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野區,四號街,小巷。
高橋第下警車后,直奔野原白而來。
“白君,案發現場在那?”
“不要急,你們和三葬看好千歲,神谷巫女和我進去就行。”
野原白將千歲送到高橋身邊,招了招手,讓神谷跟來。
沒辦法,神谷不太靠譜,只有把三葬留在千歲身邊,他才放心。
野原君叫我跟著?果然是認為我更靠譜吧!
像是得到肯定,神谷嘴角微勾,像模像樣地摸出幾張符篆,走到野原白身旁。
她還沒怎么休息就被叫了過來,現在胸口還隱隱作痛,不過見野原白意識到她的重要性,心里那點兒抱怨也就消散了。
“三葬,千歲就交給你了,待會救出來的人,我會讓神谷帶出來的。”
接著他又對著高橋囑咐道:“橋叔,這次應該是惡靈作亂,我先去探路,如果是普通人犯罪,就拜托你了。”
知道野原白要行動了,千歲眨巴眨巴眼睛,小臉上滿是擔憂。
“白君,要小心哦。”
“嗯,我會的。”
等高橋部署好警力后,野原白朝千歲投去一個‘安心吧’的眼神,帶著神谷走進小巷。
果然剛一進去,野原白就感到不對勁,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腐臭味,周圍還縈繞著縷縷怨氣。
隨著慢慢靠近,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臭味有些刺鼻,怨念凝結的黑線正緩緩飄蕩在工廠周圍。
“野原君,這里有些不對勁。”
神谷握著符篆一臉凝重,她也通過明目咒看到了怨念。
這不廢話嗎...正常的話就不需要我們來了。
野原白懶得理她,死魚眼中翻出詭異的光芒。
名稱:死靈人的怨念階別:白色3階——青色4階 描述:惡靈通過折磨活人,而制造的怨念,吸收后可增加惡靈實力。
死靈人嗎?真稀奇呢。
野原白只在書中見過這種靈怪。
死靈人本質上來說還是人,只不過通過邪法獻祭了自己部分靈魂,以此獲得惡靈的力量。
他們不僅能控制怨念,還能制造它們補足自身。
不過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死靈人因為是半鬼,無法完全適應惡靈之身,白天會遭受怨念反噬痛不欲生,而由于靈魂缺失,他們的性格也會變得扭曲狂暴。
收回目光,思緒回轉,野原白朝神谷提醒著。
“小心點,治退的對象是3階頂級死靈人。”
“死靈人?”
神谷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她也是第一次遇上死靈人,聽說這種靈怪危險性極高,何況是3階頂級。
不過白君也太厲害了吧!光憑明目咒觀察,就能確定惡靈種類,簡直像前輩一樣可靠。
“嗯,進去吧。”
野原白強行拽開鐵鎖,率先走進工廠大門。
看著陰氣森森的廠房,神谷有些哆嗦,她以往都是醬油角色,只負責端茶送水喊加油,突然進這么危險的地方,真有點兒小緊張呢。
她攥緊手上的符篆,似乎從中找回些勇氣,快步跟了上去。
“白君這里黑漆漆的,好危險的樣子,要我放個靈光符嗎?”
走進廠房,伸手不見五指,神谷緊跟在野原白身后,握符的雙手抖個不停。
靈光符,那可是10w日元一張啊,你就用來當燈?
野原白真搞不懂小富婆的思維,這種驅靈的高級符篆,你當是紙呢?有錢也不能這么浪費啊!
這么想著,野原白微微頷首。
“行,你先給我。”
“哦,好的。”
神谷本想說自己會用,不過這種小事還是依野原白的吧,畢竟待會還要麻煩他。
野原白接過符篆,順手揣進兜里,之后運轉斗雷鎧,伴隨著雷蛇轟鳴,周圍瞬間亮了不少。
“比靈光符亮吧?不行我再亮點兒。”
“...”
神谷呆呆盯著野原白,久久無語。
她倒不是因為野原白的無恥吃驚,靈光符而已,自己光兜里就有一沓...
神谷吃驚的是,野原白能把雷法用到如此地步,這...這簡直是法王降世,普通陰陽師敢這么用,別說滅鬼,自己就先被電死了。
野原君果然是石頭做的直男,不導電...
“行了,你保護好自己,我先把它們找出來。”
野原白見神谷愣住,也知道做的有點兒過了,他偏過頭,熟練將話題轉移。
“啊?好。”
等神谷擺好架勢,御起符篆,野原白才轉過身,心中默念雷法,加大輸出。
轟鳴聲漸漸響亮,雷光刺的神谷這不開眼,野原白就像小太陽似的,驅散了場內的黑暗。
當亮度達到極點后,一聲巨響,積累在他身邊的雷蛇如怒龍般肆虐著這個工廠。
“砰!”
四周附著的陰氣全被雷蛇攪碎,陳舊的墻壁也被刻上道道凹痕,幾道身影失去怨力的遮蔽漸漸顯出身形。
見效果不錯,野原白滿意點頭,這是他研究量子力學,開發出的新技能——十萬伏特。
針魁嗎?這里果然和失蹤案有關,千歲立功了。
注視著兇神惡煞的針魁,野原白不屑輕笑。
“前面有三只3階針魁,一只3階頂級死靈人,你要小心。”
野原白轉身想神谷提醒,卻發現她氣喘吁吁地撐在地上,似乎消耗了許多靈力。
剛才神谷做好防御惡靈的準備,沒想到野原白忽然炸了...
她御的是驅鬼符,根本不防雷,不僅全毀了,她還因為抵抗雷電,消耗了不少靈力。
野原白絕對是變態,這么強的雷術,只是波及,她就差點吃不消。
自己真是井底之蛙,妄稱天才,沒帶避雷符的她,恐怕只能撐野原白三招。
“你沒事吧?”
“沒...沒事。”
神谷取出圣水,狠狠灌了一口后,才恢復了些靈力。
野原白見她緩過氣,指了指前面的惡靈。
“嗯,他們過來了,你隨便挑個,剩下的交給我。”
“這個...”
神谷視線垂在腳邊,扭捏著不好開口,以她現在的狀態,3階惡靈她一個也打不過。
“沒關系的,這樣吧,左邊兩只針魁就交給你,剩下的我來對付。”
野原白瞟一眼神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肯定是嫌分配不均,畢竟掉落的鬼物,是由擊殺者獲得,這是驅靈人除委托費外的主要收入。
剛才野原白或許還會想著獨吞,但才黑了神谷一張靈光符,總不能昧著良心虧待人家。
思緒劃過,野原白嘆了口氣,鼓勵地拍拍她肩膀,隨后罩上雷光朝死靈人沖去。
???
注視著野原白瀟灑的身影,神谷欲哭無淚。
兩只!?你這是要我死!
她可不像野原白那么生猛,平時仗著祝器也只能和3階惡靈五五開,這次不僅狀態沒滿,還得同時對付兩只。
不行!我可是正經巫女,無論如何也不能拖野原君的后腿,我要堅持10分鐘!
思緒劃過,神谷目光逐漸堅毅,她取下簪子,顫巍巍地御起符篆,可看著撲來的針魁,腿還是有點兒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