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無光,星辰俱寂。
后院漆黑空曠,一名護院提著燈籠巡邏至此。
原本也沒什么好查探的,他在這工作了好幾年,也不見有賊會把主意打在這落魄的主人家里。
象征性地提著燈籠看了一遍雜物堆,嗯,酒壇、木輪、箱子、棍子......
只聽見輕微的風聲劃過,然后眼前一黑。
張勇,一招結果了敵人,拖到了箱子后面。
姜以煜從另一處箱子后站起身,帶著面罩,瞪大了雙眼:“你在干什么?咱們不是潛進去刺殺嗎?”
張勇蒙著面,甕聲甕氣地答道:“你懂個錘子的刺殺,在后面看著就行。”
天視地聽中,又有兩人緩緩走來,張勇比了個禁聲的手勢,輕巧地摸到立柱后面。
腳步聲一前一后,從立柱后走過。
剛瞄到對方的身影,張勇閃身而上,一左一右,兩記手刀,來人呼吸一頓,立時暈了過去。
輕柔地放倒,稍作掩蓋后,張勇腳不出聲,靠近下一個伏擊地點,然后躍上房梁。
一人推門而出,沖著門里笑著道別。
“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啊。”
退出房間,帶上房門,剛要轉身。
張勇躍身而下,一掌擊中了后腦。
沒有造成一點聲響,放倒在地后,緊接著推門而入。
“嗯?是忘了什么東西嗎?”門后兩人好奇轉身。
張勇大步上前,左邊一拳,側身反手一棍,接著把門外的人也拖了進來。
姜以煜悄悄跟進房間,摘下面罩松了口氣,給倒下的三人一人喂了一顆藥丸。
“好了好了,他們今晚是醒不過來了,咱們就以這個房間為據點,好好規劃一下路線。”
張勇的潛入方式有些刺激到姜以煜,他趕緊掏出了先前沒來得及拿出來的地圖。
“放心,我已經規劃好了。”
張勇并不在意什么地圖和規劃,天視地聽之下,整個府邸若掌上觀紋。
還有十二個。張勇默數一下,帶著面罩直接推門而出。
長長的兩層走廊,四人明顯受過訓練,上下各兩人交錯著來回巡查。
張勇觀察了一下行動的規律,在兩人轉身對向而行之時,悄聲來到了角落。
天視地聽里,兩人交錯而過,張勇默算好距離,等待對方即將走來盡頭時,悍然出棍。
就是現在!解決這人的第一時間,張勇沖出拐角,順手扶了一下將要倒地的人,向著走廊另一頭奔去。
在另人即將轉身之時,長棍急射出手。
與此同時,接近巔峰的草上飛全力施展,走廊上的燈火被帶得微微一暗。
護衛剛一轉身,便覺得腦門一痛,失去了意識。
張勇在長棍擊中對方后趕到,將將接住即將落地的棍子和軀體,總算沒有造成太大的響動。
解決了下面兩人,二層的兩人就輕松了許多。
等著他們于長廊中間錯身離開之時,張勇輕巧地翻過欄桿,連拳帶棍,一邊一個,輕松解決。
雖然張勇的一番動作是行云流水,但還是看得姜以煜心臟都快跳了出來,慌忙給暈倒在地的人喂上藥,然后壓著聲音沖著張勇道:“大哥,我求求你了,咱們慢慢來好不?”
張勇不屑地撇了她一眼,繼續自己的潛入行動。
解決了這四個覆蓋范圍極廣的護衛,剩下的人更加沒有什么阻礙。
夜風拂過,樹影婆娑,隨著整個宅院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光線愈發昏暗起來。
或暗角伏擊,或從天而降。
從后院到正房,從廂房到游廊,黑影乍現,防不勝防。
不多時,在張勇的視角里,只剩下地下室的一道氣息。
張勇借著天視地聽的便利,摸到了書房入口,但是對著一墻之隔的通道,抓耳撓腮,不知道怎么打開。
所幸這時姜以煜氣喘吁吁地趕到,張勇立馬揪著他去開機關。
“你...你等一下...”
張勇不耐道:“少給老子廢話,你們百曉門不是消息天下第一嗎?快把門給開嘍。”
“我...”
隔著面罩,張勇的聲音愈發沉悶:“我什么我?就剩下面一個人了,快點的,老子趕時間。”
姜以煜委屈巴巴地來到書架邊,東拿一本,西換一本,不多時,暗門已經打開。
張勇順著通道走了下去。
“你可算來了。”一名黛眉豐唇,膚白色艷,頗有些姿色的女子迎了上來。
待看清來人后,止住了步子,有些遲疑:“你...你是誰啊?”
“居然是個女的?”張勇有些摸不著頭腦。
見著張勇擋住了面容,這女的也反應了過來,慌慌張張地向著通道跑去:“救命啊!來人啊!”
張勇反身一把扯住女人的頭發。
“喊什么喊?叫破喉嚨也沒人會應你。”
終于有機會說出了這句標志性的臺詞,張勇感覺渾身舒暢,然后一棍將人擊暈在地。
直到這時,張勇才取下面罩。
“大功告成!”
姜以煜小心翼翼地摸進通道,這“天雄棍”自從提到“潛入”“刺殺”這幾個詞,整個人都變得狂暴起來,真有些擔心他會不會一個性起,順手把自己也給解決了。
“你還在磨磨唧唧地干什么?我咋不知道啟國還有女的當官的?”
姜以煜氣不打一處來:“那當官的老早就被你放倒了,你還一路在打,我跟在后面叫都叫不住你,你倒是打得爽快,我還得在后面幫你收拾手尾。”
消了消氣,姜以煜瞅了眼地上的女人,解釋道:“這是他的小情人,這個地下室就是他藏匿財富和女人的地方。”
聽完了經過,張勇有些尷尬:“你看現在不是挺好的嘛,人都沒了,隨便咱們怎么折騰,也不用擔心撞上別人。”
也不管這解釋合不合理,張勇趕緊開啟下一個話題。
“你看這地下室,這狗官吃的可不少啊。”
環顧四周,玉器金具應有盡有,珊瑚珠寶花樣百出,不說能閃花人的眼,但是張勇是看得驚奇連連。
“你也不想想涼州是什么地方,百姓雖然窮困,但是往來商賈眾多,能在這里當稅官,能撈的好處可不少。”
姜以煜言罷也是饒有興致地觀賞了一番。
“這些財寶你打算怎么處置?”姜以煜好奇地問道。
張勇瞥了眼系統說明,義正言辭。
“救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