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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坐收漁利

  “啊——哥哥,好舒服,感覺肚子被填滿了,我吃飽啦!”

  小樹林,野原白外衣沾滿樹葉,有氣無力的癱在泥土里,小腿發顫,腰腹酸軟。

  不愧是有榨汁姬之稱的千刃,發起情來猛如惡鬼...被抽掉大半真氣不說,還直接嘬了他半管血,差點兒把他送去見老祖。

  “千刃,吃飽的話,就從我身上下來吧,哥哥禁不起你折騰了...”

  “嘿嘿,哥哥喜歡...”

  躁動褪去的千刃撒嬌般舔去野原白脖頸處殘留的血珠,這才心滿意足的挪開身體,將他從泥地里抱起來。

  “哥哥,我們現在要去那?”

  “阿勒?哥哥,你怎么睡著啦?快醒醒!”

  千刃搖晃著攤在胸口處的野原白,小臉上閃過幾絲擔憂。

  她知道剛才吸過頭了,可沒辦法,不知怎得吞掉那條奇奇怪怪的小蛇后,身體就不受控制的發熱,理智也被焚身般的欲望侵占,這才...

  眼前,野原白瞳孔渙散,雙耳轟鳴,皮膚也因為過量失血而呈現不健康的灰白,萎靡不振的樣子,像極了縱欲過度的宅男。

  鼓膜在轟鳴,頭皮在顫抖,身體好似被榨干的甘蔗渣一般無力,野原白腦袋混沌不堪,處在半休克的昏迷狀態。

  全身一半的出血量,換做普通人早就去見天神了,好在野原白體內有清氣快速修復,否則今晚就得死在千刃嘴里。

  “好麻煩唉...哥哥把人家叫出來自己卻睡著了...”

  千刃指甲輕輕按在野原白脖頸處,細細感受了番剛才吸過的動脈還在跳動。

  確定野原白還活著,千刃小臉稍微緩和,這才回憶起野原白出門前說過的話——要去練馬區救千歲。

  “是了,練馬區,把哥哥帶過去的話,應該還能趕上。”

  千刃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巴,思慮片刻后,摟緊懷里的野原白,小腳一躍踩上紅色煞刀的刀背,御起狂風,化成流星向練馬區疾馳而去。

  靈光暴動,怨火靈被神谷甩出的符篆砸得滾出幾米,焰尾畏畏縮縮癱在地上抽搐,疼得哇哇大叫。

  “你是...上次的怨火鬼?”

  本能反應后,神谷盯著丑萌丑萌的怨火鬼,逐漸將它與記憶中黑市里的看門忠犬重合在一起。

  “說人話!”

  神谷瓊鼻輕皺,她可聽不懂什么鬼語。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神谷十指再度結印,打算直接消滅眼前的火鬼。

  “神谷巫女,等等,那只怨火鬼知道藤宮施主的下落。”

  三葬見神谷一言不合就要動手,趕緊伸出光頭,橫在一人一鬼中間。

  “和尚,你能聽懂鬼話?”

  “當然啊!怨火靈說得是惡靈通用語,只要是陰陽師都會吧?神谷巫女該不會...”

  三葬面帶疑惑的盯著神谷,理所當然的說道。

  惡靈通用語是每個陰陽師的必修課,也是檢驗某個陰陽師是否合格的標準。

  ‘惡靈通用語‘并不是指靈怪們彼此交流的語言,而是陰陽師們為了理解惡靈的行為,特意制作的某種特殊的翻譯樣本。

  眾所周知,每只惡靈在誕生之初就會形成特定的磁場,這種磁場會隨著惡靈的情緒而發生變化,這時通過惡靈語解析磁場變化,陰陽師就能知曉惡靈所表達的含義。

  當然,惡靈的實力越強,情緒越高亢,翻譯出的話語就越精確。

  氣氛頓時沉默,神谷心虛般錯開視線,手上輕捻著裙邊,小臉浮現出難為情的紅暈。

  可惡啊!被揭穿了...身為大神社的巫女,竟然不會惡靈通用語,說出去真丟琉璃神社繼承人的臉面。

  要知道,在兩個月前,她還是一個貪玩懶惰的‘天才’巫女,連靈符課和功法課都懶得修習,哪兒還有心思去鉆研枯燥至極的‘樣本’?

  見神谷支支吾吾的樣子,三葬嘆了口氣,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之后邁動腳步走到怨火靈面前,和它詳細交談起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一人一鬼交談片刻,三葬略帶歉意的向怨火靈微微低頭,將它從碎石墻壁里拽了出來,帶到神谷面前。

  “神谷巫女,這只怨火靈不是敵人,它是藤宮施主簽約的式神,現在想帶我們去找它的主人。”

  “你怎么能確定?萬一它是騙子呢?”

  “當然不會,你看。”

  三葬指了指怨火靈額頭上的簽約印記,印痕呈火焰流線型,上面刻著藤宮千歲四個大字。

  “這...好吧,我相信它,那我們趕緊動身,時間緊迫,我心里總覺得不對勁,三樓的東西好像要出來了。”

  神谷神色凝重,按下腹的尿意感來估量,禍野中的正主要出現了。

  “你們快進前面的教室,我要下結界了,記住千萬不要出去。”

  神谷扶起地上的琳子,催促般把兩人送進木門后,在教室里的四處夾角,以及木質天花板上擺好靈符,再用紅豆將前后木門的鎖孔塞滿。運轉靈力,豐潤的嘴唇念念有詞,坑坑洼洼的墻壁逐漸散出微光,一道雞蛋殼般的透明結界將狹小空間籠罩其中。

  “好了,和尚快叫怨火靈帶路,我們得趕緊找到千歲醬。”

  “神谷巫女,前面好像有東西!”

  “嘖,事兒多,讓我看看。”

  神谷煩躁的癟癟嘴,探出小腦袋,接著明目咒的效果看向黑漆漆的走廊。

  眼前,一道枯瘦身影正舉著碩大的灰白牛角,腳踩在碩大的牛首人身的怪物頭上,發出勝利者般的癲狂笑容。

  “哈哈哈,蠢牛你怎么不動了?這么輕易就死了嗎?”

  狂笑著發泄一番后,男子象征性踢了踢早已冷卻的猛牛,將手里的牛角扔進教室施加好封印后,哼著小曲晃晃悠悠走進拐角的樓梯口。

  現在第一波的守衛猛牛消散,剩下的只有虛弱的八尺和處于獻祭狀態動彈不得的姑獲鳥,再加上色欲已死,這次輪到他坐收漁利了。

  要知道,東京的蛇神大人陷入沉睡,色欲的獻祭早已失去最大作用,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色欲奮進心血的‘成果’。

  “噗哈哈。”

  想到趾高氣昂的色欲被自己陰死,所留下的心血也盡歸他手,怠惰不禁心情大好,甚至笑出了聲。

大熊貓文學    貧道在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