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的帝國皇帝,謝爾蓋一世,十二歲加冕,在位三十年來一直不遺余力的打壓著傳統貴族的生存空間。
頒發大量城市特許狀,大力提升商人與市民階級的地位,讓他們直接向帝國交稅,以繁華的首都圈養貴族,讓他們不愿再回到城堡里去過苦日子。
時機成熟之時,皇帝頒布法令,常年不生活在領地的貴族只能收取法律規定的固定地租,收回了他們的領地管理權。
最后,隨著他廢除帝國宰相職務,獵鷹帝國的君權到達了帝國建立以來的最高點。
于是,大開眼界的大公們也紛紛開始效仿,越來越多的貴族,變的像是商人多過像一個貴族。
而這其中卻出現了一個異類,雄獅公國,他們一直堅定的保持著傳統,封君以領地相酬,換得封臣奮勇殺敵的回報。
而他們的戰斗力,馬修這回也算是見識了。
當晚的宴會上,馬修與伊薩姆相談甚歡,他很佩服這個武藝高強的雄獅公國繼承人,要知道他的武藝是來自系統的,而人家是實打實自己練的。
這么多年來,馬修不是沒遇見過劍術超過自己的騎士,但絕大多數時候,技藝超過他的,年齡都已經大了,力量速度上比不過他,力量速度超過他的,技藝比不上他。
伊薩姆是第一個,讓他覺得即使有系統好像也不一定打的過的人。
在交談的過程中,兩人的關系迅速的便的親密,十分投機,而伊薩姆的弟弟則顯得有些不易接近。
酒至半酣。
在酒精的作用下,馬修也變的有些大膽,打著酒嗝,責怪起伊薩姆為什么要來攪他的局。
“伊薩姆,你們怎么會來參加格林多的比武大會,你們不來,昨天的五百獵鷹也是我的。”
伊薩姆聽了,哈哈大笑,毫不在意馬修的無禮。
“歐尼斯特伯爵的妻子是我的姑母,我和唐納德正好在莫德士做客。”
馬修無奈的撇了撇嘴,心疼五百獵鷹就這么飛了。
正在這時,卡特男爵再次找了過來。
“請原諒我的打擾,伊薩姆伯爵。”
隨后,卡特面無表情的轉頭向馬修說道:“馬修男爵,能否占用你一些時間。”
馬修想了想,向伊薩姆點了點頭,隨后與卡特一起走出宴會大廳,來到了城堡的花園里。
他也想聽聽卡特還有什么要說的。
月光下,卡特背對著馬修。
“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下,讓我帶走奧斯,兩千獵鷹怎么樣。”
“我信不過你。”
“那,三千?”
沉默了一會,馬修有些心動,又覺得這樣不好,剛想試探著讓卡特再漲漲價。
等的不耐煩的卡特,憤然轉身,壓抑著怒火低吼著,“我妹妹快瘋了!她只想見見他的孩子!看看你們克萊丁家把她害成什么樣。”
隨后他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下來,“希望你不會后悔。”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嗯?怎么就走了,我沒說不答應啊!
又飛勒?
“哎。。。”
。。。。。。
隔天,競技場上。
馬修全副武裝,豎舉著特制的騎槍,等待著號手的信號。
嗚。。。
低沉的號角聲響起,人群開始沸騰。
馬修左手持盾,右手持矛,策動戰馬向前。
加速,放平長槍,近了,挺槍。
砰,毫無意外,對手倒地。
沒去管被自己刺落馬下的騎士,趕忙讓隨從牽著戰馬來到了皮特的帳篷,而此時,帳篷外的空地上已經擺上了一堆的盔甲和七八匹戰馬。
“哈哈,馬修,太厲害了,那可是哈特騎士啊,只一個回合。”
馬修剛走近帳篷,皮特剛忙迎了上來。
“別廢話,我要換盔甲了,下一個到我了,你去跟他要戰利品。”
沒有理會有些興奮的皮特,馬修一刻不停的脫下了皮特的盔甲,重新穿上自己的盔甲。
趕忙走出帳篷,騎大黑馬,親昵的拍了拍他的脖頸。
“還是跟你有默契,皮特的太蠢了。”
“馬修騎士,您需要入場了,您的對手是伊薩姆伯爵。”
“好。”最強大的對手來了。
在仆人的引導下,馬修重新站在了場上。
嗚。。。
一樣的號聲,一樣的歡呼聲。
一樣的策馬,放平騎槍。。。
就在兩騎即將交匯的那一刻。
突然,馬修感覺馬鞍開始向右滑動,讓他無法保持平衡,趕忙丟開長槍,盡力用盾牌護住身體。
砰。。。
馬修狼狽的掉落馬背,激起了漫天的塵土,由著慣性向前滾動了好幾圈,才總算是停了下來。
第一時間,瑞安頂著鷹嘴盔就跑了過來,不停的呼喊著他馬修的名字。
看他半天沒有反應,頓時慌了神。
“艾爾肯學士,艾爾肯學士。。。”
“別喊了,別喊了,我沒事。”
說完掙扎著想要起身,瑞安趕忙把他按住。
“別亂動,有骨頭斷了怎么辦,找死嗎。”
“我真沒事,騎槍沒有刺中我,就是轉的有些頭暈。。。好吧,等學士來。”
看瑞安有發怒的跡象,馬修沒敢再說話。
隨后,在瑞安的指揮下,兩個騎士團軍士小心翼翼的幫馬修脫下了盔甲。
匆匆趕來的艾爾肯學士,也開始小心的檢查馬修的身體。
“他怎么樣。”
伊薩姆剛剛拒絕裁判宣布他獲勝的決定,策馬趕了過來。
“我沒事,謝謝你及時收槍。”
伊薩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在學士確認并沒有遭受太大傷害后,馬修在軍士的幫助下站了起來,活動下扭傷的腳踝。
一瘸一拐的走向大黑馬,查看起讓他失去平衡的原因。
“還能打嘛。”伊薩姆見馬修沒什么大礙,很希望和他來一次騎槍對決。
“不了,我的腳受了些傷。”
“好吧,看來,只能等下次機會了。”伊薩姆轉身就走,臨走前還告知裁判他棄權的決定。
馬修辭別伊薩姆走向大黑馬,開始尋找讓他掉落馬下的原因。
馬背上,馬鞍已經整個搭在了一邊,原本固定馬鞍的皮帶已經斷了。
斷裂的地方,兩段切口平整,中間參差,不像是自己崩裂的,倒像是有人故意往里切的,好讓皮帶正好在戰馬在沖刺的時候崩裂。
這是有人要害我啊!馬修不覺瞇起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