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一個心眼的程諾繞了一個圈，這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不管是馬里斯，還是那個心狠手辣的文斯，明顯都不是好對付的。程諾可以不在乎麻煩，只不過他不希望泰德這些人因為他的原因遇到太多的麻煩，那樣顯然就不好了。
馬里斯尷尬的低著頭，只能悻悻的離開。那個可惡的亞裔，顯然不相信他！
程諾自認為還是比較容易相信人的，只不過馬里斯這樣的人，他不愿意多相信。這就是一個幾乎不會說任何實話的職業騙子，這就是一個靠坑蒙拐騙偷為生的罪犯。
不緊不慢的程諾就當是在逛街吧，瀏覽一下曼哈頓的景色，看看布魯克林的風情。
程諾也有些受到了環境的改變，比如說有事沒事就要泡一杯咖啡。不見得就是什么好咖啡，就是街頭的那種速溶咖啡。味道一般也不要緊，總比沒有喝的強。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街頭嘛，小販挺多的，“只要賭一百，你可以贏兩百！”
程諾站在旁邊看了看，也有不少人在看熱鬧。只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如果這些殘棋、殘局這么好贏，也就不會有這么攤主在這里擺攤了，這個小便宜可不能沾。
這就是程諾的心里話，他缺錢、他渴望多賺錢。對于什么不義之財，程諾也不會那么偉大到‘分文不取’。只不過量力而行，這一個道理程諾還是明白的。
程諾準備離開，地中海的攤主對程諾說道，“先生，你的那塊手表真的很棒！”
程諾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表，問道，“你認識它？”
地中海的攤主跑到程諾跟前，指了指程諾的手表問道，“可以嗎？”
程諾笑著將手表解下來，遞給這個地中海男人。程諾以前自然不習慣戴手表，可是在亨利-摩根的影響下，程諾多少也有些影響。比如說摩根一直喜歡戴著懷表，程諾則戴著手表了。
“二十世紀末開始，浪琴表高效能機芯設計及制造商的美譽已牢不可破。”地中海中年人笑著對程諾科普道，“這是L360機芯，機芯每小時擺動36000次，內藏有補償平衡游絲、反動向杠杠擒縱器及合金發條，此超細密的裝置讓L360在無數的天文比賽中屢獲殊榮。”
程諾沒有感覺到多么震撼，因為摩根那家伙有些時候真的很大方，錢財真的是身外之物。
程諾結果手表系上，“我一個朋友送我的，他是一個很棒的朋友！”
“那你真的有一個很棒的朋友！”中年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同樣十分自信的說道，“看起來你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人，所以你的朋友才會和你分享這些好東西！”
程諾一點都不客氣，直白的說道，“但是我并不是特別了解這些藝術品或者一些奢侈品，我根本搞不懂它們的價值。有些時候，它們在我的眼里可能只是等于一串數字。”
地中海的中年人看起來崩潰了，抱著腦袋說道，“什么？只是一串數字？”
程諾覺得自己可能傷害了一個藝術品愛好者的單純內心，所以覺得還是不要多說什么了。這個時候吧，還是乖乖的轉身就走人吧，他這樣的俗人談不來藝術品。
“確實是這樣，我們可以有著豐富的精神世界。”中年人一下子回過神來了，對程諾說道，“一些藝術品、文物，它們的市場價值確實很不錯。”
程諾笑著自我介紹，“程諾，很高興認識你。”
地中海男人扶了一下黑框眼鏡，有些靦腆，“莫茲，你可以叫我莫茲。”
“你惹了麻煩對不對？”就在這實話，莫茲忽然小聲問道。
程諾楞了一下，也小聲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在街頭生活，已經有兩撥人輪番來跟蹤你了。看起來你惹了不小的麻煩，所以他們才會這么重視你。”莫茲忍不住笑起來，也很得意，“那個坐在長椅上休息的女人，她一直都是在跟蹤你，難道你沒有發現？”
程諾確實沒有發現這個女人，看起來自己的反追蹤能力還需要提升。
“謝謝你，我的朋友！”程諾拍了拍莫茲的肩膀，認真說道，“我去解決這些麻煩，身后一直跟著尾巴會讓人感覺糟糕。如果有時間，我請你喝酒。”
莫茲傲嬌的說道，“哦，不過我只喝紅酒！”
“紅酒？”程諾立刻忍不住自信起來，雖然他不懂紅酒，但是摩根和亞伯拉罕對紅酒很有研究，“那我真的不擔心，我會帶你認識兩個對紅酒有很多研究的品酒師。”
莫茲看似不服氣，追問道，“品酒師？”
程諾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我見過他們嗅了一下空氣，然后就判斷出紅酒的產地和年份。一個戒酒很多年的老家伙，再次開始喝酒了。”
莫茲點了點頭，期待不已的樣子，“那真的很期待和他們見面了。”
指了指不遠處，程諾笑著說道，“我先去解決那些麻煩，然后我們再討論喝酒的事情。”
鞋拔子臉的中年婦女急急忙忙的開始收拾行李包，但是被程諾擋住去路。
程諾露出陽光的笑容，對這個女人說道，“不管是誰派你來的，都要聰明一點。下一次如果再這樣，我肯定不會這么客氣了。”
“先生，你在說什么？”鞋拔子臉中年女人裝作很無辜的說道，“我想是不是有誤會？”
拍了拍這個女人的肩膀，程諾說道，“告訴那個馬里斯，如果他想要繼續玩這個游戲，我不介意陪他玩下去。只要他敢玩，我可以拿這條命陪他玩。還有那個，文斯。”
中年女人面色一變，這也是一個江湖騙子，察言觀色的能力都很出色。她自然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亞裔真的被惹惱了，說不定下一刻就要爆發了。
程諾忽然說道，“帶走你的搭檔啊，那小子看起來適合當模特。”
不遠處看報紙的一個年輕人裝作自然的移開目光，繼續保持著盯梢這樣的狀態。
討人厭的尾巴暫時被清除，但是程諾也忍耐力到了極限。人善被人欺，那個馬里斯顯然是在試探程諾的底線了。如果不做出一些回應，這個家伙說不定會得寸進尺。
莫茲笑著走到程諾身邊，攤開雙手問道，“我們現在可以去喝酒了嗎？”
程諾一愣，笑著點頭，“當然，隨時都可以，不過你不怕麻煩？”
莫茲無所謂的說道，“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我朋友的麻煩也很多。而且我知道，你不是警察，你身上沒有警察的味道！”
兩個人搭車去往古董店，程諾忽然想起來了，“你對古董鑒定有沒有一些研究？”
莫茲矜持的點頭，“我對很多古董的鑒定都很有水平。”
“我那個朋友買了一個唐三彩，我一直都被騙了，我以為那是真的。但是我現在越看越覺得它是假的，只不過我的朋友認為是真的！”程諾拍了拍莫茲的肩膀，鼓勵道，“不需要給他面子，讓他認清殘酷的現實，讓他經受生活的捶打！”
莫茲立刻點頭，出謀劃策道，“如果是假的，我會毫不留情的指出來。如果是真的，我可以悄悄的將它順出來。程，你覺得怎么樣？”
程諾嚇得直擺手，強調道，“我們是去朋友家品品酒，我們可不能做不夠朋友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