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閣樓內。
野原白周身水霧繚繞緩緩睜眼,從修煉狀態清醒。
“不錯,境界完全穩固,水雷訣也練成了。”
野原白目中閃過一絲精光,吐出一口濁氣后,袖袍輕揮,真氣凝霧,幾團纏繞著雷絲的藍色水滴憑空而現。
噼里啪啦——
耳邊縈繞著雷聲產生的鳥鳴,野原白滿意的點點頭,收法起身,推開樓門閃爍著走向正殿。
由于尚未適應境界,野原白從出關后又請了三天假,不過這次江戶川正一等人都沒有絲毫不滿,完全是奉承者的姿態,與半月前大相徑庭。
腳步虛浮,野原白一步百米,好似騰云駕霧。
這是水雷和云雷結合的效果,通過雷電吸引附近的水氣附著腳底,在加上云雷的靈動,就達到了現在的效果。
速度還不行,雖然不比電光一閃,但好在幾乎不消耗真氣,平日里用來裝X也是極為不錯的。
又快,又飄,就叫高速移動吧。
野原白喃喃著,對于自己的姿態滿意非常。
自從凝結人花,他宛如脫胎換骨,不管是顏值還是身體素質都得到飛升,筋骨協調得簡直完美,柔韌得能當體操運動員了。
上次千歲表露的那副癡態,他在熟悉不過,這是自己饞她身子的時候,才會露出的表情!
HHH,突破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自己這種又嫩又帥的高級別小白臉,需要千歲和神谷兩位富婆包養才行!
“野原大人,想到什么開心的事了嗎?”
想著千歲和神谷的小臉,野原白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賤賤的笑意,身上那股道風仙骨的氣度也維持不住了,而早已候著的楠木正雄見他失態,也帶著奉承客客氣氣詢問道。
“啊?想到個很有趣的玩笑而已,走吧,吃過飯就該出發了。”
野原白臉紅了紅,裝模作樣的咳嗽兩聲,稍稍掩飾過尷尬后,率先走進玄關。
主房內,江戶川正一等人早就入座,管家見野原白到來也吩咐下手端上飯食。
“野原法師,我得守著犬子,此次就沒辦法為您送行,委托的事就拜托您多多費神了。”
簡單寒暄后,眾人安靜的吃過早飯,等野原白不急不緩的擦過嘴,江戶川正一才客氣開口。
“客氣,您提供了酬勞,我自然要為您解憂。”
野原白放下紙巾,站起身示意侍從去拿放在閣樓內的背包,江戶川正一則趁著時間簡單介紹著。
“野原法師,機票已經買好了,主要是近期時局不穩,我的私人飛機申請不到航線,只能委屈您湊合著了。”
“哦,不用了,機票退掉吧,我不需要那玩意兒了。”
野原白說完,不等江戶川正一發問,轉過頭對著旁邊的楠木正雄說道。
“楠木君,吃好了嗎?現在就能出發了,不過得先去趟京都,不出意外我會在那里待半個月,你要是有其他安排的話,我們也可以半月后在奈良會和。”
野原白接過侍從遞來的背包,一邊繼續向楠木解釋。
“我要在京都準備些東西,要是一起的話,會給你提供吃住的。”
“我去!請您帶上我!”
生怕被拋下楠木連忙出聲,他不傻,野原白晉升七段,完全能橫掃奈良陰煞,獨享報酬,可依舊愿意帶上自己,說明什么?
說明野原白愿意信守承諾!說明他沒當舐犬!
七段啊!這趟基本等于躺著賺錢,不去就是傻子!
“楠木桑,那個...”
衣袖被輕輕扯了扯,楠木正雄回過神,發現倉井遠正眼巴巴的望著他,左邊的辻堂為貞更是瘋狂朝自己打眼色。
“楠木桑,拜托您了!”
見野原白已經拿起背包,準備離開,兩人愈發急切,不停在楠木耳邊懇求著。
楠木輕輕嘆氣,猶豫再三還是打算幫他們一把。
倉井遠兩人和他關系還算不錯,共同完成過許多任務,再說大家都是大阪的陰陽師,互相扶持還是很有必要的,雖然這純粹是他們作。
“你倆有好好反省吧?”
“當...當然,我們反省過了,拜托您快些,野原法師要走了,求你了!”
壓根就沒反省好吧?
兩人態度還是那樣,不過楠木終究還是老好人性格,他站起身,低著頭小步走到野原白身旁,小聲詢問道。
“野原大人...”
“叫我野原白,或者野原君都可以,大人這個稱呼太老成了,我不喜歡。”
野原白略有些不自在,從幾天前他就想找個機會叮囑楠木了。
“好的,野原前輩,那個,倉井遠和辻堂為貞他們想占用您一點時間,他們因為上次無禮的事,想對您道歉。”
“我能感受到他們的悔意,能請您抽出點時間嗎?”
楠木低聲闡述,眼神時刻盯著野原白的表情。
“嗯,不用了,你告訴他們,這次任務不用來了,我已經把名單修改了,至于以后,我才懶得找他們,叫他們好自為之吧。”
野原白不咸不淡的說完,向倉井遠兩人投去一道饒有意味的眼神,看得他們訕訕不安后,收回視線,示意楠木正雄跟上自己。
“江戶川先生,任務的行進程我已經交給管家先生了,這次任務,我會保證完成的,證明信物會通過快遞的方式發給您,那么告辭了。”
向江戶川正一簡單闡述計劃安排后,野原白運轉真氣,額前花紋浮現,抓住楠木正雄的肩膀沖天而起,化為一抹流光直沖天際。
院門前,江戶川正一目送著野原白逐漸消失,邊打開手中的任務信封,邊贊嘆道。
“好快,野原法師又變強了,不知道楠木君受不受得了。”
端詳片刻,江戶川正一收回紙張,轉向辻堂為貞兩人,歉意開口。
“二位抱歉,按野原法師的考量,二位表現出的團隊協作能力差,沒達到參與任務的資格,我會結掉當前的薪水,之后就請離開吧。”
“可是...”
辻堂為貞不甘心的攥緊拳頭,下意識想要反駁,可身邊的倉井遠連忙拉住他,接下話茬。
“抱歉,由于我倆的一時沖動,給大家添麻煩了,我們會深刻反省,容我倆告辭。”
說完倉井遠拽著憤憤不平的辻堂為貞,直接走出宅邸大門。
“你干什么?不稍微爭取下嗎?那可是五千萬日元!干完這票,加上陰陽師協會的補貼,咱們都能直接退休了!”
“白癡嗎!你不想混了?野原白是七段!回去就能被封為宮主,你和他斗找死嗎?這次就當花錢買教訓了,咱們斗不過他的。”
倉井遠恨恨罵完后,幽幽的嘆了口氣,從兜里取出一枚信件遞給辻堂為貞。
“我新接的任務,地點在鶴見區,酬勞非常不錯,正適合缺錢的我們。”
“欸?我看看,危險程度很高啊,來歷不明的妖怪,能造成大規模破壞,憑我們倆能行嗎?最近可不安生,萬一是個大鬼,我們豈不是得翻車?”
“烏鴉嘴,想開點,咱倆是五段,準備充分下,在六階惡靈手里都能逃命,再說,咱們還欠一大筆錢,只能搏一搏了。”
倉井遠朝辻堂為貞腦袋上拍了一巴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跟我來,去見雇主,這次把態度擺好,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說著,倉井遠拉著氣呼呼的辻堂為貞走向小路,而透過手中的縫隙能看到,任務委托人的名字赫然是——大野福田。
舊名加本名,要是野原白在的話,大概瞬間就能確定,那個所謂的委托人,就是怠惰偽裝的。
可惜,腦袋不聰明的倉井遠并不知道,他倆正走在死亡的路上。
另一邊,京都。
野原白拽著楠木正雄飄然落地。
風很大,速度很快,野原白依舊干干凈凈,連發型都未變絲毫,可身邊的楠木正雄就遭了罪。
他做個飛機都猶猶豫豫,那見過這種速度,簡直不亞于火箭升天,剛降落就吐了一身,雙腿發顫,活脫脫一副軟腳蝦的模樣。
“野原前輩,能問下您到底有多快嗎?”
楠木正雄吐得直不起身子,只覺得天旋地轉,腦袋都要炸了。
“要避讓飛機,只用了二十馬赫,應該沒什么事吧?”
野原白略有些困惑,不應該啊,他記得開啟過真氣屏障的,別說楠木正雄,就算普通人也沒問題吧。
“沒事吧?我開了保護結界的,出問題了?”
“沒...沒問題,我只是有些不適應,吐一會兒就好。”
楠木正雄倒在路旁的座椅上劇烈喘息著,不時恭維野原白幾句。
“野原前輩,您真強啊,二十馬赫,已經超過絕大部分導彈了,簡直是...”
簡直是神的力量,楠木心中自語。
七段是陰陽師的分水嶺,一線之差,天人之別,一旦突破瓶頸,不管是靈力還是實力都將得到數十倍的暴增。
羨慕啊,我什么時候才能向野原前輩一樣,飛天遁地呢。
不過,即使是高級陰陽師,野原前輩也算十分強勁的存在了。
二十馬赫,光憑速度就能在怪物般的高級陰陽師中占據一席之地,更別說他還掌握著爆裂恐怖的雷術,簡直是...超出常理啊。
“野原前輩,您要忙的話,由我預定酒店嗎?”
“不用了,我已經叫人來接應了,先等等吧。”
野原白揮了揮手,選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示意楠木正雄先緩緩。
飛行過程中他就通過無翼鳥通知了神谷,那丫頭暫時沒發出神社,所以就由琉璃神社直接派人了。
估計還得等一會,野原白索性先把任務分配了。
“楠木君,我給你的任務詳報你已經了解吧?”
“是的。”
“嗯,最近半月我得搜集準備,你就安心修煉,進入陰煞之地后,還是要小心行事,那里的鬼王是火屬性,而且還掌握了某種密報,你最好多購入些水屬性的靈符,待會要去的地方有的賣。”
“啊?”
楠木面露疑惑,什么叫有賣...他們要去陰陽師協會,還是黑市?
“至于分工,你替我拿道具,警戒周圍就行,更具體的等進到禍野,看情況再做分配。”
“好的。”
“嗯,就先到這里吧,人來了。”
野原白朝楠木點了點頭,示意他跟上,接著淡然起身,迎向一位穿著神官袍的男子,以及兩位年齡不大的巫女。
“您好,是野原君嗎?我是琉璃神社的洽談人,神谷奈田,請多指教。”
“野原尼桑好,我是神谷星奈。”
“那個...那個,我是神谷榴花。”
兩位小蘿莉,一位熱情大方,一位靦腆文靜,至于奈田,五大三粗...在她倆的承托下,活脫脫一個肌肉兄貴。
“你們好,我就是野原白,這是楠木正雄...”
野原白微笑回應,順手吧楠木正雄介紹出去。
不過,三人對楠木沒太大興趣,兩位蘿莉只是敷衍寒暄一番后,興致沖沖的繞到野原白身邊,滿眼小星星的笑嘻嘻往他身上湊。
“哇,榴衣姐姐騙人,野原尼桑好帥的說。”
“嗯...很帥氣哦,配笨蛋總覺得可惜了。”
“喂,你們兩個!不要捉弄客人,抱歉啊,野原君,能單獨聊聊嗎?”
奈田瞪了星奈一眼,再向野原白表示歉意后,拽住他的衣袖一邊詢問,一邊嚴厲的吩咐兩位蘿莉道。
“貪玩的小滑頭,帶楠木叔叔去神社,回家好好給我修煉靈法,等我回去要堅持的,到時候哼哼。”
“嘁,壞光頭。”
“嗯...地中海,好兇的。”
作為蘿莉的師長,奈田還是很有威望的,兩位蘿莉雖然不滿的嘟嘴,但還是乖乖帶著尷尬的楠木先離開了。
待到幾人走遠后,奈田才悄悄咪咪的拉住野原白小聲說道。
“野原君,你這次恐怕不好交代啊,別看榴衣傻乎乎的,但她可是神社的圣女,喜歡她的年輕人也不少,本來沒什么,畢竟你們是兩情相悅,可是...”
“可是什么?”
望著奈田神神叨叨的樣子,野原白面露疑惑,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腳踏兩只船!現在大半高層都很反對你倆的事,年輕人里,你更是聲名狼藉,就這么大搖大擺進神社恐怕...”
“哦,沒什么,榴衣答應就好了。”
“你...你聽不懂嗎?榴衣答應有什么用,反對者人多勢眾...”
話到一半,奈田一頓,若有所思的問道。
“難道...明治神宮愿意給你撐腰?”
“不需要,對了,你們琉璃神社能升段吧?”
“你問這個干嘛?當然能啊,咱們神社可是有禾稻神大人,它老人家是半神,升段的話,我們最高支持七段!”
“那行了,走吧。”
說著,野原白不等奈田折騰,自顧自的搭上他肩膀,真氣涌動,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