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是夠隨意的,這些的是什么東西。”一邊的何長風瞥了一眼,不由得啞然失笑,“江大少爺,你這湊熱鬧也多少用點心好吧。”
“隨手寫上點就行了,多少給芊芊姑娘捧個場,至于用心那是不可能的。”江勝搖了搖頭說道,開什么玩笑,前身詩詞歌賦盡皆上乘不假,他可沒那般的能力。
現在的江勝,充其量背背馬列毛鄧三科學發展觀、席新時代啥的或許還能夠唬唬人,吟詩作賦?
抱歉,他實在不擅長,至于文抄公,他可一時之間找不到這么應景的詩,他連那副畫是什么意思都沒有看明白,貿然寫出什么驚人至極的華麗篇章,只怕反倒是徒令人嗤笑罷了。
因此嘛,反倒不如徑直用這個任誰都看不明白的金句,什么也不牽扯,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胡寫的,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諸位稍侯,稍侯,芊芊姑娘正在親手欣賞著諸位的某一份答案,細細品味,才能挑選出最合心意的一份,還請諸位稍安勿躁,舞蹈,起。”老鴇陪著笑說道。
“不急不急,芊芊姑娘慢慢品鑒,可切莫看走了眼就行。”
“不錯,不錯,芊芊姑娘莫要焦急,我等可盡皆是盡心竭力呢!”諸人紛紛地笑著說道,開玩笑,這等事情怎么會催促,哪怕心里再為的焦急,面上也要表現的大度一些才是。
舞蹈依舊優美,樂舞在經歷了大家的調(孝文)之下,更是更為的賞心悅目,醉花樓能夠在這北源城甚至整個大夏北疆都名聲不小,憑借的可不僅僅只是背后的勢力,極為精湛的業務水平才是王道。
只是此時在觀看的眾人誰也沒有半點心思欣賞這優美的舞樂,眾人所有的心神盡皆被牽扯到芊芊姑娘的那份考題上面了。
“哎呀,對啊,或許那副畫卷還有著這舞樂的道理在其中呢,之前我卻是未曾想到。”一名年輕公子哥看著那舞樂,不由得撫掌輕呼道。
“你這還好了,我通篇只是贊頌了芊芊姑娘的美貌以及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到是沒有半分的切題。”身邊又是一名青年書生無奈地說道,“我著實是看不出那副畫卷之中究竟蘊藏著芊芊姑娘什么心意!”
畢竟,這賣藝不賣身的名頭,還是極有吸引力的,說是高潔傲物也不為過,只是久經風月場的眾人,自然知曉這背后的水分有多大,但是并不妨礙他們如此吹噓來討美人兒歡心。
“什么,你竟然還這般的無恥,我為什么沒有想到呢!早知道我也贊美一下芊芊姑娘,可憐我徑直是冥思苦想那畫中真意,卻是忘了這一茬!”一邊又是一名年輕人不由得拍了拍腦袋,悔恨地說道。
一時之間,此間的諸般討論不一而足,更是喧鬧了起來,誰也沒有心思去欣賞那醉花樓精心編排的舞樂。
看到這一幕,那老鴇也是不由得暗自搖頭,心中暗道:不愧是芊芊姑娘,這般的人氣,可惜啊…
“怎么還沒有看完啊,”不過漸漸地,似乎也有了幾分不耐的聲音傳出。
“的確,這么久了,芊芊姑娘這瀏覽的到是真用心啊,估計連一些沒什么意義的答案也在瀏覽吧。”又有書生抱怨道。
隨著一聲聲的抱怨,眾人的心情似乎也愈加的浮躁了起來,焦急催促不堪于耳。
“諸位稍安勿躁,芊芊姑娘已經選定了最后的答案了,”那便的老鴇也是有了幾分焦急,芊芊姑娘來頭大,可以不顧及這一眾的賓客。
可是她作為醉花樓的主事之人,想要在這北源城立足,可是萬萬不想跟這一眾的賓客有什么不愉快的。
“啊?這么快便出來了?”
“芊芊姑娘要不還是再仔細看看吧,萬一有什么忽略可就是不美了。”
“是啊是啊,芊芊姑娘要不還是再仔細看一會兒,莫要太過于倉促!”此時,卻是有著些許對自己并不自信的人們,反倒不再焦急,紛紛如是要求著。
“諸位,諸位靜一靜,我家姑娘已經選出了最為心儀的答案,”一名面目姣好身材平庸的青衣侍女卻是站在閣樓之上大聲地說道,雖然身子嬌小,但是聲音卻是不小。
這是…
雅間之中的江勝陡然面色一肅,這小姑娘不簡單啊,雖然她竭力在掩飾著,如此喊話沒有動用內息,但是此時內功修為極深的江勝,依然能夠感覺出那姑娘的中氣之強盛,分明便是有著極深的修為在身。
不對!那芊芊姑娘,是怕身上還有著什么秘密所在!
一時之間,江勝頓時起了絲絲的警覺之心:幸好方才自己不過是亂寫的,萬一當真精心醞釀出個絕好的答案,得中了這次機會怎么辦?
萬一被卷進了什么事情,有著什么麻煩上身怎么辦?
江勝如是想到,面上不由得已經是充滿了忐忑,心中甚至有了些許的退意,這醉花樓,看來不是什么簡單的地方,以后還是少來為妙,其他的風月之地,雖然質量不如這里,至少身家清白吧。
“老何,我準備走了,”江勝對著身側的何長風低聲說道,正欲起身,卻聽到那青衣侍女的聲音已經傳來,“提供這最令我家姑娘滿意答案之人,是688包間的江勝江公子!”
一時之間,場中的喧鬧再度增加了不少,眾人盡皆議論紛紛,不過卻沒有什么質疑,畢竟江勝的文名也可以說是北源城中不少人知曉的了。
“想不到竟然是江勝那個家伙!”
“佳人愛才子,古人誠不欺我也!”不少人長吁短嘆,情緒極是低落。
什么…
江勝的身形頓時微微一呆,本來的起身,更似是已經勝券在握一般。
“江大少爺你!”一邊的何長風頓時面色為之一變,看到這江勝的起身,再聯想到之前江勝所言,“不要想太多了,既然芊芊姑娘已經明眼,最為合心意的答案為佳,這就意味著一切的決定權都在芊芊姑娘手里。
只要她愿意,哪怕在離譜的答案,都可以稱得上是最為合她心意。”轉瞬間,何長風又想到了江勝那莫名其妙的答案。
“江勝!原來你一直都在瞞著我!”何長風帶著幾分委屈說道:“怪不得你說再怎么離譜的答案,只要芊芊姑娘心中有意,就會選擇,原來你說的是你自己!”
“我不是,我沒有,老何你聽我說!”江勝頓時瞪大了眼睛,想要分辨,卻忽然覺得,好像沒有什么能夠分辨的,一切的言辭,在這般的情況面前都是這般的蒼白無力!
“我不聽,我不聽!”何長風氣憤地說道,“好你個江勝…”
江勝正欲再說些什么,卻又聽到那青衣侍女已經催了幾遍,很多人已經將目光投了過來,萬眾矚目之下,哪怕隔著雅間,都有那么幾分不自在。
旋即,江勝輕輕推門而出,心中卻是給江元甲、江元乙二人暗自留言:醉花樓閣樓,樓頂,速來!
與此同時,閣樓中,那明眸皓齒的芊芊姑娘,卻是看著手中的絹帛,暗自思忖:“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