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吹了!”
猛犸跳進來的一瞬間,我將吹風按在了他的頭上,兩極反轉的動畫效果都出來被我硬生生逼了回去。我和幽鬼即刻開大,Wings五人都在我們后方。
DDC陳直接被秒。
人馬開大追小強,卻被白虎直接吹起,再接箭。
“看一眼虛空。”Fy火女T住正在找位置跳大的虛空,我給上沉默給上吸取逼走位,但此時一個冒牌人馬卻打了我們一個出其不意。
三角野區開團,有一匹人馬孤零零地站著,見著人多過來踩了一腳狠的,暈住四人:火女、DP、虛空、幽鬼。
Faithbian猛犸拱過來就是一個扭頭大,波加連擊刀兩拳快打。
Shadow虛空醒來再照大,Blink跳過來就是個A杖雙重星落,躲在一旁的小強再戳一記潮汐大…
火女和我直接被秒,幽鬼仗著身板硬,踩著幽鬼之徑要逃出生天,卻被虛空兩記重錘就送回了泉水。
Yang的人馬自打中箭以來就沒人管他,回頭看到我們被大中三人醒都醒不過來,他直接跳刀TP回家處理兵線。
“我真是曹了這煞筆人馬!”玩著人馬的Yang怒罵一聲野怪人馬。
Fy點了點時間:“盾應該沒了。”
35分鐘,Wings收下二代肉山,這下子壓力來到了我們這邊。
對面是虛空猛犸的大招流,團控強的同時真空期也很長,但搞就搞在我們是DP和幽鬼,也是靠大招吃飯的組合,不然換個能打小節奏的陣容我們就直接開霧干了,哪里管他們帶沒帶盾。
5分鐘的壓制,難熬程度可想而知,只有AME有匕首能穿地形出去摸摸線,還不能深帶,摸一下就得跑,因為對面有小強。
此時的小強帶個寶石開啟掃圖模式我們根本防不住。
38分半,躲在樹林深處的幽鬼被小強找到,直接擊殺。AME有買,但買了就更不了龍心。
“放一路吧。”我無奈道,對面雙大齊握還帶盾,買了也不一定打得過。
幽鬼的血質量很高,龍心對于團戰的抗揍和輸出能力都有所提升,只能放路等大件。
“團戰得先處理這個A杖小強啊,不然正面沒得打。幽鬼直接開大找他,我看情況用大招跟。”開霧臨行前Yang的一通叮囑,為我們畫好了團戰的藍圖。
43分鐘,我方上路鍋點爆發了一波團戰。
“小強!”
鬼影重重找到夾縫里的地堡,女妖們咆哮著也沒啃下這塊硬骨頭,反倒是后排被白虎和猛犸給關了。雖然最后二冰在我們的喊打聲中回了泉水,但他臨死前極賤地開大A了一下幽鬼,破壞效果直接點沒了折射。
虛空跳來直接罩大…
一換五,Wings只死了個小強。
VGJ.T.Theone(死亡先知):GG
這是自淘汰賽以來,我第二次敲出這兩個字母,心里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輸了倒是其次,關鍵是難打。一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說白了就是BP打不過。DOTA這個玩意兒,BP就是根基,根基不牢、地動山搖是有道理的。大招流打大招流就是很極端,一種是我們被打滅了,但是沒交大,因此下一波不失誤基本隨便打。第二種就是都交大了,結果沒打過,第二波對面裝備領先就更打不過了。
“我的,兄弟們。”
“沒事沒事,下一把干回來。”
熟悉的對話,熟悉的擰繩。
但我此時寧愿他們跳起來罵我一頓。
AME的臉色不是很好,這把他有兩波被抓讓我們傷到了骨子里,但其實不怪他,局面的劣勢需要他出去收危險線,不然一味縮高地打麻將就是慢性死亡。
我們一只腳已經踏出了舞臺。
輸不可怕,但我明顯感覺到隊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了。
精靈、小娜迦,給了我們拿絕活的機會。
“要不直接TA水人點了算了。”我開了個玩笑活躍氣氛,當然不可能這么早選。
沉默。
Yang眉頭緊鎖不語,Fy臉色不變,DDC一臉無所謂,AME臉就有些僵了。
問題出現在隊伍的一三號位身上。
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對于這種致命的回家局已經見怪不怪了,而我是個特殊存在的“未來人士”,打職業的真實時間也不少了,所以心理承受能力極強。但就不同了…
兩個都是才打職業不久的青蔥少年,Yang別看他做事大大咧咧,但人其實是很感性的,容易情緒化,AME平時沉默寡言,但有時候最麻煩的就是把什么事都悶在心里。
看到這場景,我最終沒有拿TA水人,因為萬一輸了,對一個正在處于上升期的選手來說,那種打擊是毀滅性的。
我一搶陳,二選人馬,Wings起手則是鳳凰沙王。
三四手選人,我這邊舉棋不定,問隊友幾乎都是默聲一片,備用時間被耗到只剩三十秒。
很不對勁。我硬著頭皮挖著BP陷阱,但就像是拳頭打進了棉花里,使不上力。
不禁拿出Y隊那本冊子,結果越看越頭暈。
五個人都蒙了。
刷——眼前一黑。
怎么回事?
“什么情況?”
“臥槽,燈呢?”
“停電了?”
舞臺上漆黑一片,唯有觀眾席亮著寥寥的熒光棒,現場亂作一團。
“不會吧,這么大場館也會停電?”耳邊這個聲音,是皮鞋。
我此時也成了睜眼的瞎子:“先去后臺看看情況吧。”
DDC:“咋走啊?啥都看不見。”
此時Fy發話了:“先待著吧,看看情況。”
沒過多久,很快就來人了,領隊小楷帶著幾個工作人員打著手電來接我們,顯得有點搞笑。
“小楷什么情況?”
小楷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好像是總電箱燒了,然后備用電箱也燒了,不知道什么情況,正在找原因呢,主辦方剛剛召集相關人員臨時開了個會,說既然第二場比賽還沒開,就順延到BP為止,明天再打。”
Yang驚呼:“啊?還能這么搞的?”
相比于其他人的驚訝,我倒是舒了一口氣,剛才BP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幫著巨石在海里游泳,真要打起來,必輸。
“誒,傻子呢?”
皮鞋這么一問,我才發現王宸毓還沒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