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練馬區。
破敗的學校前,千歲一行人正做著最后準備。
“琳醬,好了嗎?”
“別著急,藤宮同學,琳子正在檢查直播,待會就過來。”
接話的是這次行動的參與人之一,小野太郎。
他抓住琳子準備的空隙,獻殷勤般湊到千歲身邊,笑嘻嘻不斷尋找著話題。
千歲這樣的全才,即使不在同一個學校,小野也聽過她的美名。
畢竟論相貌,身家,性格,風評,千歲都是他們圈子里數一數二的存在。
這樣優秀的少女,自然不缺追求者,小野就是其中之一。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相機在剛才的地震中受了些影響,所以才這么慢。”
還不等小野更進一步搭訕,琳子就拿著相機,舉著自拍桿走來。
“小野君,麻煩你直播拍照啦。”
“好...好的。”
琳子將調整好的相機遞給小野,確保無誤后,體貼地挽住千歲的手腕,腳下移動慢慢朝前方走去。
繞過長滿雜草,彎彎曲曲的小路,凹凸不平的碎石一直向前延伸直到樹林深處,周圍路燈年久失修,借著忽明忽暗的光芒,能從密布的枝丫中隱約看到一棟破舊的深灰色建筑。
作為職業主播,早在探靈之前,琳子和小野就做好了提前踩點。
在那期間,他們查了許多資料,也實地考察詢問過不少路人。
然而這里仿佛是禁忌一般,雖然大多數人都知道,但網上的資料少得可憐不說,就連住在周圍的路人,都一臉避諱避而不談。
最后他們還是從一位50歲的退休教師那里,才打聽到這座學校的往事。
具體好像說那里死過人,不吉利,就算是白天人們也會下意識避開,到了晚上,更是會出現某種‘恐怖的東西’,最后老人還善意規勸他們換個地方。
當然最后一句話,琳子他們是沒聽進去的,這個鬼校,可是知名度最高,并且沒被拍過的最佳探靈場所之一。
而且她和小野白天已經來過,仔細檢查后,并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只是普通的破敗而已。
這次直播他們準備充分,就在500米外,還有專業的救援團隊在備命,一旦他們的通訊器傳來求助,就會直接報警求助。
“千歲醬,第一次探靈你不害怕嗎?”
千歲一路上都很平靜,仿佛去的不是鬼校而是歌廳,琳子甚至還從她臉上看到一抹興奮。
她很好奇,作為職業探靈人,琳子的膽子一向很大,不過千歲好像是第一次參加吧?為什么會如此淡定。
“不害怕哦,這種事情只是玩玩嘛。”
對于疑惑的琳子,千歲只是溫柔地笑笑,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當然不怕,作為一個善于思考的人,她早就從白君那里,獲得了這個鬼校的一切情報。
說起這個鬼校可是大有來頭,它是三十年前東京最好的學校之一。
然而這里曾發生過著名的便池藏尸案。
受害者是同一個寢室的學生,他們在三天前被發現集體失蹤,最后學校耗盡物力,停課與警方合作,最終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發現了他們...
每樓廁所,每個隔間,都存放著扭曲變形的尸體。
受害學生都有個共同點,他們同是室友,并且三天前曾一起霸凌過某個同學,之后就鳥無音訊。
后來警方去受辱學生家去調查,但進門后才發現,那家人被滅門了,除了那個學生依舊失蹤外,父母,哥哥,全都死在血泊中。
案件之惡劣,直接震動了社會,此后,東京警方不惜一切代價,尋找失蹤的學生也是本案的嫌疑人——福田勤心。
當然,即使耗費巨大物力,但直到追溯期滿,警方也沒有破獲這樁懸案,到后來,為了避免輿論和恐慌,政府索性將消息壓制并暗中尋找兇手蹤跡。
“藤宮同學,里面可能真的有鬼哦,不過你別怕,到時候我會保護你們的!”
見千歲沉思不語,小野誤以為她在逞強,爽朗的拍拍胸口保證,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謝謝小野君,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不會拖累你們的。”
千歲禮貌回應后,感覺到手腕稍微變緊,才發現琳子有些緊張。
“那個,現在是傍晚七點,我們7點30準時抵達,這樣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探查情況,做充足的準備。”
“千歲醬,我們這幾天踩過很多次點了,應該沒有問題,到時候直接進去不好嗎?”
“不行哦,從我收集的資料來看,這里真的有臟東西,待會進去跟緊我,千萬不要亂跑。”
千歲聲音故作嚴肅,她來這里主要是抱著玩一玩的歷練心態,來物色第二只式神,可不想讓琳子他們出事。
鬼校里的靈怪大多是普通類型,惡靈僅有5只還都在廁所,并且它們實力不高,只有二階,有怨火靈在身,足夠對付它們。
不過,聽白君說,福田勤心很可能就是怠惰,萬一碰上的話,恐怕會兇多吉少。
想多了...怠惰靈魂受創正在療傷,怎么可能碰上,那種十萬分之一的概率,自己還沒有那么倒霉。
沿著磕磕絆絆的水泥路,千歲一行人走進樹林深處,終于見到了那座大名鼎鼎的鬼校。
幾棟教學樓被封閉的破舊院墻緊緊包圍,入口只有正門,其余早被衍生的雜草堵死。
腐朽的鐵門上,掛著一柄銹跡斑斑的大鎖,邊上是個布滿蛛網的保安亭。
“傳單倒是很新嘛。”
小野拿出準備好的開鎖工具走到門前,打量著貼滿墻壁的通緝令。
“福田勤心,男,約莫35歲,身高185,高瘦,綠發皮膚偏白,情緒激動,有反社會傾向的精神病史,此人十分危險,如有發現者請迅速逃離并報警。”
通緝令末尾的警局號碼,以及地址都被抹去,更引人注意的是,上面畫滿Q版可樂的涂鴉。
“好了,鎖開啦,我們進去吧。”
嘗試半天,小野都沒打開這個看似簡單的鐵鎖,無奈之下,只得使用暴力拆除,好在銹跡斑斑的鎖身早已腐化,沒過兩下就被砸開。
總覺得很違和。
端詳著涂鴉,千歲表情逐漸凝重,她本能覺得不對勁,拿出手機拍下涂鴉發給野原白,然后才隨著他們進入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