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也聽到了其同伙相繼指認便衣警察的那一段話,猜測犯人肯定正在北側觀眾席上用望遠鏡等工具眺望南側觀眾席,于是他趕忙指揮三個小屁孩在北側觀眾席尋找使用望遠工具眺望對面觀眾席的人物。
但拿望遠鏡看球場上比賽的不少,看對面觀眾席的只找到一個,柯南當即趕了過去,卻發現這人乃是高木警官,鬧了個小小的烏龍。
那么問題來了,既找不到用望遠鏡眺望對面觀眾席的可疑對象,之前目暮所找出來的八名目標又都排除了嫌疑,那么犯人究竟是怎么觀察到南側觀眾席的情況并和目暮警部進行通話的?
之前射擊足球的乃是來取錢的那名男人,但是之后警方沒能從他身上搜出槍支,這意味著他將手槍轉交給了另一人?
十億日元現金根本不是半場比賽的時間里就能準備好的,這說明犯人一開始就準備在比賽結束時殺人。這是他之前就已經有想要蓄意謀殺的目標?還是單純對警方的示威?一想到這些,柯南感覺自己更煩躁了。
“光著急沒有用的。”不知何時,零子伏到了柯南耳邊,對他說道,“將你剛才從警方那里獲得的信息告訴我吧。”
“你、你在說什么呀,零子姐姐。”柯南吃了一驚之后,立馬轉換到日常裝傻賣萌的環節,“我一個小孩子,怎么會知道警方那邊的信息呢。”
“你騙我也是沒用的,我可是看到了哦,你將竊聽器偷偷安裝在目暮警部對講機上的那一幕。”
“這、這個…”柯南也不知道說什么為好,急得汗都從腦袋上流了下來。
“我就暫且不追問你一個小孩子怎么會有竊聽器這種東西并且還懂得利用它監聽警方,不過還麻煩你將從警方那里聽到的消息告訴我吧。”
其實了解劇情的零子已經差不多回想起犯人的身份了,只不過在“什么線索都不知道”的前提下作出一番推理將犯人給揪出來,就算目暮他們不覺得奇怪,柯南這個家伙也肯定要起疑的,所以打聽線索的過程還是要制造出來的。
這個女人笑意盈盈的樣子好可怕呀…柯南知道自己賣萌也沒用了,只能選擇和零子合作,悻悻地將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分享給對方。
“唔…”聽完柯南的話,零子摸著下巴說道,“簡單來說,就是至今都沒能在球場里找到和目暮警部通話、或者是眺望遠方觀眾席的嫌疑目標是嗎。”
“是啊,離全場比賽結束只剩不到半小時了。”柯南臉色無比凝重,如果不能在這短短的半小時內抓出犯人,就意味著有人將要被殺。
“在這里多想也沒什么用,咱們去看一下球場錄像,看看能不能在觀眾席上發現什么端倪吧。”
“嗯,沒錯。如果來取錢的犯人將手槍轉交給同伙的話,這一幕說不定會被攝影機拍下來,這樣的話也能鎖定另一人的身份。”柯南覺得這幅場景正好被拍下的可能性很小,但終究不是沒有可能的。
“我倒不這樣認為,兩名犯人應該是各有一把槍,取錢的那人在射擊完足球之后應該找了個機會將手槍扔了,所以沒能搜出來。畢竟轉交手槍的話確實有暴露的可能,以這兩名犯人的謹慎性而言不太可能犯這種錯誤。”
柯南覺得零子說的也有道理,這樣一來能從錄像上找出犯人線索的機會就更少了,但不管怎么說,現在也只有努力一試了。
日賣電視臺的導播車很大,車廂內空間也算寬闊,好幾塊屏幕有序地被安放在一邊,上面是各個攝影師在球場內拍回來的影像。柯南不斷在往回調著錄像,試著能否從之前的時間里在觀眾席上看到什么線索。目暮和高木等警察也在也在調著其他幾塊屏幕上的錄像時間,試圖能找到一些線索,哪怕再微小的線索也行。
前來取錢的那個男人倒是被拍到過幾次,但完全沒有他與別人交流的場景,這樣一來關于另一名同伙的線索還是全然沒有。
比賽只剩十分鐘就要結束了,哪怕算上傷停補時也就多上兩三分鐘的時間,但柯南和警方關于另一個犯人還是毫無頭緒。柯南的神情顯得無比凝重,而目暮警部的臉色更是黑如鍋底。
就在此時,零子忽然開口道:“我想,我已經猜出犯人的身份了。”
在原本的劇情里,柯南是在比賽最后約三分鐘的時候得到元太不經意的提示才靈光乍現,最終揭露出犯人。那么零子現在就要搶先一步,在柯南之前給出真相。
臥槽!柯南訝異地看向零子,我在這里頭大得要命,你竟然說已經猜出犯人了?這犯人也能用猜的么?
“這屏幕里沒有發現任何可以線索啊,難道是我有所遺漏?不對啊,我應該是不會看漏的才對。”柯南自言自語道。
零子微微一笑,說道:“要知道,在這球場內,有一類人,即使用工具眺望遠方,或者用無線電進行通訊,也是不會引起絲毫懷疑。而在這錄像里,沒有線索便是最大的線索。”
“攝影師!”柯南的智商那也是杠杠的,被零子這么一提示,立馬便明白了個中緣由,當即脫口而出。
“金田一小姐你是說,另一個犯人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日賣電視臺的某名攝影師嗎?”目暮和其他警察都不笨,也相繼反應過來。
攝影師用攝像機觀察遠方、用無線電進行聯絡,對他們而言都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再加上攝影師本來就是電視臺的員工,因此自然沒人懷疑到攝影師頭上。而如今被零子這么一點撥,所有人都有種撥云見日之感。
柯南深深地看了零子一眼,竟然能注意到攝影師這個盲點,她的洞察力實在是太敏銳了。自己雖然原本就知道零子是個能力不俗的偵探,如今看來還是有所低估,她的推理能力更在自己預想之上。
“立刻將所有攝影師都控制起來!”目暮對一眾手下喊道。
“沒這個必要。”零子制止道,“控制所有攝影師很難同時完成,萬一犯人有所警覺,開槍殺人的話那可大為不妙。”
“這點我當然知道,可是…”
“犯人是南側觀眾席負責二號機位的攝影師。首先犯人位于南側觀眾席這一點是無疑的,南側觀眾席共有四個機位,四臺機子都拍到過那個取錢的男人,其中只有二號機在拍到對方時迅速轉移了鏡頭,而一、三、四號機位則都是很自然地推進鏡頭。”
“原來如此,為了避免拍到自己的同伴,所以只要鏡頭一對到他就立馬避開嗎。”目暮也毫不猶豫,“立即去抓捕南側觀眾席二號機位的攝影師。”
其他警察還有些猶豫,畢竟零子的推測雖然聽上去有些道理,但也算不上真憑實據,萬一抓錯了人可就糟糕了。
“快去!”不過目暮倒是很果斷。
倒不是說他多信任零子,而是之前和新一配合久了已經養成了一種判斷對錯的直覺,讓他下意識覺得零子的推理是正確的。
更何況,時間已所剩無幾了,這種關鍵時候還猶猶豫豫地是等著犯人在比賽結束時開槍殺人嗎。
見目暮警部語氣嚴厲,警察們趕忙行動起來。犯人也沒料到自己已經暴露了,在其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警察們從其后方悄聲靠近,然后一把撲上去,輕松將目標逮捕,并從其身上搜出一把貝列塔手槍。
至此,事件順利解決,雖然還有一人逃亡在外,但被捕的犯人在審訊之下也交代了同伙的身份,相信將其逮捕也只是時間問題。
“哎呀,這次可真是太感謝你了啊,金田一小姐。”目暮笑著握著零子的手,表達著自己的感謝。
零子也是笑著回應道:“目暮警部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會澤榮介同學此時也湊了過來,雖然全程醬油的他至今都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些什么,只知道似乎是在零子的幫助下解決了某樁大事件。但不清楚狀況也無所謂,反正努力拍零子馬屁就是了,一心想刷好感的榮介直接就吹捧了起來:“金田一同學你真是太厲害了,依我看比工藤那家伙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柯南此時就在一旁,聽到榮介這話氣得鼻子都歪了。我都還沒來得及計較你想撬小蘭這件事,你這貨竟然還敢這么數落我?就算這次是零子小姐姐察覺出犯人身份,但你說她比我厲害一丟丟也就算了,“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這么過分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零子也自謙道:“會澤同學你這話說得夸張了,我并沒有到那種程度。”
這讓柯南稍稍好受了一些,果然還是小姐姐通情達理,然而還沒等他好受多久,目暮警部又開口了:“金田一同學你就別謙虛了,我也覺得你比工藤君要可靠很多呢。”
柯南差點就是一口老血吐出來,會澤那家伙想要追求美女口不擇言也就罷了,目暮警部你這是鬧哪出?金田一零子充其量也就幫你解決了這一個事件,而我都幫你破獲多少案件了?工藤新一“消失”的時間也沒有太久吧,這就要被新人給取代地位了?
更令柯南扎心的是,偵探團幾個小屁孩也都站出來使勁吹零子。
步美:“我覺得會澤哥哥說的不錯,零子姐姐最厲害了。”
元太:“沒錯,零子姐姐你肯定要比那個工藤新一哥哥要厲害,這點我保證!”
光彥:“雖然我沒見過新一哥哥,但我敢肯定他肯定是不如零子姐姐的。”
小屁孩嘛就是這樣,零子是解決事件的首要功臣,長得又這么漂亮,自然收獲了小屁孩們的一波崇拜。至于新一哥哥?那也只是從柯南和小蘭那里聽過幾次而已,在孩子們心目中的地位又怎么能和活生生的零子姐姐相比呢?
柯南捂著胸口,感覺自己心臟好痛。接連被人扎心扎了好幾次,能不感到心痛嗎。零子看著他這副樣子,還以為他又要重新變大了呢。
小哀則走到柯南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努力吧,名偵探。”
你這是在鼓勵我么?可我為什么需要被鼓勵呢?喂小哀你不要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