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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八:希望

  蕭瑟和zhizhizhi絲毫不慌,因為他們的隊友都在身后。

  以太火女用超遠距離的光擊陣打斷了boboka最后的大招,斯溫借著BKB的余溫,將謎團重新砍回了深淵。

  IG三人陣亡,只剩下個水人和TK,XXS線上無解肥,20分鐘分身虛靈,無解肥中肥,卻也回天乏術。

  IG.LPC(暗夜魔王):GG

  LPC敲出GG,夜魘的基地隨之爆炸。

  彈幕是滿屏的感嘆與不敢相信。

  “臥槽,我們贏了IG?”顧楠直到對面基地爆炸都不敢相信自己這個草臺班子能贏下職業隊,而且還是IG。

  本賽季的IG是不弱的,甚至能排到國內前三,少個B神差距就這么大嗎?

  “是啊,怎么贏的?”

  蕭瑟笑說:“功利Bp,功利打法。”

  IG的陣容沒啥特點,就是貪,只要天輝這邊Bp到位,打法不失誤,抱團推進這種戰術體系只要選手們聽指揮,一般是最穩妥的贏法。

  還是那句話:“亂拳打死老師傅。”

  “之皇的指揮也給力啊。”

  “這指揮,太強了。”

  法瑪爾和Flame這倆也開始一唱一和地捧起Zhizhizhi來,弄得zhizhizhi不知該說什么,只能干笑了兩聲:“沒有沒有,兄弟們給力。”

  “繼續繼續,希望下把打老干爹!”剛贏完IG,顧楠就飄了。

  蕭瑟更是無語:“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剛打IG都差點尿褲子了。”

  “誒,你提醒我了,以后你在比賽上玩TK得穿我的鞋啊,不準反悔的,我有隊友作證的啊。”

  “行行行。”

  談笑間,一只小手伸了過來。

  蕭瑟摘下耳機,回頭見是付良。

  現在已經將近九點了,他居然還在。

  付良遞來藍色MP3。

  蕭瑟接過:“不會用?”

  付良沒回話,看樣子是的。

  蕭瑟便轉過身手把手教他。

  “先按這個,然后這個,這里有個音樂,呃,白色的標志,然后按這個鍵,就可以聽了,對了,這個給你。”蕭瑟脫下自己隨身攜帶的耳機,在MP3上插好后遞給了他。

  蕭瑟不知道付良喜歡什么類型的音樂,但從他這幾天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很喜歡DOTA2的背景音樂,所以他預先購買了目前為止的所有D2音樂包。

  “好聽嗎?”蕭瑟問。

  付良還是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了一張小照片,小步跑到近旁的椅子上,坐上去,一邊聽著音樂,一邊看著照片,似是已經沉浸在DOTA2交響曲的旋律海洋里。

  嘿,看來這孩子還挺容易滿足的。

  蕭瑟笑著轉頭,等看到半決賽的匹配對手時,他就笑不出來了。

  對面的ID清一色帶有Newbee的前綴。

  顧楠:“啊?”

  法瑪爾:“又來?”

  Flame:“顧楠,我你的烏鴉嘴!”

  蕭瑟這下也沒話說了:“這…”

  Newbee.Sccc:喲,這不那誰嗎?

  Sccc是知道這個號的,一眼就認出了蕭瑟。

  打完IG后又來打Newbee全員,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Newbee剛剛在第一輪把LGD給干趴下了,與“”的偷雞勝利不同,Newbee可是實打實地從老干爹嘴里啃下了這場勝利。

  Fans”隊伍里是實打實的Newbee全員,且不像剛剛的IG會換著位置來打,他們是實實在在的“各司其職”。

  Newbee.Sccc:我倆中路碰一碰?

  蕭瑟:hao

  Newbee可是目前國內除了SPS之外的頂尖強隊,自從Sccc和其余隊員磨合開之后,這支隊伍的戰績就像是坐了火箭一般竄上天際,在國內聯賽更是拿下了14連勝的驕人戰績。

  這么一支狀態火熱的隊伍,就算是目前Major兩連冠的SPS全員來戰,也不一定能穩吃他們。

  和上盤碰見IG時的嗚呼哀哉不同,此時的YY是一片沉寂,這個Newbee是真的難打。

  蕭瑟笑說:“別自閉啊,兄弟們,至少得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實力是吧,希望總要有的。”

  顧楠:“呵呵…盡力吧。”

  Zhizhizhi:“能不能打,先打打看嘛。”

  法瑪爾&Flame:“加油加油!”

  吖——

  顧楠:“啥聲音?”

  顧楠:“蕭瑟是你那的聲音嗎?”

  吖!!

  喂,別動那個!

  哐當——

  蕭瑟的麥里傳來一陣奇怪且雜的聲音,有砸東西的聲音,有呼喊,還有追趕的動靜。

  顧楠急了:“蕭瑟?喂?蕭瑟?你那怎么了?”

  無人應答。

  于此同時,白瑜和傅園長正在回來的路上。

  氣氛有些許沉悶。

  白瑜開口問道:“那三班的孩子…之后會被送去哪里?”

“三班的孩子......哎。”傅園長嘆了口氣,搖搖頭表示無奈  前面已經說過,三班的孩子都是心理出現嚴重問題的自閉患者,他們的精神評級被專家認定為“危險”,“危險”即會傷人,因此,如果沒有專門機構愿意收留照顧他們,那么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地方:精神病院。

  目前三班里嚴重的孩子都被送往全國各地的專業機構治療,只有孤僻且“危險”的付良遺留至今。這也意味著,不多日后,他就要被送到專門的精神病院了。

  傅園長再次搖頭:“自從上次廚房事件后,華醫生就打算這么做了,但我極力勸阻,當時我以為付良還有一線希望,但前兩天你差點出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也許,讓他住院,對大家都好。”

  白瑜沉吟良久,不忍道:“真的只能走到這種地步了嗎?”

  傅園長苦笑一聲:“白瑜啊,我真的盡力了。”

  傅園長一改往日的女強人姿態,看上去無比疲倦。她管理這家幼兒園已有十多年,為了這項工作她犧牲了無數,包括婚姻。

  善有善報,這是每個人愿意去無償提供幫助的前提,但那些孩子不懂,他們不會回報別人的善意,甚至會惡意相向,以怨報德。在這種前提下,又有多少人愿意去提供幫助呢?

  會有,但很少。幾年下來,他們看不到一絲希望,最終選擇了離開。

  直到今天,聽了華醫生的話,只有四十多歲的她再度愁出了幾撮白發,她真的盡力了,她累了。

  “也許,有個人能幫上忙。”

  傅園長一看到白瑜的表情,就知道她說的是誰了。

  “蕭瑟?”

  “對。”白瑜的眼眸里出現了不一樣的神采:“有他在,一定能幫到您的。”

  “但愿如此吧。”

  傅園長笑著點點頭,表面上十分認可白瑜的話,但其實心里是苦澀的,管理一家特殊幼兒園有多難她很清楚,僅憑一個少年就想扭轉頹勢,幾乎不可能。

  天上的月亮還很圓,很美,卻又很遠。

  傅園長看著頭頂,心底還尚存一絲希望。

  也許,真的有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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