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帶著令狐沖回到了正氣堂,岳不群的面色突然有了幾分淡淡的不虞,繼而轉身向著江勝拱手道:“還請侯爺給岳某一個解釋。”
一時之間,岳不群甚至都有些懷疑令狐沖是對方派來的奸細了,只是轉而想到,令狐沖這等人想做奸細,未免也太過于為難對方了,自己不會一點都沒有察覺。
再說,如若當真如此,也沒有必要為了保住自己的掌門之位,令得令狐沖暴露實力吧,岳不群消去了對令狐沖的懷疑,但是對江勝的目光中依舊有著淡淡的戒備。
“岳掌門想要什么解釋?是問本公子為何要幫助岳掌門解此危難?因為我覺得岳掌門是個好人,那個左冷禪卻不是什么好人,這個解釋岳掌門滿意嗎?”江勝笑著問道。
“我這徒弟的劍術,侯爺是不是應當給岳某一個解釋?”岳不群額間帶著淡淡的黑線,他自然能夠聽出對方言語之中的調侃。
“令狐沖是岳掌門的得意弟子,令狐沖的劍術,自然是因為岳掌門授業有方。”江勝繼續笑著說道,卻看到岳不群額間的黑線更甚。
“侯爺還請不要這般的玩笑,”岳不群無奈地輕嘆說道,轉身對著一邊的令狐沖問道:“沖兒,你這一身劍術,究竟從何而來。”
此時面對自家的徒弟,岳不群的面色也有些嚴厲了。
而看到岳不群這般的臉色,令狐沖心中也有著幾分心虛,只是想到了臨走之時,風師叔祖所言,便也有些躊躇了,微微咬牙,想要開口。
“令狐少俠,你這劍術,應當是你華山長輩所傳吧?”江勝看到令狐沖這般的糾結,不由得開口笑著說道。
令狐沖心中一顫,詢問的目光投向江勝,先前江勝在大堂之上所言之時,他便已經心中滿是疑慮,只是接連的變化,讓他忘記了詢問。
“你怎么會知道!”令狐沖下意識問道。
華山長輩!岳不群和寧中則盡皆微微震驚,對視一眼,眸中閃過了疑惑的神色。
“沖兒,有本門長輩傳藝,這是好事,有什么不能說的。”似乎也是放下了一部分心中的警惕,寧中則笑著說道,她自是看得出令狐沖這是下意識反應。
這是最好的結果,既然是華山本門的前輩傳藝,那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岳不群卻是眉頭輕皺,“是哪位前輩傳你劍術的?”
岳不群面上的神色沒有半分的減緩,眸中身子有著更深的疑慮,“你是什么時候修得的?為何你一直不肯說。”他似乎還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令狐沖的劍術突飛猛進,很有可能,傳藝的是一位劍宗的長輩!
這是要將令狐沖引入劍宗的方向?想起不久之前的成不憂等人的所作所為,岳不群頓時一陣警惕,不過旋即更加的一頭霧水,如果當真如此,令狐沖對付那成不憂幾人,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令狐沖面上帶著幾分糾結了,他不知該怎么開口,畢竟已經答應過風師叔祖,不向外透露。
“罷了,岳掌門,還是我來告訴你這一切吧,你可知曉,在你華山思過崖,一直隱居著一位你華山派頂尖的前輩高手,”江勝看著眼前糾結的令狐沖,也是一陣無奈,對方或許小聰明不少,可是在這種時候,總是理不清。
“哦?”岳不群微微皺眉,同寧中則對視一眼,盡皆看出了對方眸中的駭然,不過旋即,岳不群眸光輕動,似乎有所猜測。
“那位前輩,應該是你們華山派劍宗的前輩,雖然對你有些成見,在加上劍宗氣宗一事,一直在華山隱居,但是對于你這掌門之位,還是頗為認可的。”江勝微微沉吟,措辭說道:“在得知那成不憂等劍宗弟子,在左冷禪的指使之下,前來謀奪華山基業。
那位前輩自是極為的憤慨,但唯恐讓你誤會,適逢令狐少俠在那思過崖,遇到了萬里獨行田伯光,為其所敗,風老前輩對于令狐少俠的資質也頗為認可,便索性傳授給了他昔日的成名絕技獨孤九劍。”
“風老前輩希望借助令狐少俠之手,粉碎那成不憂等人的陰謀,再者也不至于令得絕技失傳,只是由于擔心你岳掌門心存芥蒂,因此囑咐令狐沖不得說出其來歷。”江勝將風清揚的態度極盡美化了一番,接著說道:“也正是因此,令狐少俠才有了這一身的本領。”
“你怎么會知道這一切?難不成當時你也在思過崖?”令狐沖驚駭不已,眼前這名甚至不如他的年輕公子哥,竟然對一切的一切了如指掌,對方是如何知曉的?
旋即卻也暗自思忖,果真風師叔祖是劍宗的前輩,原來他早就已經知曉了成不憂等人之事。
“果真是風師叔!”岳不群輕嘆道:“昔年到是我氣宗對不住風師叔,風師叔他老人家心有不忿也是可以理解,只是未曾想到,風師叔他老人家竟然有這般雅量,到是也太過于瞧不起我岳某人了,若是他肯出山,岳不群自然應當以師叔之禮待之。”
理論上,岳不群也是昔年劍氣二宗之事的幸存者,再經歷了華山的極盛到極衰,如果能夠有風清揚這等頂尖的高手充實華山的實力,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畢竟,這整個門派的華山弟子,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哪怕是風清揚武功再高,也奪不了他的權,眾弟子對于他的信賴程度,不是所謂的武功之高便能夠折服的。
“想不到沖兒你竟然還有這般的機緣,得到風師叔的青睞。”一邊的寧中則也是感慨地說道:“風師叔一事莫要強求,既然要求沖兒不得透露,那我等便不要打擾師叔他老人家的清凈了。”
昔日的氣宗所為,寧中則也自是極為清晰,知曉風清揚不可能過的了心下的那個檻。
“唉,到是我等福薄,無法聆聽風師叔的教誨,沖兒你既然有這般的機緣,當勤加修煉,莫要墮了我華山門楣。”岳不群言語已然頗為的嚴厲,心中也有著淡淡的隱憂,令狐沖的性子終究還是太跳了。
“弟子領命,日后自會勤奮,不至于令師尊及風師叔祖他老人家失望。”令狐沖自是急忙應道。
“到是多謝侯爺相助了,”岳不群轉身對著身邊的江勝謝道,在他的心里,已然認定對方是受到了風師叔的叮囑而為,不然為何知曉的如此之清晰。
“岳掌門客氣了,”江勝看到事情向著自己心中所想的方向而去,亦是不禁心中暗喜,“在下不過是受人所托罷了。”
看到江勝似乎還有什么想說的,岳不群微微皺眉,對著身邊的寧中則溫聲說道:“夫人,你先帶著沖兒去休息吧,那成不憂終究也是功力不淺,別給沖兒留下了暗傷。”
聞言寧中則亦是一驚,急忙帶著令狐沖離去養傷。
“侯爺有什么想說的,現在可以說了,”岳不群依然沒有放下對江勝的戒備,雖然嘴上說得好,但是又豈會對于風清揚沒有半點的防備?
“我就問岳掌門一句,現在可是相信江某所言?”江勝此時的眸中已經隱現淡淡的得意之色,“現在可還對那左冷禪抱有期望?”
“還請侯爺賜教。”經此之事,岳不群自然對于左冷禪有了深深的忌憚,他也不是傻子,能夠看得出,只怕那左冷禪果真是對于華山派有所圖謀。
“我就問岳掌門一句,可愿意真正振興華山派?保證華山不被嵩山派所吞并?”江勝再度盯著岳不群問道。
“自然,振興華山乃岳某平生之志向!”岳不群并未有著半點的隱瞞。
“那好,在下對此也有幾分見解,想來岳掌門也能夠知曉,方才成不憂及一眾嵩山高手退去,只是誤以為岳掌門實力已經不下于左冷禪,可是實際情況想來岳掌門也應當知曉。”江勝輕笑著說道。
“不錯,”岳不群深吸一口氣,繼而說道:“左盟主的實力,還是在岳某人之上的,”
“如果我能夠助岳掌門壓過那左冷禪,并且讓華山成為五岳劍派之首,甚至能同少林武當比肩,不知岳掌門可信?”江勝繼而笑著說道,只是這一抹微笑,令得岳不群心中微顫。
“那不知侯爺想要什么?如果也是同那左冷禪一般,意欲謀取我華山,那恕岳某人難以答應。”岳不群也是直言問道,他萬萬不相信眼前的江勝會是平白無故地相助自己。
“我要岳掌門為我做事,”江勝輕聲說道,看到岳不群面色一邊,正欲開口,接著說道:“是在離世之后。”
什么!岳不群聽到前半句,正是面色一變,旋即再聽江勝所言,更是冷了顏色。
“侯爺如果是想消遣岳某人,又何必繞這般大的圈子呢?”岳不群頗為不快地說道。
“在下可沒有半分的消遣之意,”江勝輕笑道:“岳掌門貴為華山掌門之時,想來難以為我做事,可是如果岳掌門離世之后,不再是華山掌門之時,想來也是要有個出路的。”
荒謬!
岳不群甚至感覺眼前的江勝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好好好,如果我華山當真興盛起來,在下離世之后,愿意為侯爺效命。”岳不群氣的笑著說道。
“好!那便一言為定!”江勝頓時笑道,離世,自然離開這方世界嘛。
看到江勝這般的笑容,岳不群仿佛感覺對方得逞了什么詭計一般。
“這枚玉符,還請岳掌門收好了,集中注意力到這枚玉符之上,岳掌門便有可能得到你所要的一切。”江勝輕飄飄地扔出一枚玉符。
書友們岳不群心中愣神,感到極為的詭異,仿佛有什么不在自己接受范圍之內的東西,鬼使神差地接住了這枚玉符,其上神光氤氳,有著莫名的玄奧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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