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一哥的狗啊,我說怎么它還會看dota。”
“這狗還會笑誒。”
“哈哈,說實話這柴犬和Yang神有些神似。”
蕭瑟在前臺接受完勝者采訪后下臺,結果柴犬笑笑直接沖了上去,在他腳邊各種蹭,深情演繹什么叫“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強啊,蕭瑟。今天這兩把簡直了。”顧楠的速度最快,本子都掏好了,就等溜進后臺去搜刮職業選手的簽名去了。
蕭瑟哪里還猜不到他的小心思:“要去就快去,等會他們采訪完都回酒店了。”
“OK,OK,謝謝哥。”顧楠嘿嘿一笑,扭頭一溜煙就沒人影了。
蕭瑟笑著搖搖頭。
“所以你明天是休息嗎?”白瑜問。
“明天是休息日,但我還要去準備solo決賽,后天繼續。”
“真辛苦呀。”如此密集的賽程讓年齡尚小的蕭一桐登時叫苦,在她的世界觀里,超過晚上八點睡覺都是不能想象的。
“其實還好,能贏就行。”蕭瑟摸了摸妹妹的頭,“明天你們還來看比賽嗎?我可以找人給你們安排好一點的位子。”
“我明天有課哦,來不了了,哥哥加油吧。”
“行。”
“我…應該會來吧。”白瑜猶豫了一下,其實她明天接了個學生會的工作,性格使然,她終究沒有聽文雅清的話選擇退部。
“對了,若海叔公有事找你,說是他徒弟回來了,讓你比賽結束后去找他一趟。”
“徒弟?”蕭瑟這才想起曾在馬尼拉碰過面的醫生李靖,他回國了?難道是白家的事情有頭緒了?
蕭瑟看著一臉笑意的白瑜,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把那個錄像的事說出來。
有些東西,說出來對當事人太殘酷了。
一直在注視著蕭瑟的白瑜眨了眨明亮的雙眼:“怎么了?你想說什么?”
“哈哈,也沒什么,就是想問問我今天的表演你還滿意嗎?”
“嗯…還好吧,過了及格線。”
“啊?超神了才過及格線?眼光也太高了吧姐姐。”
“嘿,高要求才有高水平嘛。”
“哎,不說了,我心涼了。”
“別啊…”
兩口子在拌嘴,蕭一桐很識趣地拉著狗繩走去一邊,人和狗都是笑呵呵的。
晚上,戰隊酒店。
其余隊員基本都睡了,畢竟一天的假期也是假期。而蕭瑟因為還有個solo賽,所以拉著Maybe連續練了三局solo,保證以下明天的手感。
LGD.Maybe:拿冠軍了得請我吃個飯吧?
SPS.ONE:可以可以,隨便你點。
又是個影魔soloBO3.
“呵啊——”蕭瑟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去樓下買罐可樂就睡了。
下樓,掃碼,拿飲料,轉身。
咔噠——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前。
“誰?”蕭瑟被嚇地一個后退,搖了搖手里的可樂,作勢開罐噴死那人。
那人笑著說:“又見面了。”
“又是你?”蕭瑟一看到王權,白天贏比賽的好心情瞬間沒了大半。
王權可是一點也不見外,張開雙手仿佛老友重逢:“怎么?不歡迎老朋友?”
蕭瑟連忙擺手:“別別別,您老以后做大做強了,離DOTA2遠一點,離我遠一點就行。”
“哈哈…放心,我本來是在馬尼拉的,這次特意回國就是來看一場好戲。”王權特意指了指東體外放大熒幕上的輝耀,笑帶深意:“希望你能撐得久一點。”
說完,王權轉身就走。
“什么好戲?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喂!”又是這樣,上一次王權一個電話把蕭瑟叫出來,也是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這次更離譜,就一句話,而且還特意強調自己是“專程回國”,說明這事還不簡單,但他就是不告訴你。
“有病。”蕭瑟心底默默罵了一句,隨開了攢滿氣的可樂。
噗嗤——
“艸!”
上海,“曾經滄海”診所。
“老家伙,不用了,都是小傷。”
“哎,你個臭小子,說了讓你不要去趟這渾水,看看,弄得一身是傷。”
白若海穿著白大褂在給李靖包扎,那裸露的手上,幾乎沒有一塊好皮,像是被硫酸潑過一般,觸目驚心。
“傷是小事,但這次我查到了大事,給,你看看這個藥。”受傷的李靖宛若一個沒事人,甚至還掏出了一瓶藥,那是他在馬尼拉的一所醫院“偷”來的。
白若海接過藥瓶,仔細瞧了瞧,又拿出一粒嗅了嗅,眉頭皺得更緊了,“嘶,不應該啊,按理說這種藥最多就起個成癮和昏厥的效果,不應該能呈現出植物人的病態來啊。”
“嘿嘿,我去那家醫院臥底了整整三個月,終于被我查到了,那個醫院可不簡單,外包是個普通的私立醫院,其實是個醫藥走私大廠,這些藥可都是‘貍貓換太子’,你再好好瞧瞧。”
白若海把藥丸碾碎,慢慢湊過去聞了一聞,臉色大變,立刻把藥拿開:“XX!?”
“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那天我報警趁亂拿藥的時候,正好被一個醫師看到了,頭大的硫酸瓶直接朝我砸過來,還好我以前的功夫還在,不然現在可沒空坐在這里和你說話嘍。”
李靖還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但白若海可是氣得臉色發紫:“這,這你就直接把它帶回來了?要是被查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嗎?”
“哎呀,別緊張,我有分寸。”李靖收起笑臉,正色道:“另外,我追查到一些關于馬尼拉賭場的信息,幾個月前,這個賭場的持有人變成了他的侄子。而且,國內以前的合作商在明面上都和他斷絕了合作關系,背地里仍有賭博交易,初步看了看,應該是境外賭博。還有,在他名下的幾家企業賣股收盤,幾乎一夜之間全退出了市場。”
白若海嘆了一口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打算跑路了。”
“不能就這么讓他跑了吧?他可是那件事的主謀啊!”
“我倒是也想,但沒有證據,誰也動不了他。”
李靖沉吟片刻,掏出手機:“我覺得你還要看看這張照片。”
照片上,有一對年輕的夫婦,笑得十分開心,邊上坐著個小女孩,和一條愛笑的小柴犬。
“這條狗…”白若海一眼就看出了這條狗是蕭瑟養的那條幾乎一模一樣。
“看來,我有必要親自去找一趟蕭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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