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因為陽斗的失誤造成的火災羅南現在也不確定。
也不想去確定。
偶然間,羅南也會想到,要是是自己做了這樣的事,那到底會發生什么?
說不定會自殺。
說不定會發瘋變成觸手怪然后把全世界都給吞了。
羅南想了想那場面,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陽斗最后應該是過來了吧,畢竟他還在努力的求職,瀕死之時也在努力的求生。
一郎的家只有一層,就算是在北海道也很少看到一層民居了。
客房也只有一間。
羅南和小和尚只有住一起了。
“對了,都一起走了一天了,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我叫羅南,請多指教。”
“小僧法號空覺。”
“我想問問,你的那個是法力么?”只剩下兩個人了,羅南終于可以問一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了。
法力,可以干掉鬼魂的法力。
現在羅南也弄明白了,系統給出的平行世界千奇百怪,什么東西都有可能出現。
物理攻擊自己現在已經是達到了四等宇宙生物級別了,在純粹的人類世界中,基本上已經達到了無敵的程度。
但是魔法攻擊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羅南現在掌握基本為零。
當然,變成屯靈獸后那種詭異的同化能力應該算得上是魔法攻擊,不過是無差別AOE,副作用實在太大,不到真的需要保命的時候,羅南是不打算用的。
而空覺小和尚的出現給了羅南一個接觸到魔法攻擊的機會。
“法力?也需是吧,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空覺回答道:“從小到大我都在寺廟里生活,天天侍奉佛祖,打坐念經,然后就就感覺能夠控制一些…嗯…法力了,但是這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的師傅也沒有給我解答,他讓我下山自行摸索。”
“這,你師父也太水了吧?這可是超能力誒,一不小心傷人了怎么辦?”
“這種法力對人類是沒有用的,只能針對鬼物妖怪。”
“還有妖怪?”
“嗯,妖怪比鬼物還要少一些,我曾經超度過一只。”
“我要怎樣才能獲得你這樣的能力呢?”
“不知道,或許天天打坐念經,誠心侍奉佛祖就可以?也許你可以去問問我師父。”空覺皺著眉頭回答道:“他常常說他曾經是本首屈一指的師。”
得,問半天才知道這個小和尚也是個一知半解不著調的家伙,還是要抽機會去問問他師父?
“羅南施主你應該是那種天生開了陽眼的人,可以看到鬼怪,但是同時,你這樣人也很容易吸引鬼怪。”小和尚接著說道。
“對啊,我就是因為這個事而苦惱呢。”
“要是施主你有法力在的話,我也可以教你一些使用手段震懾甚至消滅鬼怪,但是你沒有啊。”
羅南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發。
突然想到,他上沒有法力,但是卻有煞氣。
而且他對煞氣的掌控現在也越發的熟練了,如果用煞氣來代替法力,是否會有效?
如果把施法比作投彈。
投出去的無論是原子彈或者氫彈,都是可以造成爆炸的嘛。
于是羅南就向空覺提出了要求。
空覺想了一下,覺得羅南這種易招惹鬼怪體質的確需要些手段,佛家慈悲為懷,就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空覺教了羅南兩手。
他自己也才會三手。
一手是佛門獅子吼。
這個名字也是空覺自己取的。
就是開始在陽斗墓前使用過的震懾手段。
另外一手是佛門大慈大悲掌。
嗯,也是他自己取的名字。
兩人才見面時,他用過這招攻擊過陽斗。
他自己還有一手沒有交給羅南,他說最后的那一招需要法器輔助,就是他的缽。
而羅南沒有法器,學了也沒用。
羅南想想也是。
學習術開啟,羅南學的飛快。
“施主的悟真是超乎小僧的想象,小僧自從有了法力后摸摸索索這么多年才摸索出來這兩中使用模式,施主居然一個小時不到就學會了,只是,施主明明沒有法力,可是發出的攻擊怎么給我的感覺是如此的冷肅殺呢?”
“額,我也不知道。”羅南聳了聳肩。
“不過有了這兩招,尋常的鬼怪都不在是施主的對手了。”小和尚滿臉微笑的說道,看來是真的因為羅南學會了而高興。
羅南也在心里回味這兩種攻擊方法。
開始他稍微的實驗了一下,用煞氣替代法力的確是可行的,但是具體的威力能有多少他就不確定了。
他現在又沒有可以實驗的對象。
雖然這一村子里面有很多鬼怪,但是現在看來,這些鬼怪的確不是壞的。
“不是說鬼怪只有依靠人的生氣才能活下去么?為什么到了晚上,這些鬼怪就可以自行離開?”
好不容易有個可以交流鬼怪信息的人了,羅南問題特別多。
“夜間氣比較重,有合適的附著物時,鬼怪可以脫離人體在附著物上存活。”
“你的意思就是那些玩偶就是村民鬼魂的附著物?”
“嗯,這個村子里面的鬼怪到了晚上就附著在這些玩偶上,當然,也不僅僅是玩偶,我以前也遇到過一些其他的東西,有些惡鬼就喜歡附著在一些古董上,而且完全不需要人類提供生氣就能存活幾十上百年。”空覺回答道。
兩人一直聊著,然后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羅南和空覺幾乎同時醒了過來。
看來空覺也是一個有早起習慣的人。
伴隨著初夏的太陽慢慢升起。
羅南感覺到這個似乎是活著的村莊再次歸于死寂。
即使真正的活人這個時候也要起出門了。
“我以后每年都會來這里一次,如果出現什么突發況,我會把這些鬼魂給超度了。”告別了村民后,小和尚說道。
羅南只是點了點頭。
“他們的這種方式是不對的,就算是那些村民所變成的鬼魂再克制,吸收的生氣也是這些這些普通人不能承擔的,如果他們不做那些人偶,給鬼魂留下念想和附著物,讓這些鬼魂自己消失了,他們會多活好多年。”小和尚接著說道。
“空覺,對于這些村民來說,孤獨的多活幾年或許更加的痛苦。”羅南回答道:“有些鬼,是它自己有執念,不愿意散去,而還有些鬼,是活著的人對它們有執念,不愿讓它們離去。”
空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惠理已經把她父親的人偶修好了。
而且還換了一個面,讓他父親正面對著入村的小路。
羅南經過這里的時候,對著這個人偶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這就告辭了。”
陽光正好,微風輕撫。
這個人偶似乎也對羅南點了點頭。
在電車站,羅南和空覺道別了。
空覺似乎在追查什么東西,的目的地還在更遠的北方。
而羅南需要回到紫羅蘭。
不過羅南還是和空覺互相留了電話,在鬼怪方面,羅南覺得以后如果遇到些不了解的事還可以和空覺溝通。
一個人坐幾個小時的列車。
而且這個時代移動網絡也不是很發達。
羅南覺得有些無聊。
更氣人的是,走著走著,列車還突然減了一下速度。
隔壁座位的小孩差點從座位上摔下來。
過了一會兒,羅南就聽到周圍開始討論了,說開始有人臥軌,列車那一下減速就是列車員看到臥軌人而采取的行動。
羅南聽到后聳了聳肩。
減速有什么用?
按照列車的速度,剎停基本需要一公里以上的距離,看到臥軌的人后根本及沒有足夠的剎車距離了,剎車太狠還容易造成車廂出軌,死的人更多。
不少乘客聽到消息后就開始作揖祈禱。
羅南卻無動于衷,甚至還調解了一下靠背,往后靠了靠。
看著面前這個腦袋都少了一半的青年男子在羅南面前微笑著變成了漫天的光芒消散。
嗯,這次沒有碰到那些光芒。
羅南松了一口氣。
我是真的不想知道你為什么年紀輕輕就要臥軌了。
畢竟作為當事人體驗死亡真的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這狗的親和之力。
羅南翻了個白眼。
不一會兒,列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撞死人了還是需要沖洗了下車頭的。
羅南也起去上廁所。
廁所旁邊就是乘務員休息的地方。
這個時候兩個乘務員正在說話。
談話內容被羅南一字不落的聽到了。
“開始真的有人臥軌?”
“真的,我剛從列車長那里過來,列車長說是一男一女,可能是殉的侶。”
一男一女?
羅南聽到這個話后有些奇怪。
隨后他望向了自己背后,嗯,沒有女鬼趴著。
松一口氣。
“年紀輕輕的,怎么想不開啊。”
“不,女的想開了。”
“什么?”
“列車長說,車要到的最后時刻,女的躲開了,男的沒有。”
“這…這個男的在天有靈,會不會恨那個女人?”
“應該會吧,這個女人感覺像是叛徒。”
羅南按下了馬桶的沖水按鈕,嘩啦啦的沖水聲把兩個乘務員嚇了一跳,連忙噤聲。
羅南出來之后笑著對著兩個乘務員點了點頭,說道:“說不定那個男的并不恨那個女的。”
“為什么?這不是的背叛么?”
“因為很多時候,死前的一瞬間才會知道生命的可貴,如果那男的真的那個女人,他也會因為她選擇繼續活下去而感到開心的。”
列車再次出發。
旅程無聊,羅南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陽斗的遺物好像沒有一起埋葬了。
不過再回去一次也太累了,走那么久的路。
回去找個地方燒了吧。
羅南從空間里拿出了陽斗的筆記本想到。
反正都這么無聊,不如看看陽斗寫了些什么吧。
魂都散了,也不算侵犯吧?
羅南翻開了陽斗的筆記本。
開始都還是些奇怪的符號,羅南看不懂。
羅南就往后翻。
出現了文字。
羅南終于能看懂了,不過越看,羅南越覺得背后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