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天狗兇狠的眼神,洛玨只能沉默,聊,聊什么?怎么死嗎?
洛玨眼巴巴的望向神樂,希望萬能的神樂能救個場,畢竟現在這種狀況可不完全是他一個人的鍋,要是沒有神樂帶著這么多的妖怪來這,大天狗也就不會這么的惱羞成怒,大天狗不這么惱羞成怒,他就有回旋的余地,而不是像現在這么…
隨著洛玨的沉默,現場的氣氛越發的凝重了,妖怪們似乎都感受到了這股氣氛,紛紛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以各種奇葩的理由光速消失,神樂也遞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給洛玨,和其他妖怪一樣,毫不遲疑的離開了。
(・ω・`ll)
這下可如何是好。洛玨冷汗直冒。
大天狗看到無關人員全都消失,很是滿意,看來他久不出手,但是他的威懾力還是和以前一樣強。
“現在就剩下我們倆了,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這個的事情了。”
大天狗揚了揚手里重新卷起來的畫,語氣和藹的說道。
…洛玨的冷汗冒的更厲害了,這種時候,越是平靜不就表示爆發出的怒火越是強烈嗎。
勉強擠出笑臉,洛玨表示是該好好的聊一聊。
然而洛玨不知道,在他和大天狗‘友好協商’的時候,螢草那又出問題了。
此刻的螢草一臉后悔的表情,她就不該把那些畫拿出來看的。
螢草之前不是把畫藏起來偷偷看的嗎,但是后來沒忍住拿出來光明正大看,一次兩次都無事發生后,膽子也就大起來了。
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這次,螢草還是如往常一般躺在草叢中曬太陽的時候又拿出這些畫欣賞起來,但是哪成想,一只野生的金魚姬忽然竄了出來。
“哇,螢草你的竟然還在啊。”金魚姬很是吃驚,隨即高興道:“分我幾張唄。”
她的早就被荒川之主搶走了,氣得她這兩天吃飯吃不香,睡覺睡不著,但是又怕洛玨來興師問罪,直到聽到神樂發動妖怪們找洛玨的消息后,知道洛玨跑路,才又出來晃悠。
于是就先跑去找九命貓,想要再分潤幾幅畫,沒想到九命貓也早就被搶了。
她抱著僥幸的心態來螢草這碰碰運氣,結果就看到螢草正在悠哉的看畫。
“不行,就這么幾張。”螢草果斷回絕,“而且給了你,肯定又會很快被拿走,到時候就又要給洛玨惹上大麻煩。”
“欸,怎么這樣啊。就一張,就分我一張好不好。”金魚姬先是懇求,接著保證道:“我那是不可抗力,這次一定藏好,不會再有問題了。”
“不行就是不行。”
這平安京里誰還不了解誰啊,螢草顯然并不相信金魚姬的保證。
“唔…我生氣了,不給我那我就自己搶了。”
見到螢草竟然不相信自己的保證,金魚姬不高興了,明明她的信譽很好的好吧。
在金魚姬和螢草一個搶奪,一個躲避的過程中,一幅畫掉落在了地上。
正當金魚姬高興的想要上前撿起這幅畫的時候,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出現在她眼前,隨后就看見畫被大長腿的主人撿走了。
在她彎腰撿畫的時候,螢草早就以最快的速度鉆回草叢,消失無蹤。
而金魚姬,在看清來人的身份后,也是打了個哈哈撒腿就跑。
“欸?你們怎么都跑了。”
妖刀姬撿起畫后看到已經不見的螢草和正在快速遠離她的金魚姬感到很是奇怪,她沒這么可怕吧?難道她無意中又釋放出了殺意?可是殺意什么的,她早就可以控制住了啊。
然后,當妖刀姬的視線從正在遠去的金魚姬身上轉移到手中的畫紙上時,她早已受控的殺意又不能自已了。
“嗚哇,好可怕啊,妖刀姬肯定生氣了,果然我就不該拿出來看的。”
螢草被妖刀姬的殺氣嚇到了,同時很是后悔,但是她也莫得辦法,只能暗暗替祈禱洛玨,希望洛玨能挺住。
散發了一陣殺氣,妖刀姬回過神來,想起了這幾日聽聞的事情,果斷的去找青行燈了,她可不知道洛玨在哪,但是青行燈肯定知道,而這幅畫上的可不只有她自己。
過了不久,妖刀姬和青行燈就出現在了仍在和大天狗談條件的洛玨面前。
洛玨看著突兀出現的兩個大美女,心里莫名的發虛,他在之前的討債人群可并沒有看到她倆,這次怎么冒出來了。
“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
青行燈揚了揚手中卷著的畫問道,并沒有打開的意思。而妖刀姬則是目光炯炯的盯著洛玨。
“呵,還有啊,還是最不好惹的。”大天狗戲謔的看向洛玨。
洛玨:…
“說吧,你們想怎么辦吧。”洛玨放棄掙扎了,“先說好,別太過分啊,我本來只是自己畫著收藏的,誰知道被誰給偷走了。”
“本來怎么樣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不比以前,我們也不可能拿你怎么樣,公平起見,你也把自己畫成這樣讓我們看看吧。”
青行燈笑瞇瞇的說道,嘴中說出的條件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讓人接受,妖刀姬在一旁很是贊同的點頭。
“…行吧。”洛玨無奈的回答。雖然心里有點不情不愿,但不得不說這是最公平的條件了。
“就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大天狗有點不太樂意。
“那你還想怎么樣?”青行燈問道。
“…”
大天狗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想不到什么,要不然他們之前也不會協商了這么久都沒有結果了。
大天狗提出的都是洛玨無法接受的事情,而洛玨提出的大天狗又都不滿意,現在這個條件可以說是相當準確的提議了,剛好都卡在雙方的底線。
最終大天狗也同意了這樣的解決方案。
皆大歡喜,事件圓滿解決。
至于最后洛玨到底畫了什么,經歷過信息大爆炸的洛玨表示,他就當畫的是個妹子就完了,那肯定不是他。畢竟不都有畫女硬說男嗎,你硬要說畫中人是他洛玨,他也沒辦法,總之他自己是不會認的。
然而真實情況是。
青行燈:“線條柔和點,表情崩壞一點,手畫這邊,在下一點…”
畫面過于羞恥,本來以為自己能接受的洛玨…他選擇遺忘掉這一段記憶。
那么問題來了,在別人面前畫自己的某種不可描述圖究竟是什么感受呢?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