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順很忙的,真的很忙。
別看現在不做義警了,這似乎代表著程諾的事情可以少一點,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樣。
和凱特甜蜜的吻別,按照以往的方式,那就是程諾目送凱特開車離開。但是這一次,程諾一把抓住凱特的胳膊,摟著她送上熱吻,好像是有些舍不得了,這一切讓程諾有感而發。
凱特滿眼嫵媚,看著程諾的眼睛問道,“我是不是產生了一些錯覺?我感覺我們又回到了剛剛在一起的時刻,我們現在變得更加甜蜜了,我以為已經過了這樣的階段。”
“你想多了!”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凱特的翹臀,在她的嬌嗔中程諾笑道,“只是覺得你今天比較性感,所以下班后早點回來,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知道程諾的意思,凱特故意皺眉,“只是今天比較性感嗎?我一直以為我很性感!”
目送凱特開車離開,程諾笑著來到了路邊,他也感覺到無語了。
亞當露出微笑,輕輕的朝著程諾點了點頭。這不死之身的興趣愛好真的一言難盡,摩根喜歡研究尸體,程諾喜歡尋找刺激。而亞當的話,看起來對出租車司機情有獨鐘。
“亨利的槍怎么樣?”抬頭看了一眼后視鏡,亞當開口問道,“如果你對我的事情也這么熱心,我肯定已經拿到了我的匕首了。”
程諾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不熱心嗎?我偷了一批元首的文物,現在也在追查另一批文物。我可不覺得我對于這些事情掉以輕心,我還是非常努力的。”
“所以我們永遠都不會成為敵人,我們有著太多的時間,我們都是孤單的!”亞當露出微笑,對程諾說道,“實際上我喜歡和你接觸,我也和亨利有所接觸,但是他的敵意更大。”
摩根當然會對亞當有所敵意,甚至這是毫無掩飾的事情。
誰讓亞當這家伙算起來就是害死阿比蓋爾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這個家伙逼的太緊,那么阿比蓋爾也不會護夫心切而自殺。這一切,自然也就是因為亞當太急了,會讓人誤會。
不過大概也能理解,誰讓兩千多年來亞當一直以為自己是孤單的。當他知道有人和他同樣的遭遇,自然也就忍不住激動。只可惜態度的表達有些問題,讓阿比蓋爾誤會了。
當車快到亞伯古董店的時候,亞當忽然問道,“程,你的第一次死亡是什么樣?”
“我?”程諾樂了,笑著回答,“在水里被淹死,這是不是一個讓人失望的答案?”
對于這樣的一個答案,亞當確確實實感覺到失望。本來他以為程諾是被什么兇器給殺死,以為程諾和摩根的死亡方式‘區別不大’。只是現在看起來,想要殺死程諾有些困難了。
難道是需要將程諾帶去第一次被淹死的水域,這樣才能真正殺死程諾?
這一切也都是亞當在計算的事情,這一切也都是亞當必須要重視的事情。他在意程諾和摩根不假,只是這兩個人顯然是沒辦法收歸己用,這就是最大的遺憾。
不死之身沒辦法攜手創造一番大事業倒也罷了,關鍵是亞當能夠感覺到程諾和摩根對他有敵意。哪怕程諾看起來表現的還不錯,只是大家也心里清楚。這不代表他和程諾是真正的朋友,他和程諾、摩根的矛盾是真正存在的。
到了亞伯古董店,程諾好奇問道,“摩根的那把槍到底怎么樣了?”
“肯定需要復原、保養,這需要一段時間。”亞伯拉罕笑著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盯著他,我不會讓他想要用那把槍指著自己。程,你確定那把槍可以殺死他?”
程諾果斷搖頭,他也不確定,“你也知道我們的情況,我不知道那把槍能不能殺死他。那只是亞當的一個猜測而已,可是你也知道亞當沒有用他的匕首殺死自己。至于那把槍的效果、那把匕首的效果,誰知道呢?”
沉默片刻后的亞伯拉罕開口說道,“程,你會回中國嗎?”
或許會回去吧,回去看看不是什么壞事,只可惜如果回去了,那也不是自己熟悉的環境,程諾沒辦法回到過去的生活,那一切也都是對程諾來說無比陌生的。
“我回得去嗎?”程諾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在苦笑而已,“說真的,我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知道這件事情、摩根也知道這件事情,我們都知道原因。”
亞伯拉罕忍不住同情程諾了,這些不死之身身上的故事,有些事情真的很殘忍。
亞當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但是那個家伙被元首的手下抓走、折磨,這就值得同情。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一次次遭受酷刑、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重生。
而摩根呢,被第一任妻子送去瘋人院,被一個牧師救出來。然后一次次的隱姓埋名、不斷的變換身份。妻子老后離開了他,關鍵是視如己出的養子已經成為垂垂老矣的老人了。
至于程諾來自另外的一個世界,這件事情摩根和亞伯拉罕是知道的。程諾也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撒謊,亞伯拉罕和摩根是值得程諾真正信任的人,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什么秘密。
和亞伯拉罕聊了片刻,程諾開車去找一個‘老熟人’了,有些事情必須要早做計劃。
“嗨,弗斯科!”程諾站在路邊,朝著矮胖的萊納爾弗斯科招手,“感覺怎么樣?”
萊納爾弗斯科顯得十分無奈,只要看到程諾,他就覺得肯定沒有什么好事,真沒好事。
“你還活著?”弗斯科沒好氣的說道,“前段時間你可是很受歡迎,hr很多人都想要拿下你的人頭,那可是價值數百萬美元的人頭。”
程諾笑了,摟著弗斯科的肩膀說道,“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我們都是這樣。”
“你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弗斯科無奈了,他是警察不假,可是有些牛皮糖一旦黏上就真的甩不開了,“程,我們也不需要賣關子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程諾露出真誠的微笑,“我看中了你的技能,我知道你的專業技能無比強大。你是兇殺組警探,而且你經常幫hr偽造兇殺現場,這是你的專業對不對?”
弗斯科更無奈了,因為這就是他經常在做的事情,hr也是看中了他的這些專業技能,看中的就是弗斯科的這些身份。
弗斯科看著程諾,忍不住擔心,“你需要我幫你布置兇殺現場?”
“不是,我只是想要咨詢一些專家的意見。”程諾指了指不遠處的餐廳,發出邀請,“我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我大概屬于比較能打、能殺,可是專業技能有待提高。”
“我可不這樣認為!”弗斯科諷刺的說道,“很多人都知道碼頭曾經發生過什么,你殺了很多人。程,我就忍不住好奇了。你到底是什么樣的家伙,居然殺死了布萊肯那么多人?”
程諾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弗斯科確實忍不住好奇。不過他可以肯定,這個家伙絕對是一個危險的家伙,說是亡命之徒其實也不算是夸張,這是比較正常的評價。
和程諾這樣的人打交道,弗斯科自然也需要打起精神來,他知道這并不容易。
弗斯科當然是一個聰明人,能夠在兇殺組表現出如魚得水,在hr也取得了大家的信任。這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在hr雖然談不上是高層,不過也算是骨干了,處理的事情多不說,也確確實實認識不少人、知道很多事情。
和弗斯科展開了一場愉快的對話,程諾也確實覺得這就是愉快的對話。
這對程諾來說還是很有幫助的,這一切也確實讓程諾感覺到基本上比較滿意。這是防患未然,這是未雨綢繆,早做準備的好處自然就是為了應付接下來的不利局面。
雖然這樣的一場對話,多少也是讓程諾有些小小的失望。沒有取得最讓人滿意的答案,程諾知道這件事情并不容易,他知道有些事情想要做到‘完美’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哪怕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也只能盡可能的接近完美、少留下一些破綻就好。
“莫茲,我這里有一批金幣需要處理。”掏出手機,程諾撥通莫茲的電話,“船撈起來了,里面有不少金幣,可能價值數百萬美元。”
莫茲一下子就明白了程諾的意思,他當然知道程諾需要一個理由來接頭。
沉船打撈可不算違法,起碼這一次的打撈不違法。頂多就是有些麻煩而已,頂多就是這一次的沉船稍微有點扎眼而已。真的要是走常規線路,也沒有多少問題的。
程諾這么做,就是找個理由而已,就是需要和莫茲見一面。
來到公園,莫茲很奇怪。他雖然是一個極度保護個人的人,只不過這個家伙也不是那種處處小心的。而程諾這個家伙,故意選擇一個遠離攝像頭范圍,還提醒莫茲不要帶任何的電子產品,這就顯得有些古怪了,這不是程諾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