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馬面、圈圈叉叉,我的,都是我的...”
面對琳瑯滿目的珍品美酒,李峰一度陷入懊惱之中。
早知道復仇者基地美酒佳肴免費提供,鬼才住湖邊。
每天開懷暢飲、醉生夢死它不香嗎?.....
越想越委屈的李峰牙一咬,腳一跺,猶如蝗蟲過境般瘋狂掃貨,仿佛不刮下一層地皮誓不為人似的。
一旁,史塔克看的心如刀絞,吐血三升。
皇冠伏特加、銘悅香檳等世界名酒也就算了,拿了頂多算李峰有追求、有品味。
超市搞促銷免費贈送的散裝啤酒也搜刮,這是什么操作?
米蟲掉進米缸還會挑挑揀揀,只選粒大飽滿的吃。
李峰可好,鬼子進村掃蕩似的見什么拿什么。
擺明不打算做人了是吧。
史塔克強忍將掌心炮糊李峰臉上的沖動,扭著僵硬脖子看向窗外。
僅一眼,豁然發現基地上空不知何時冒出艘龐然大物。
“戰艦?啥情況???”
沒等他弄明白咋回事,炮火如雨點般鋪天蓋地而來。
史塔克瞳孔一縮,汗毛倒立的同時飛快穿戴好戰衣,撐起能量盾立于身前。
同一時間,李峰察覺到薩諾斯登場,以及危險來臨,瞬間撐起屏障護下兩人。
“轟”
頃刻間,基地被炮火削成廢墟。
李峰無視屏障外的彌漫硝煙,咬開瓶塞灌下一口酒,砸砸嘴邊回味美酒邊戲謔道:“你們玩弄了時間,結果到頭發現時間也在玩弄你們....出乎預料的劇情反轉,這劇本寫的老精彩了....”
史塔克陰沉著臉,緊鎖眉頭正想詢問,就見李峰化作黑霧消失在房間內。
基地外空地上,來自2014年的薩諾斯擺著‘沉思者’造型,突然目光一凝,盯著愕然出現的李峰。
李峰拎著酒瓶,吊兒郎當斜靠在斷壁上,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招呼道:“呦呵,這不是計生委主任薩先生么,今個吹的是什么風,怎么把你吹地球來了。”
說著晃了晃酒瓶,道:“來一口不,可帶勁了.....”
薩諾斯歪著頭沉吟片刻,道:“星云給的情報中,你并不是復仇者聯盟成員,甚至地球人都不算....你也想阻攔我?”
“阻止?不不不”李峰先是一臉驚恐的連連擺手,隨即瞬移至薩諾斯身后,兇神惡煞般掄起酒瓶往對方后腦砸,獰笑道:“我特么從未想過阻止,而是....宰了你。”
“砰”
酒瓶如期與薩諾斯后腦相遇,四濺的酒水仿佛在吶喊: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愛情?.....
可惜薩諾斯是宇宙名聞的鐵石心腸。
他壓根沒正眼瞧酒瓶,淡定摸了摸連皮都沒蹭破的后腦,面無表情道:“就這?”
“嘶少林鐵襠功?”李峰倒吸一口涼氣,慌忙取出一瓶好酒,灌下一大口壓壓驚。
鐵襠?這玩意長后腦嗎?......薩諾斯臉一黑,額頭青筋根根暴起,壓著怒火低吼道:“別以為我聽不出你在罵我腦子里裝屎,”
“哎呀?”李峰扭捏著腰,一臉羞澀道:“這都被你發現了,怪不好意思的....”
我特么....薩諾斯只感覺辣眼,以及胃部嚴重不適,想吐。
治療方案倒也簡單,只需暴揍李峰一頓即可。
如果效果不明顯,可以多揍幾頓。
開好藥方,薩諾斯決定遵從醫囑,就連相依多年的雙刃大砍刀都不用,直接掄起砂鍋大的拳頭直奔李峰面門。
他要讓某人明白,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李峰也不孬,惡狠狠將酒瓶一摔,穿上甲胄,揮著拳頭和薩諾斯打近身戰。
雙方你來我往數十招后,薩諾斯瞅準時機,一發勢大力沉的重拳將李峰揍飛。
“嘿嘿”落地后的李峰不以為然,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抹著嘴角鮮血嘚瑟道:“就這?”
論近戰經驗,他承認不如薩諾斯。
沒辦法,薩諾斯可是近戰經驗刷滿的大佬。
而他一貫欺軟怕硬,身處險境向來拔腿便跑,十足的貪生怕死之徒,哪來生死磨練,哪來近戰經驗?
論力量,他同樣不如薩諾斯。
就像薩諾斯能一拳將他擊飛,而他打在對方身上的拳頭頂多蹭破點皮,還是連創口貼都用不上的那種。
況且。
真當無限寶石反噬是鬧著玩?
他只有一半不到的血量好伐。
諸多因素于一身,近戰打不過怎么了,合情合理,完全可以理解嘛。
在說了,他是法師好伐。
硬鋼拳頭只是為了衡量雙方實力。
這不,硬抗一擊重拳的他測出薩諾斯一時半會拿他沒轍。
甚至等他養好傷,反手間用法術教會薩諾斯如何做人也不是不可能。
另一邊,薩諾斯收起輕視之心,轉身拿起雙刃刀。
雖然交手僅有幾秒,但他已察覺到李峰體內磅礴的能量。
顯然,第一局只是試探,尚未拿出真本事。
“第二局,開始...”薩諾斯刀鋒直指李峰,宣戰道。
“打個大西瓜,”李峰翻了翻白眼,傳音克利切的同時打開傳送門。
目的既已達成,當個吃瓜群眾不香嗎?
況且就算他想親自上臺表演,估計某位躲在時間盡頭的大佬也會第一時間跳出來反對吧。
他可不想同時對戰兩位大佬。
沒好果子吃滴。
此時,克利切駕駛房車穿過傳送門,徑直將迎面而來的薩諾斯撞飛。
“呃在地球撞外星人犯法不?”
李峰撓著頭跳到車頂,命令克利切準備酒水、花生,笑道:“薩諾斯先生,想打架還不簡單,我早為你量身定制了對方,不用謝哦....”
話音剛落,房車內走下一尊于薩諾斯長相、膚色、氣質一毛一樣的家伙。
要說兩者區別,可能就是一位穿著盔甲、提著大刀,而另一位則一身粗布麻衣,且手無寸鐵。
“???”薩諾斯看著仿佛同一個模子刻畫的自己有些懵:啥情況?這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沒聽爹媽提起我有胞弟或胞哥啊.....
“想用親情要挾我?”心思百轉間,薩諾斯面無表情道:“我以消滅半數生命為己任,為的是讓另一半生命繼續繁衍....因此,我絕不在事業中摻雜個人情感。”
“當然,看在你讓我知道泰坦星人不止我一位幸存者的份上,”
薩諾斯耍了個刀花,鄭重承若道:“你將毫無痛苦的死去。”
“噗咳咳”正喝酒的李峰險些被薩諾斯腦洞噎死,扭頭看向穿著麻布的薩諾斯,道:“哥們,原來你有幽默細菌,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麻布薩諾斯抽了下嘴角,踩著沉穩步伐走向薩諾斯,聲音低沉道:“傻缺,我特么就是你....5年前,我被托爾那憨憨砍了腦袋。”
說話間,他扯開麻衣,露出脖子上蜈蚣似的疤痕,憤恨道:“但某只王八犢子不同意我長眠,反手將我復活,并在我靈魂中動手腳,如今....我只是木有感情的打手。”
“嗷”
說完,麻衣薩諾斯帶著咆哮,以大無畏之姿沖向薩諾斯。
事實上麻衣薩諾斯很清楚,李峰復活他就是為了找樂子。
而最大的樂子便是讓他跟2014年的自己打擂。
誰輸誰贏不重要,重要的是....打。
薩諾斯目光逐漸陰冷,恨不得將李峰碎尸萬段,骨灰撒進化糞池。
這算什么?
另一個他好不容易達成目標,在泰坦星安詳晚年。
結果前腳一群強盜破開家門,二話不說便砍腦袋。
后腳來了位更絕的,特么將另一個自己復活成玩具!
叔叔不能忍,嬸嬸更不能忍....
薩諾斯氣到肝疼,有心生撕李峰卻又沒辦法。
特么麻衣薩諾斯就擋在前路上,雖然沒防具、沒武器,但完全摒棄防御,以命搏傷之下,他想靠近李峰都成了奢望,更何談其他。
沒多久,史塔克、托爾、史蒂夫灰頭土臉從廢墟中鉆出。
見空地上兩只薩諾斯打的正歡,三人頭頂浮現一串問號:幾個意思?自己和自己杠上了?.....
“袖手旁觀,還是...幫哪位?”史塔克糾結片刻,茫然問道。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拿不了主意。
幫對了自然沒啥可說,世界和平,皆大歡喜。
萬一幫錯,尷不尷尬的就不說了,反正人類怕是得完犢子。
“托尼,”
此時,一道親切、熟悉的呼聲傳進史塔克耳朵。
他順著聲音定睛一看,只見不遠處停著開啟屏障的房車,而房車車頂擺著張四方桌,波茨、摩根以及李峰正圍坐在桌前。
“.....”史塔克不知該怎么表達此刻心境。
好家伙,這是圍觀兩只薩諾斯斗毆吧。
李峰對著史塔克三人舉起酒杯,遙敬道:“伙計們,舞臺已就緒,請演員們有序入場...”
“我呸”史塔克忍不住啐了口唾沫,罵罵咧咧道:“我的身價你請不起,話說你不是窮逼嗎,趕緊下場賣力表演,演好了,我立馬打賞一波。”
李峰優哉游哉捏起花生米丟進嘴中,又抿了口酒,笑道:“正所謂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我特么是裁判,怎么下場?”
“對了,沒穿盔甲的那只薩諾斯是我小弟,可別誤傷了呦,不然誤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啥的可是天文數字。”
“賠尼妹,”史塔克沒好氣道。
確定了對手,按理說三人該拿出氣勢鋼一波。
可不知怎么,三人心頭突然生出‘小丑是自己’的感腳。
嗯渾身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