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人群中留下來的幾個有威望的老人和毒島冴子他們一起來到了阿鬼的店里。
這店在被斧頭幫打砸后已經變的亂七八糟的了,不過整體架構還是沒有變化的,不像勝哥的店,里面現在全是玻璃碎片,待都沒法待。
隨后,阿鬼從周圍抽來幾條長凳子,幾個人一起坐了下來,他們現在要討論的事情其實也不多,但都比較重要,就比如這個準備發給寨子里面的錢,到底該怎么發,是按照人頭來,還是按照戶數平均來。
這個一搞不好可是會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的,在未來名聲的壓力下,下面的這些老人吵成一團,那場面比包租婆舌戰群儒還要驚人。
毒島冴子有點無語,她并不想待在這里聽他們吵架,只是作為分錢當中唯一的局外人,在沒有定下流程之前,錢最好還是由她來進行保管。
談論持續了快半個小時,終于在幾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拿出了一個讓大家都同意的方案。
首先毒島冴子開始說明的分配方案不變,也就是繼續按照541的比例分配,然后是對于那個四,由于這一部分錢主要是為了救急使用,所以宿老們綜合了每一戶的勞動人口和非勞動人口以及需要讀書的小孩在按照權重把錢分成一份一份的排到每一戶。
最終推出的方案,可以說是針對性中最好不過的了。
“好了好了,吵吵了這么久,天也晚了,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吧。”包租婆在結果出來以后,趕忙揮手說道,跟趕人一樣。
幾位宿老相視后,幾乎同時站了起來,然后對著包租婆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么久以來啊,多謝你的幫助了,大伙心里其實都記著,只是大家也實在是沒什么東西可給你,只能由我們幾個老頭出來表達謝意,希望你不要嫌棄啊。”
“行了行了,做這個樣子干嘛。”包租婆手在眼邊輕輕掠過,“我啊,不求其他的,只希望下次開公寓再也碰不到你們這些人就好了,拖欠房租還一個比一個有理”
毒島冴子看著這個場面,往后退了幾步,給他們讓了點位置出來,都是十多年的鄰居,突然全部要分開了,是個人都會舍不得的。
苦力強他們幾個在這種氣氛下,眼角也略有淚光泛起。
苦力強轉身,先把眼淚給擦干凈,然后走到包租婆的面前,“我苦力強沒什么文化,也說不出什么,只是下次若是有需要我的盡管說!”
包租婆用力拍了苦力強的肩膀,“行了,我沒有要你幫的事,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以后要是還搬貨少搬一點,別仗著年輕就一個勁的拼,到了老了有苦頭吃的。”
“還有你啊,老兔子,我們這里也就說你兩句,也沒誰真瞧不起你,外面可就不一樣了,你還是要多注意注意,特別是穿衣服,千萬別再像今天這樣,把紅內褲穿在白色褲子里面,一出汗就看到了啊。”
勝哥聽聞,有點扭捏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褲子,然后笑了一下。
“阿鬼你呢,我就不是很擔心了,這年頭到哪里賣早餐至少能混口飯吃,不至于餓死,就是那一口洋文還是收一收,有時候會給自己惹麻煩的。”包租婆一個一個的道別說道。
“yes!”阿鬼說著一愣,抓了抓頭,“我以后會注意的了。”
“好了,該說的也說清楚了,都去收拾東西吧,別再耽擱了。”包租婆從荷包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后,揮手說道。
今夜的豬籠城寨將是這么久以來最亮的一次,廣場上的燈一直亮著,不斷的照耀著下面的一大塊空地。
“包租婆,這么晚了,還不休息啊。”毒島冴子推開門后看到包租婆一個人站在五樓看著下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看幾眼了,以后沒什么機會再看了。”包租婆話語里有一股淡淡的憂傷。
“其實啊,我是很不歡迎你住進來的,你不缺錢,練過武,我早就覺得你來了以后肯定會帶來不少麻煩。”包租婆看著毒島冴子說道,“只是你招來的麻煩還沒到,斧頭幫倒是來了,真是世事難料。”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不過,包租婆,我能問一句,你為什么在這里隱居么?”毒島冴子走上前問道。
“現在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了,我兒子啊,在十幾年前的一次擂臺中被人活活打死,那個時候我和我老公就覺得這個江湖實在是沒有待下去的任何意義,才來到了這里。”包租婆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樣啊,不好意思多問了,只是你們不打算再要一個么?你們現在還年輕,還有機會的吧。”毒島冴子安慰說道。
包租婆眼睛撇了一眼屋子,然后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幾分鐘后,毒島冴子換了個話題,“包租婆,你有沒有打算好接下去去干什么啊?”
“我?打算等人都走了,然后去看看到底是什么讓斧頭幫盯上這里的吧,有些事不弄清楚以后會很難受的。”包租婆吐了個煙圈說道。
“那說不定我們后面還會碰上。”毒島冴子神秘的笑了笑。
她和阿鬼他們的切磋約在明天,等切磋結束以后,她的主線任務也就完成了,剩下的停留時間就可以用來幫助伊森和伊凡萬科來完成任務。
既然包租婆想查斧頭幫的動機,那么大概率后面他們還能夠碰的到。
“對了!我出來是找我叔叔的,包租婆,你有看見他們么?”毒島冴子想到伊森后突然反應過來說道,這兩個家伙突然一下子一起不見了,要不是房間里面有伊森留下來的小紙條,她都要以為斧頭幫暗中把兩人抓走了。
包租婆指了一下背后的房門,“他們兩個和我老公在房間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么,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了,你要找他們的話直接進去就好了,門沒鎖。”
“那還是算了,讓他們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