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雖然他不怎么愿意參加那種場合,但電視還是著實上過幾次的。
好歹他也是紅崖著名的民營企業家。
楚蕾的母親估計平時經常貓在家里看本地臺,這才能在電視里看到萬帆并且還能記住。
當得知面前的這個青年就是千帆集團的老板后,楚蕾的母親就再也不擔心女兒被賣了。
人家家大業大的,她女兒才能值幾個錢。
十多分鐘后,楚蕾從里屋出來了,身上多了一件棉襖,背上多了一個包,手里拎著一個不大的行李卷。
最讓人無語的事,她那個背的包不是背在肩上,而是用一根兩米左右的木棍子撅著抗在肩上的,活像一個江湖賣藝的。
這女人出門還隨身帶著武器。
“收拾好了,咱們走吧!”說完,這個女人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吃部。
從她背影望去,萬帆競然感覺到了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決絕。
楚蕾的母親追出門,塞給女兒一把錢。
“出門不比在家,別使小性子,在萬老板那里好好干,他是咱們市有名的企業家,不會虧待你的。”楚蕾母親絮絮叨叨。
楚蕾看著母親塞到自己手里的那一把錢,一時間竟然百感交集。
盧方把楚蕾的行李放到后背箱里,那根棍子實在是裝不下去只好讓楚蕾的母親拿回去了。
和萬帆估計的差不多,這個時候陽明鄉派出所的警察來了。
萬帆告訴他們說那些混子什么也沒干已經走了就把這些警察打發回去了。
剛打發完走了警察,秦紋菊親自押車也來到了。
一輛帶篷布的卡車里下來二十多號人。
“啥事兒呀這么急?”秦紋菊看萬帆好好的疑惑地問。
“處理完了,讓你來主要就是擔心萬一對方油鹽不進好比劃比劃,沒想到三言兩語就打發了,這些錢給帶這些兄弟去吃頓飯。”
萬帆拿出兩千塊錢遞給秦紋菊。
“我缺那兩千塊錢嗎?”
“說啥呢?這不是給我辦事兒嗎,怎么能花你錢,別和我瞎對付拿著,我要往回走了。”
秦紋菊不再矯情,接過錢帶著街里來人先走了。
盧方坐到駕駛的位置上,萬帆依然坐在副駕和位置,揮手和楚蕾的父母告別。
轎車開動后,陽明鄉很快就在視野里消失了。
楚蕾可能是生平第一次坐轎車,那叫一個正襟危坐,身體看著仿佛石雕一樣僵硬。
這似乎與她的性格不符,萬帆決定逗逗她。
“盧哥!你說咱們是把她賣到北韓去好還是賣到東南亞好!聽說東南亞那邊比較值錢,一個能賣好幾千。”
盧方也不出聲只是笑。
楚蕾一聽,身體不自然地動了兩下,心里開始敲鼓。
萬帆還回頭問:“假小子!你是喜歡北韓還是喜歡東南亞?”
楚蕾不說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看到楚蕾臉上像七色彩虹一樣變幻,萬帆哈哈大笑。
四十分鐘左右,轎車使進了姜崴村。
心情緊張了一路的楚蕾看到商業街里的那么多人來人往,心情終于輕松了許多。
轎車進了萬家院子,謝美鈴從辦公室里跑出來迎接。
楚蕾一臉茫然地隨著萬帆一起下車,打量著萬家院子。
謝美鈴也沒看出楚蕾說女人,以為是萬帆出門帶的她不認識的小弟,只是禮貌性地對楚蕾點點頭。
“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這次出去給你找了一個伙伴,就是保鏢,以后由她來保證你的安全。這位就是我媳婦謝美鈴,你們握握手認識一下。”
“給我找個保鏢?我不需要男生當保鏢,別扭!”謝美鈴很疑惑。
她要是出個門,身后領個小伙算怎么回事兒。
“她是女的,你就當他是姐妹就行了,很能打的。”
“啊!她是女的?”謝美鈴這才湊到楚蕾面前左看右看。
女人就是再怎么打扮的像男人,從臉上仔細看的話也是能看出來的,再怎么說女人的皮膚和男人的皮膚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還真是女生,你好!我叫謝美玲。”謝美鈴大方地伸出手。
楚蕾有些拘謹。
面前這個女人漂亮,大方,這讓她感覺壓力非常的大。
“以后你就跟著我媳婦混,她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好了!你的吃飯睡覺的問題都有我媳婦給你解決,我就不跟著摻和了,吃魚怎么樣當好一個保鏢,有時間你向盧哥請教一下。”
萬帆把楚蕾交給謝美鈴后就辦自己的事情去了。
謝美鈴用了十分鐘左右對楚蕾進行了一番大概的了解,然后,就拉著楚蕾去了商業街。
楚蕾身上的這身衣服女人氣息太少,這必須要改變一下。
她可不想讓人家說每次出門身后跟個小伙,這影響不好。
衣服褲子鞋棉襖整個都更換了一遍。
楚蕾穿上謝美玲給她選的衣服后,竟然不會走路了,身手靈活的她竟然還摔了一跤。
這一身衣服從頭到腳,小一千多塊,她不摔跤才怪。
她摔這一跤讓謝美鈴笑了半天。
也就是這一摔一笑,見面沒超過半個小時的兩人感覺心里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楚蕾的住處被安排在萬家院子里。
謝美鈴給楚蕾弄了一個單獨的小房間。
暫時先住著。
明年電動車搬到城里,影碟機搬到現在電動車廠的位置,萬家院子就能空出很多地方,到時候再給楚蕾弄一個大一點的房間。
也就是從這天起,謝美鈴出門身后就會多一個像假小子一般的尾巴。
誰要是未經允許離謝美鈴太近,她會毫不客氣地把對方擋開。
她的工作非常的輕松,謝美鈴如果不出萬家院子她基本就等于無所事事。
唯一不好的是她早晨會起很早玩棍子,帶著嗚嗚的風聲。
沒幾天她就獲得了女猴王的外號。
現在離過年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正是企業最繁忙的時候,包括謝美鈴都是忙得夠嗆,可能整個企業里就盧方和楚蕾說最清閑的人。
楚蕾當初叫盧方大叔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幸虧沒叫大哥。
因為很快她就拜盧方為師學習怎么樣做一個合格的保鏢。
從大叔過度到師傅這屬于無縫連接,若是一開始叫大哥現在再叫師傅就感覺別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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