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神谷憨憨的睡臉。
輕輕眨眼,神谷伸了個懶腰,打開房門,正好與從野原白房間出來的千歲對上。
神谷歪著頭,疑惑打量著明顯腿腳不便的千歲,表情從迷茫到驚訝再到歇斯底里!
“你你你!為什么會在白君的房間!”
“是啊,為什么呢?”
千歲調皮的沖神谷眨眨眼,狀似無辜的揉了揉大腿,嘴里還不滿地嘟囔著。
“白君真是的,昨晚一點兒也不憐惜人家,大腿好疼呢。”
“你...你們昨晚做了什么!”
神谷臉色漲紅,情緒激動,說話時甚至咬到了舌頭。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你說能做什么。”
千歲嘿嘿輕笑,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讓神谷差點炸毛。
可惡!竟然偷吃,不知廉恥,明明...明明人家還在隔壁。
神谷目中含淚,嘴唇輕咬,狠狠瞪著千歲。
“好啦,逗你玩的,只是普通的睡了一覺。”
“?”
什么意思,睡一覺都算普通!
是我老了,還是時代變了?
注視著自閉狀態的神谷,千歲有些于心不忍,安慰性拍了拍她的肩膀,拉著懵懵的她進了廁所洗漱。
作為兼備腹黑屬性的青梅,千歲把神谷拿捏得死死的。
畢竟神谷是她的救命恩人,捉弄的不能太過份,稍微欺負一下就好了。
唉,如果是其他東西,自己肯定會讓給她。
可白君的話,抱歉,我贏定了。
綜上所述,第三局依舊是千歲完勝。
吃過早飯,野原白將千歲神谷送到樓下,而后返回公寓,打算收拾收拾,去黑市買幾捆愿力香讓千刃磕回來。
“千刃!不準看黃油書,給我去修煉!”
“啊啊啊,不嘛歐尼醬,我要看,我要看色色的黃油!”
野原白高舉手中的某之空,瞪著千刃撒潑似的在沙發上打滾,臉色越來越難看。
“啪啪啪!”
“啊!疼~”
野原白提著千刃的領子,將她橫著放在腿上,照著屁股,就是一陣安塞腰鼓。
“嗚嗚嗚,停手啊,尼桑,好痛哦,那里快裂開了。”
“...”
深深嘆了口氣,注視著目光迷離的千刃,野原白無奈停手。
他怕再打下去,千刃會覺醒奇怪的癖好。
罷了,教育孩子不能濫用暴力,要講究適度。
比如,現在讓她緩緩,下午再打就會好很多。
“不準看黃油書,其余的隨你吧。”
“嗚嗚嗚,歐尼醬大壞蛋,不理你了,我自己次東西。”
千刃揉著屁股縮到沙發邊,從坐墊下掏出一根粗粗長長的東西,塞到嘴邊就要開吃。
“住嘴!”
野原白悚然一驚,跨過去,一把將千刃嘴里的骨刺奪下。
動作雖快,可還是稍慢一步,青黑的骨刺前端已經留下一圈深深地牙印。
死魚眼泛著詭異的光芒,野原白用神鑒掃視著骨刺。
名稱:變異針女的遺骨(受損)
階別:青色5階 來源:節分時的巔峰針女,所附怨念極強,可用作5階祝器的主材料。
腦海中解析出的受損二字,深深刺痛了野原白的心。
敗家啊,5階變異鬼物起碼值2億日元。
然而被千刃小嘴一吸,起碼榨取了里面一半精華。
“尼桑,那是我的。”
千刃砸吧砸吧嘴,可憐巴巴望著野原白。
剛才那根綠棒,是她這幾天翻箱倒柜找到最好吃的東西,突然被野原白搶走,她還真有些舍不得。
“怪,聽話,哥哥明天給你買好吃的。”
“我不要嘛!我要棒棒。”
“...”
野原白總覺得今天的對話很違和,但具體是那兒有問題,他又說不出來。
“唉,作為補償,黃油書這周你就隨便看吧。”
思索片刻,野原白決定轉移注意力,稍微妥協。
反正,千刃明天就能回歸賢者模式,就再讓她逍遙一天吧。
果然,提到黃油,千刃立刻不鬧了,乖乖接過野原白手上的某之空,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解決掉千刃,野原白抱著骨刺返回房間,迫不及待地欣賞起來。
骨刺質地光滑,整體青綠相間,中間隱隱泛著黯淡的微光。
這賣相,都快比得上高冰翡翠了。
可惜,沒有牙印就更完美了。
但即便如此,這么大的掉落鬼物,也足夠造三件祝器了。
等等,三件祝器光打造費就得3000萬日元,再加上原身母親的醫藥費,東京的房貸,買千刃的愿香。
光速破產!
呵,不敢相信,從暴富到爆破,他只花了一瞬間。
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野原白難過的癱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翻著新聞。
忽然,一條搶劫銀行的頭條映入眼簾。
野原白雙眸一亮,蹭的一下坐起。
這么好的辦法,他怎么沒想到呢!
常言道,不吃窩邊草的兔子不是好兔子。
自家附近正好有個違法經營的黑市嗎,那玩意兒搶了也不算犯法,正是送上門的財路。
況且,以他如今的實力,打5段陰陽師跟玩兒一樣,更別說一個小小的黑市頭頭。
正好明天要去警局,到時候配合協會陰陽師,直接把黑市端了,九一分賬豈不美哉?
其實,如果不是需要協會做見證者,他自己就能把黑市吃干凈,那需要分一成的肉出去。
“噗哈哈,付錢,這輩子都不可能付錢的。”
陰惻惻的笑聲響徹房間,嚇得客廳的千刃一哆嗦,連褲子里的小手都抖了一下。
...
2015年3月7日,周六,小雨。
早晨七點,野原白照例沒收千刃的黃油書后,踩著濕漉漉的地面,前往警局。
雙休日的陰雨,導致原本繁華的商店街行人稀少,只能偶爾在地鐵站,看到幾個加班的社畜。
警局,雖然時間還早,但門口早已聚集了眾多陰陽師,他們都是來觀摩野原白的授勛儀式。
是的,自從野原白跨階擊敗針女后,陰陽師圈子就炸開了鍋。
各種花里胡哨的名號層出不窮。
例如——直死之死魚眼,白布下的活死人,卡卡西的親傳弟子...
“野原前輩,我們在這!”
人群中,漢匹因為長得比較高,一眼就瞧見了野原白的身影,揮舞著雙手大聲招呼。
野原白微笑著回應,邁開步子走進漢匹的圈子里。
這個圈子圍著的都是本地陰陽師,神谷和三葬也在其中。
沖他們點點頭后,野原白緊了緊臉,彎腰鞠躬,感謝道。
“上次的事,多謝各位相助。”
“哈哈,野原前輩太客氣了,我們其實也沒幫什么忙。”
“就是,您這么說就太見外了,咋們中野區出了個授勛者,高興還來不及呢。”
眾人爽快大笑,野原白臉色也慢慢緩和。
雖然大家彼此質疑過,甚至鬧過矛盾,但這都過去了,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行,自然得需一笑泯恩仇。
交談過后,野原白帶著神谷和三葬,走向警局后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