳弟子,自然沒有參加大比的必要,”似乎也是一愣,顧邱想了想如是說道。
額…聽聞呢此言,江勝似乎也是意識到了什么,很有可能是自家師尊,當真就沒有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吧,或許當真以為自己是一介草包?
“師尊,這次真的不讓小師弟上場嗎?”比較破舊的茅屋內,柔柔弱弱的許璧皺眉說道。
“他沒有上場的必要,況且他向來低調,想來也是不愿意顯于人前吧,又何必逼迫他?”許寒飛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可是…”許璧明顯有些不甘心,“現在外面對江師弟的傳言很多,都是不利的,我覺得有必要讓他站出來以正名聲,畢竟他并非真的…”
“他來了,”許寒飛輕輕說道。
許璧明顯一愣。
“或許你說得對,年輕人,有朝氣一點兒比較好。”許寒飛輕身說道。
“師尊,”果然,一襲華服的江勝入內拜見。
“你來了,”許寒飛淡淡點頭,“是為了十年大比?”
“是,”江勝點了點頭,“弟子覺得久不露面,任憑外面流言蜚語不斷,無論是對師尊您還是對于家父而言,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嗯,也罷,隨你,”許寒飛淡淡點了點頭,“稍后你去宗務殿領一個玉牌便是。”
偌大的宗務殿,堪稱是人山人海,作為宗門對弟子處理事務的殿閣,人自然不會少了,此時偌大的宗務殿,早已經被身穿各色衣裳的弟子所占據。
“唉,你們看,那是紫師兄,他也回來了?”一名弟子的聲音讓江勝不由得微微側目。
不遠處,是一名風塵仆仆的彪形大漢,體型魁梧,面上飽經風霜,但是一身的氣勢卻是極為的雄渾,看這般,怕是足足有著后天境的修為。
“紫師兄自從成為核心弟子之后,便一直在外有力,足足三年也未曾回返,想不到竟然在這時回來了。”另一人似乎有所驚異地說道。
“這可是臨近十年大比,紫師兄回來也是正常,有什么好驚奇的。”一名內門弟子顯然有些覺得理所當然。
“紫師兄已經是核心弟子了,又何必要這么關注十年大比?”也有弟子顯得有些疑惑。
“對于我等尋常的弟子,參加十年大比是為了博取宗門大人物的關注,可是對于那些核心弟子而言,更是為了競技排名,對于他們來說,將同為核心弟子師兄師弟打敗無疑是更為重要的。
況且我聽說,能夠擊敗其他的核心弟子,對于那些宗門的大人物也是極為長臉的一件事。”
“給我一個十年大比的入場令牌,謝謝。”紫月魂看著一眾打量他的弟子們,有些下意識地的反感,不過卻也沒有說什么。
“啊,紫師兄,”那宗務殿的弟子顯然也是一愣,不過下一刻也是立刻回過神來,恭敬地說道:“紫師兄,這是您的入場令牌,十二日之后,可憑此參加宗門十年大比。”
“嗯,”紫月魂淡淡點了點頭,掃視了一圈,似乎沒有見到熟人,也便徑自欲要離去。
“呼,你看,那何東萊,他怎么也回來了。”似乎又是一聲隱隱的幾乎響起,與此同時,一名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的年輕人出現在殿門。
“何師兄,他也是成為核心弟子挺長時間了,看來是為了回來給莫太上撐場子的。”有弟子如是說道,哪怕是宗門內部,諸多大佬之間的關系也并非那般的和善。
但是大家都是要面子的,再加上關乎宗門大計,總不能夠親自動手吧,而彼此之間的爭斗,便多是假弟子之手進行。
“聽說趙太上的弟子,之前核心弟子中風頭正勁的岳無涯也要回來了,不知道何東萊是不是他的對手,莫太上跟趙太上的關系可并不怎么樣。”
“紫師兄?”顯然,何東萊一進門便看到了那風塵仆仆的紫月魂,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何師弟,”紫月魂看到賀東來,也是一愣,客氣地點了點頭,也沒有說甚,彼此之間的關系并非那般的融洽。
很快,宗務殿的隊伍便輪到了江勝,雖然宗務殿的人不少,但是處理事務的窗口也是極多的,并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要了一塊入場令牌的江勝,正欲要離去,不過卻似乎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抬頭望去,赫然是那之前氣息渾厚的何東萊,正在向著他走來。
“你就是江師弟吧,”言語中,好似不是那么的友善,令得江勝不由得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