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步美圓太等人都回家了以后,房間里就只剩下了柯南,灰原哀和阿笠博士。
“博士,現在可以說了吧。”柯南坐在沙發上開口問道。
灰原哀伸手攔住了想要解釋的阿笠博士,然后看著柯南緩緩開口,“事情也很簡單,組織殺了我的姐姐,于是我吃了和你一樣的藥,從里面逃了出來。”
“呵呵。”柯南冷笑兩聲,“是挺簡單的。”
說完,他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準備去給警局打電話。
“柯南。你干嘛?!”阿笠博士起身攔住了他。
“博士,讓他打吧,反正暴露以后他應該能抗的住組織的追殺。”灰原哀動都不帶動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時尚雜志。
“你什么意思?”柯南轉過身,看著灰原哀說道。
“組織不會放過可能暴露他們的人的,所以現在外面應該有人員在追殺我們。”灰原哀翻了個頁,繼續說道,“原來我是將你的記錄設置為死亡,不過現在我叛逃了,記錄也可能被重新審查。”
“不管怎么說,我絕對不會讓一個殺人犯逍遙法外的!”柯南非常正義的說道。
“是么?那琴酒呢?”灰原哀放下手里的雜志冷冷的看著柯南。
“誰?”
“殺死我姐姐的兇手,組織里記載了那次任務的流程,你那么大本事為什么不抓住他?”灰原哀說話越說越激動,“如果你能早一點抓住他,我姐姐也就不會死了!”
柯南這下才反應過來,原來眼前人的姐姐是那個死在他面前的廣田雅美,這下柯南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
其實,灰原哀的邏輯是不成立的,柯南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軍人,救人不是他的義務,宮野明美的死也和他沒有直接關系,不過作為一個偵探,柯南還是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那你就沒有錯了么?!”柯南搖了搖頭,然后指著灰原哀大聲說道,“你這個發明毒藥的劊子手!”
“APTX4869不是毒藥。”
“APTX4869?”
“就是你吃的藥的編號,它是為了延長人的壽命而發明的藥物,只不過藥物還沒發明成功就被人使用于謀殺了。”灰原哀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剛剛她確實有一點上頭,她在大多數時候都能保持冷靜,除了和宮野明美有關的事情以外。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洗脫你身上的罪惡了?”柯南依舊不準備接納灰原哀。
“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了而已,錯誤永遠是錯誤,做什么都無法改變,如果你想報警,那就動手吧。”灰原哀說著一個人走進了地下室,身影孤獨而冷漠。
柯南看著她慢慢消失的身影,來到了電話前面。
阿笠博士一直在旁邊勸說,“新一,灰原哀跟我們不一樣,她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我們可以選擇做好人,但她不行,你懂么?”
“我知道,我會在法庭上一五一十的說的。”柯南說著卻沒有拿起電話。
“在法庭上也得把那個組織的人都抓了,然后你再變回去才行啊!”阿笠博士緊跟著說道,“就算你不怕,可其他人呢?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組織,你不要沖動啊!”
柯南沒有回應,他好像在和自己心里偵探的正義感做斗爭。
我該怎么辦?要不要報警?
柯南猶豫不決,阿笠博士在旁邊非常緊張的看著柯南。
“博士。”
“你不打算報警了?!”
“不,我還沒有想好,幫我打個電話給毛利叔叔...呸,給毛利小五郎,我今天就不去那邊了。”柯南說著走向了地下室,“我要去跟她談一談。”
“沒問題,好好說話,別吵架啊。”阿笠博士跟著說道。
灰原哀坐在地下室的電腦前面,一臉無奈,這破電腦的性能太低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地下室的門被柯南拉開,他走了進來。
“大偵探,做好決定了?警方什么時候到?”灰原哀背對著柯南說道。
“我沒報警。”柯南說著坐在了向下的樓梯上,“我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且你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在一切結束之前,我都會盯著你!”
“給自己找理由的感覺怎么樣?”灰原哀說著轉過身,看著坐在那里的柯南,“這種事我可做了很多年。”
“別廢話了,你真的想贖罪的話,把解藥給我,我會聯系專業人員保護好所有人的,你也可以做污點證人。”柯南開口說道。
“解藥,沒有解藥。”灰原哀搖了搖頭。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制造這東西的人么?”
“我是沒錯,不過在組織里,我從來沒研究過解藥,因為他們不需要,另外,你以為制藥是一拍腦袋就能行的么,沒有設備,沒有以前的數據,我怎么做?”灰原哀開口說道。
柯南愣了一下,“你以前工作的地方肯定有,告訴我那是哪里!”
“別想了,組織的人不都是傻子,那個藥廠早就被燒了,據說是電線短路引發的大火。”灰原哀接著說道。
“這...難道只能從頭研發了?”柯南非常苦惱,他現在極度討厭縮小的自己,更討厭柯南這個身份。
“不會太久的。”灰原哀轉過身說道,畢竟她已經加入了主神空間,依靠那里的先進設備,復原APTX4869會非常快,再針對性的制造解藥也不會多花太多時間。
“等等,好像有個地方還有藥物的資料,是我混雜在我姐姐寄給我的磁片中寄出去的,說來也有意思,那些本來只是她旅行的照片,我也是寄錯了才讓藥物資料流出,沒想到真的有一天,它們可能會有用。”灰原哀拖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那我們可以去你姐姐家里尋找,她家住哪里?”柯南問道。
“沒有用的,在我姐姐死去的時候,她住的公寓就已經被組織退了,里面的東西也早就被處理了,不過她說過,旅行的照片是她大學的一位教授存進磁片的,所以說不定在那邊可以找的到。”灰原哀回憶說道。
“那位教授叫什么?”
“南洋大學的教授,廣田正已,不過他住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只要打個電話就能知道的事。”柯南說著轉身走出了地下室,灰原哀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