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克魯茲離開這里之后。
作為將老紳士激怒的正主,皮埃爾他對此的臉色也沒有什么變化,他倒是一臉沒事人一樣,他坐在位子上呵呵的笑著。
“看上去我讓克魯茲有些不愉快了?”
“人年紀大了,果然脾氣性格也會跟著見長的,這沒什么。”
就兩人的不歡而散,皮埃爾依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
恰恰相反,皮埃爾沒有什么反省之心,反而是沖著還在他旁邊的克萊斯勒,抱怨著老紳士走開時對他的怒斥,“不過為什么說我是種族主義者?”
“他評價的實在太過了,我可不是什么種族主義者。要是這話傳出,我的名譽該受到多大的損失呀。”
“你說是吧,朋友。”
皮埃爾的抱怨在克萊斯勒聽來,他同克魯茲當時的心情一樣,對皮埃爾這個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不過克魯茲要顧及自己的個人修養。
也要考慮到皮埃爾畢竟是巴列卡諾俱樂部的副主席,而皮埃爾今天也是代表著巴列卡諾的副主席身份來這里觀看比賽的。
作為今天的主人來說,他不好多說些什么。
不喜歡皮埃爾,他也只是做出遠離的舉動。
但是到了克萊斯勒這里,他可不會慣著這貨的。
克萊斯勒看著那裝作好似完全不懂的皮埃爾,嚴肅的說著,“聽著,皮埃爾,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朋友,至少我不是。
我知道主席他老人家會對你很客氣。
但是,我可不會跟向你這樣的不講禮儀道德的家伙,講什么人情味的!”
人情味這種東西,和滿腦子金錢利益的商人是談不上的。
而且這個包廂現在就只有他們兩人,沒有旁人,所以就是發生爭執,也大可不必要有忌諱些什么。
“嘿嘿嘿,注意你的言辭!”皮埃爾不滿了,他對克萊斯勒也給他的這種態度表示十分不滿,“我真的是搞不明白了,就因為我說了那個中國人,那個中國球員chenyang一些壞話,你們就要對我是這副態度?”
“真是見鬼!什么時候連西班牙都不準許讓人自由言論了?!還是說只有你們塔拉戈納俱樂部有這有那的規定?”皮埃爾說到這里,他的笑容也是收起來了。
只見著他的兩手就是往上一甩,來了脾氣了!
然后皮埃爾緊接著又是說道:“我說你們這么對付我的態度,你們是想讓那陳揚做下一個羅賓遜?”
“他克魯茲那個態度樣子,他塔拉戈納就是想做下一個布魯克林道奇隊?”
“但是那是美國,這里可是西班牙!”
不能理解!
克萊斯勒再聽到皮埃爾這話后,他的腦子里是完全無法理解這個人的大腦邏輯是怎么思考的。
克萊斯勒,他當然不會不知道美國布魯克林道奇隊的杰基·羅賓遜是怎樣的傳奇人物。
但那可是在美國的特殊年代,那個種族歧視年代的特殊時期。
而現在都是2010年了,是西班牙,而且皮埃爾竟然也能將他們對他的態度轉變扯到這上邊去。
難道說種族主義者的腦回路都是這樣的嗎?
克萊斯勒冷聲道:“你說的根本和塔拉戈納完全沾不上半點的關系,只有你才會這么想!”
對此,皮埃爾又是嗤笑著,“呵!真是好笑!真的沒什么關聯?”
“就賺錢上,那就是相同的,只不過他們賺的是那些黑鬼們綠油油的美鈔,而你們賺的則是西班牙那些黃種人口袋里的歐元!”
克萊斯勒聽著這話,他真的只想說,皮埃爾這個人,嘴里全是沒有邏輯的詭辯!
這種詭辯,不管怎么辯,都只會是往皮埃爾有利的方向偏去,因為不考慮任何正常的邏輯,他總會是有各種的理由的。
所以克萊斯勒不能再跟著皮埃爾這么說了,他換了種方式。
“不不不,我們可不是因為這些,事實上,這些都是你以為的!”克萊斯勒手指著皮埃爾。“我們對你這個態度,是因為你之前的那些話,犯了我們的規矩!皮埃爾,你也是個聰明人,你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里帶著的意思。”
克萊斯勒食指直指皮埃爾,他的說話聲音相當大,“這里是塔拉戈納,努烏·埃斯塔迪球場是我們俱樂部的球場。只要是這里還有比賽,來這里看球的人,我們都歡迎。”
“但是,我們唯獨不歡迎的是,來這里,不是來看球的人!”
“皮埃爾,我不想討論你的價值觀正常取向到底是什么,但是,既然來這里了,就請收收你的那些心思想法,好好看球不好嗎?”
“皮埃爾,你現在知道我的意思吧?”
克萊斯勒看著皮埃爾,言盡于此,最好這個人是識趣的。
好在,皮埃爾他多多少少是知趣了。
“好好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很抱歉,是我說的不對了,我愿意跟你道歉。”
“我來這里,真的只是來看球的,不為別的。”
可皮埃爾說是這么說,但他坐在位子上攤著手的那副樣子,可不像是道歉的樣子。
并且,他后邊又是補了一句,“但是,我還是想說,我最開始的初衷只是想要表達現在的中國市場很有錢,我本來就只是打算和你們交流交流你們是從哪里搞來這樣的中國球員,僅此而已。”
這話一出口,就完全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道歉了,皮埃爾的話將自己給摘的干干凈凈。
看上去反而像是克魯茲還有克萊斯勒逼著他要這么做一樣。
“你…”
現在克萊斯勒對皮埃爾的這種態度,他是真的不想再搭理這個人了。
但莫得辦法,得要做。
“你要是真心想要道歉,那很好。不過不應該是跟我道歉,而是要跟主席他道歉。”克萊斯勒看著皮埃爾。
因為被皮埃爾給激怒的,是已經走開遠離的老紳士。
不過對于這個,皮埃爾卻是干脆的拒絕了,“那很不好意思,我拒絕向你們的主席道歉,畢竟,我可是他口中的種族主義者。”
皮埃爾對克魯茲走前的怒斥他為種族主義的事情依舊耿耿于懷。
“再說了,要道歉,也應該是他跟我道歉才是,畢竟,我又沒有哪些地方是真的說錯了。”
“中國球員,亞洲人,黃種人,他們踢足球,有這個天賦嗎?”
“沒有的事!”
“因為就是事實!”
皮埃爾說著這些話,他剛才的那種道歉好像就只是在放了個屁一樣。
對此,克萊斯勒通過剛才的爭執,也是知道皮埃爾是什么一個人物。
克萊斯勒冷眼看著他,“如果你覺得真的是這樣,那么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看看這場比賽。”
“或許說不定,你剛才嘴里沒天賦的中國球員,就攻破了你的球隊大門了。”
克萊斯勒說著這話的時候,正好現在時間也是來到了接近七點,兩隊的球員們迎著比賽進行曲出場了。
“呵呵!我期待他會是有所表現,這個因為你們才會出現的幸運兒!”皮埃爾他坐在位子上,一臉刻薄的譏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