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范呢,告訴他,讓他解決了那張津,也好令得荊南清靜些。”劉表想了想,囑咐了下去,旋即亦是連聲的咳嗽。
“明公!”頓時,下面眾臣一陣心驚。
“這身體也是越來越不行了,”劉表嘴角之上多了幾分的苦澀,他這些時日已然是越發感覺到身體的無力,知天命之年,他也大概意識到了自己的壽命。
只是…
想到了一向乖巧孝順的大兒子,和自己極為的相似,早有心將這偌大的基業相傳,可是又想到了夫人曾經多次說那劉琦的種種事跡,似乎也是有所不妥。
可是劉琮?
幼子劉琮,一來年紀尚幼,再者小聰明不少,格局卻是小了點,自家的兩個兒子,沒有一個省心的。
若是太平年代,做個守家之人倒也足夠,可是在這亂世之中,荊州物阜民豐人杰地靈,難免引得他人起了心思。
他當真擔心,自己死后,繼承人守不住這偌大的家業。
“公子,明公的身子只怕…”一名器宇軒昂的年輕人輕輕搖頭嘆道,對著另外一個年紀相仿穿著華貴的青年說道。
“什么,父親他!”聽聞此言,劉琮也是一驚,面上泛起了擔憂,荊州家業幾乎是劉表打下的,他知道,沒了劉表這顆大樹,他想要服眾,難度絕對不小。
“公子,切記不能自亂陣腳,大公子那邊,想來也必然是蓄勢已久,可千萬不能出問題。”這器宇軒昂的年輕人囑咐道。
“允兄,現在我也只能靠你了。”劉琮深吸了一口氣沉重地說道,年輕人名喚張允,是蔡瑁的外甥,看似是個好人。
“怎么會這樣!”而此時得到命令的趙范,也是面色巨變,“刺史大人竟然要我前去迎戰張津!這怎么可以!”
“伯父稍安勿躁,”林帆看到趙范這般的模樣,也是下意識地一陣皺眉,不過卻也只好按捺著性子安慰道,“交州貧瘠,兵微將寡,五次三番來犯我荊州,不也都是無功于返嗎?伯父不需要顧忌太多,迎戰便是。”
“再如何那也是一州之力啊!”趙范面色沉重依然,不過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帆兒,刺史大人很顯然是知道了你的情況,這次你可是…”
“伯父放心,我帶兵前往便是,只要這次一戰而定,荊南等地,伯父您的名望必然大增,哪怕是時局動蕩,退也可保得宗族平安了。”林帆連忙說道。
“好,好,好!”趙范連聲說道,看向林帆的眼神,越發的鄭重,他清楚,沒有林帆,他沒有任何底氣保全這偌大的家業。
“殺!”伴隨著一聲怒吼,偌大的高頭大馬之上,一名身披可怖盔甲氣焰若神魔的男子于戰場之上橫沖直撞,偌大的方天畫戟斬戮無數,血殺成河。
“那是,那是呂布!”
“他怎么還活著?而且還歸順了北方朝廷!”
“天啊,完全擋不住,他一個人可以沖鋒我們一個軍團!”不少軍士紛紛喊叫到,一時之間,整個許都朝廷的軍士心神震駭,軍心動搖再沒有了戰意。
兵敗如山倒,在那個時代,死傷三成,便足以引起整個軍團的軍心不穩,而死傷過半,便會直接潰敗,這也更加突出了氣勢的作用。
有著一個戰力可怕的大將,打出了那一股氣勢,是真的可能縱橫捭闔,無人敢攔,只有那種精心(文周)(孝文)的軍團,才有可能力戰不退。
“那是呂布,他怎么可能投于北方朝廷?”城樓之上,曹操看著那一人近乎生生沖散了整個軍陣的呂布,恨恨地說道。
“丞相,你看,那呂布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一邊的戲志才指著遠方的呂布說道。
“哦?”曹操看了半天,亦是皺緊了眉頭說道:“的確,呂布似乎已經毫無章法,他的武藝高超,不應該出現這等情況才對。”
漫天流矢,還有那數不盡的冷刀冷箭,按理說依著呂布的武藝,應當可以輕易躲避才對,可是此時的呂布卻是生生硬接,竟然似是拼命一般。
雖然說,依著這種拼命三郎的打法,足以令人膽寒,為之退避,可是對其自身的傷害也未免是太大了,簡直就是不要命!
“呂布還是有不小的問題啊!”江勝亦是皺緊了眉頭,看著那勢若瘋魔一般的呂布,分明在透支著自身的潛力。
“這樣倒也不錯,畢竟短時間內增加了一個極強的戰力,真是可怕的實力,氣血滔天。”一邊的岳不群亦是心有余悸地說道,緊緊盯著那不遠處的呂布。
秘心鎖,縱然經過了時空武庫的推演,達到了眼下所能夠到達的巔峰,可是對于呂布這樣一尊先天境強者而言,還是有些力有未逮。
更別提,呂布從小生活在游牧邊疆,自幼與孤狼搏斗,殺戮無數,一顆心近乎是以鮮血澆筑而成,想要牢牢鎖住其內心,很難!
而似現在這般,呂布的神智已然不是特別的清醒,縱然氣勢極盛,可是面對著諸般的殺戮,卻是近乎喪失了自我意識。
“還是要等到以后獲得了那卷秘籍,才有可能進一步完善秘心鎖,這個大患才能能夠解除。”江勝心中暗道,卻也是有著淡淡的無奈。
最終,許都朝廷在眾所矚目的戰爭眾,失去著一寸又一寸的土地,戰火連綿之下,原本兵多將廣的許多朝廷,面對著勢大的北方朝廷,近乎沒有什么反抗之力。
“你來了。”此時的曹操,面前卓案之上,依舊是昔日的那般筵席,只是那個曾經傲氣十足的男人,卻有了幾分蒼老與頹然。
“好久不見。”江勝的面容似乎從未變化過,氣質一如既往的意氣風發。
“你贏了,”曹操長嘆一聲,搖頭苦笑,滿面的苦澀:“可惜時不待我啊!”
言語中有著淡淡的不甘心,曹操繼續說道:“玄泰是來送我上路的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江勝輕輕笑著,打了個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