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很快通過了羅南的加好友請求,看來胖子的準備工作做的不錯嘛。
隨后妹子也把自己的名字發了過來。
魏郁詩,羅南連忙修改了備注名。
高鐵長腿妹魏郁詩。
和妹子不咸不淡的尬聊了一會兒,羅南的電話響了。
來電顯示寫著:“劉芳雨媽媽”。
看到這名字,羅南這才想起今天晚上還有一節課要上!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
“喂,劉芳雨媽媽你好,抱歉啊,我可能要晚十分鐘才到,你讓孩子稍微等一下。”
“對對對,今天復習原子的構成這一節,你可以讓劉芳雨先看一看。”
“不用接,不用接,不用麻煩你了,這么近,我都掃到了單車了,馬上就到。”
畢業四年,羅南可為一事無成。
二本大學化學系畢業的他最開始在市環衛局下面的事業單位環境監測站工作。
但是因為沒有編制,收入也不盡如人意,蹉跎兩年后羅南選擇了離職。
然而大學生越來越多,羅南的工作經歷又拿不出手,找工作就成了大難題。
隨后的一年,羅南輾轉成了保險銷售,二手房銷售,工資也僅僅夠維持房租和基本生活而已,很多的時候還要靠在大公司工作的女朋友劉倩補貼他一點才行。
后來羅南加入了一個小補習機構,給初中生做化學課后輔導,工資收入上也終于逐漸有了起色。
就在羅南覺得自己終于要追上同齡人的步伐的時候,劉倩提出了分手。
在那之前,劉倩就一直對他說,有個開雅閣的上司,經常下班載她回家什么的。
但那個時候一心撲在工作上,瘋狂帶學生想要增加收入的羅南并沒有在意這些,甚至在生活上對劉倩的關心也變得少了。
劉倩提出分手的時候,羅南整個人都傻了,兩人大二確定關系走在一起,一路坎坎坷坷走過了六年,在自己將有起色的時候劉倩卻選擇了放棄。
“我不想在過那樣的生活了,每個月都要把錢算到每一元才能勉強生活,你知道嘛,我已經兩年沒有買過新的靴子了。”
“我不想只吃家樂福打折的水果了。”
“我也不想每天加班到八九點,回來還看到廚房里擺著頭一天晚上沒有洗的碗。”
“就算你現在工資收入還算不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爸媽拿不出錢,我爸媽拿不出錢,我們要買房買車還要存多少年的錢?”
“抱歉,南瓜,我堅持不下去了,我只想要一個簡單的安心的生活。”
劉倩把自己的東西搬上雅閣離開的那一天,羅南喝的酩酊大醉,抱著劉倩的照片哭了一宿。
不過羅南沒有放棄,他認為自己只要掙到足夠多的錢,他就還有可能追回劉倩。于是他做了一個現在讓他后悔莫及的決定。
他私下聯系了一些學生,給出一個比機構學費更低的價格讓學生直接私下找他上課。
這樣一來,跳過了機構的抽成,羅南的收入的確增加了許多。
可是畢竟紙包不住火,開心了兩個月后,這種撬公司墻角的事情就被發現了。
公司直接把羅南開除了,并且扣發了羅南當月的所有工資以及當季度的教學獎金。
羅南又剛好交了半年房租,所以現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余額寶里面的一千來塊了。
劉芳雨就是之前羅南聯系過的私下授課的學生之一。
收了錢,課還是要去上的,這點職業精神還是要有的。
劉芳雨的家所在的校區距離羅南所住的公寓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騎車的話大概需要二十分鐘的時間,平時羅南都是搭公交過去的。
畢竟騎二十分鐘的車還是很累的,出一身臭汗跑到別人家也不好。
但是今天卻不同往日。
以往二十分鐘的路程羅南十分鐘就騎完了。
并且只是微微的喘氣,身上也沒有多少要出汗的感覺。
這次任務中,科學的飲食以及鍛煉對羅南身體素質的提升可見一斑。
“南瓜老師,你今天遲到了!”剛進門,羅南就聽到了劉芳雨的抱怨。
小姑娘今年初三了,人長得挺漂亮的,據說還是銘章一中初中部的校花之一,可是成績就有點捉急了,每次考試都勉強在及格線徘徊。
所以小姑娘的家長操碎了心,開始砸錢給小姑娘報各種補習班,光是羅南知道的,劉芳雨報的補習班就有數學、英語、物理、化學四門,把本來就不多的時間占得滿滿當當。
私下上課的時候,小姑娘不止一次的對羅南抱怨過,明年中考前的所有假期都被她媽媽安排滿了,她一點自由時間都沒有了,心情難受的一批。
“哇,南瓜老師,今天的你給我的感覺怎么不一樣了?手臂怎么粗了這么多?”剛剛坐下,羅南就聽到了劉芳雨驚訝的說道。
羅南還穿著之前的短袖t,本來很合身的衣服在他的身體暴漲了一圈后就顯得有些小了,鼓鼓的肌肉更是隱隱約約的在衣服上勾出隱約的輪廓。
總的來說,就是man的不行那種!
“嗯,最近有健身。不說這些有的沒的,先開始上課。”羅南并不打算和小女孩在這些方面搭話。
他對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不感興趣,可是不保證小女孩對他不感興趣啊,。
青春期嘛,懵懵懂懂的嘛,你懂得,更不要說羅南還是一個小帥哥了。
“嘔,惡心肌肉佬,變態。”小女孩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隨后又換成了一臉向往的說道:“還是我家千璽寶寶身材最好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得,多想了。
可是為什么我就想錘這破小孩?
羅南翻了個白眼,拿出了教材開始講課。
一個半小時后,今天的課講完了,羅南也起身準備離開。
“再見,肌肉佬老師!”
“請你換回原來的稱呼。”
“哦,再見,肌肉南瓜老師。”
肌肉南瓜?轉基因物種?
不生氣,不生氣,我收了錢的,不生氣。
保持著微笑,羅南關上了劉芳雨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