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八號,萬帆企業開響的日子。
現在企業多了人員也多了,開餉這天解美玲的工作就不輕松了。
二十八號這天上午謝美玲把節能網和打火機廠的工資發放了,下午一點,她和萬帆背著包到下面燃氣灶廠開工資。
燃氣灶廠第一批老工人這是第二次開工資了,而新招的那些人則是第一次開工資。
上個月開過一次工資的那些老工人,因為時間短每個人只不過開了百八十塊錢,這個月出滿勤,他們的工資就多了。
燃氣灶廠工人的工資普遍比較高,從二百七到三百五十元不等,只有學徒工的工資比較低。
這些學徒工到目前為止已經學徒一個多月了,他們預計在五一時候全部出徒。
等他們出徒后,萬帆準備再加一個本進行三班倒,這樣一來,產量還會有一部分的提升。
開工資的時候,工人們的臉上都是喜笑顏開的,那些笑容都是發自內心的。
萬帆拿著工資表,念叨一個人名以及后邊的應得的工資數后謝美玲就會快速的把工資分揀出來。
在領工資的人在工資表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后,就把錢遞給對方。
這些領到工資的員工一邊笑著數錢,一邊還和萬帆開著玩笑。
這些家伙都是過來人,開起玩笑來是葷素都有,把謝美玲的小臉弄得紅彤彤的。
如果有人說的實在太過格了,她就使勁咳嗽一聲,然后狠狠地瞪對方一眼。
換來的就是這些大老爺們的哈哈大笑。
“你將來會不會也和他們一樣?”
“啥一樣啊?”
“就是說話沒把門的唄。”
“好像現在我說話還有把門的一樣。”
于是謝美玲掄起拳頭,就在某人的后背上猛敲。
工資發放完畢,這個月就真的沒有什么大事了。
節能網和打火機廠現在處于正軌狀態,燃氣灶有黑白兩班連續生產,現在也基本上能滿足市場的需求。
西邊那排房子還沒有過凝固期,就是過了凝固期房蓋上還得進行防雨措施,里外墻壁還得粉刷,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上。
現在萬帆進入了一個空窗期。
趁這個時期萬帆去把車的問題處理處理,也未嘗不可。
萬帆開始考慮到京城去看車的事。
買一輛車要去一趟京城,他總感覺這是傻人才辦的事情。
可是在紅崖這一代真就找不到一輛二手小車。
甚至連一輛破拉達都沒有賣的,城市小了就是不行。
他相信渤海一定有,可是在渤海他沒什么熟人,大哥雖然人在渤海,但是和車肯定是沒什么交集。
指望他給自己聯系臺車,估計自己把車從京城開回來都能跑半個月了。
萬帆猶豫了一天才決定去京城看車,車現在對他的誘惑是比較大的,有了車他以后辦事兒就方便多了。
去京城當然不能他自己去,他連個駕駛證現在都沒有,一旦車買成了怎么開回來?
趙永泉那邊的人頂多頂多能把車開出山海關,剩下的還需要他自己想辦法。
在劉景山往細柳送了一趟貨之后萬帆準備帶著他上路。
往細柳這一趟貨送完最低四五天不用送貨,所以他有時間。
再就是他帶上了欒義軍。
欒義軍和沈雨辰也是有駕駛證的,但是還沒有轉換成地方駕駛證,等于沒有。
白天在有交警的情況下,他們是開不了車的,但是晚上接劉景山打個短還是可以的。
三月三十一號,萬帆帶著劉景山和欒義軍從紅崖出發到渤海。
這回萬帆不準備坐火車了,火車太慢他準備坐飛機。
從渤海坐飛機到京城一個小時零十多分鐘,三個人也不過才三百多塊錢。
從家出來的時候,萬帆給趙永泉打了個電話,說他們預計在下午一兩點鐘左右能到京城。
趙永泉聽了還愣了一下:“你不會是準備坐飛機吧?要不你怎么可能今天就到京城來?”
“嘿嘿!恭喜你答對了,我就是準備坐飛機過去!”
“臥草,牛比了再往后都開始坐飛機了,火車不惜做了,看來是掙著錢了。”
“掙啥錢呀?我想明白了,飛機才比火車貴一倍多一點兒,為毛不去坐飛機去坐比蝸牛還慢的火車?”
這牛比吹的,蝸牛要是能像火車跑那么快他還好意思叫蝸牛嗎?
“那好,那我一兩點鐘到首都機場去接你。”
萬帆三人早晨七點從紅崖上車,中午十點半到了渤海,萬帆本來還想去看看大哥他們,但是一算時間有點不太夠用就舍棄了這個想法,直接趕赴機場。
那時從渤海到京城還沒有那么多的航班,一天也就幾趟。
錯過了就算是錯過了。
不像十幾年以后,從渤海到京城或者途經京城的航班,從早上到晚上都不帶間斷的。
上輩子萬帆沒有坐過飛機,主要是一個是沒有地方走再就是沒錢,這次坐飛機是他兩世為人里第一次坐飛機。
可惜他在飛機上還沒做出個怎么地沒品出什么滋味飛機就降落了,這讓他非常的遺憾。
下飛機過安檢出出口,一出出口,萬帆就看見趙永泉手上舉著個牌子,牌子上寫著:接方帆。
他鼻子差點沒氣歪了,這貨來接個站,竟然把他姓都改了。
“我說趙哥,你的眼睛好配近視鏡了,這方和萬它能一樣嗎?”
趙永泉先懵逼了一下,然后看看手里的牌子,噗嗤一笑。
“差不多差不多!”
“差遠了,人家腦袋頂上有點兒,我頭上沒點兒。”
“多大點事兒,沒點點一個不就完了?上車!”
趙永泉拉開他的皇冠坐到了駕駛位置。
萬帆沒有先場車,而是圍著他的皇冠轉了一圈。
趙永泉趕緊把腦袋伸了出來:“少打我車的主意,兩萬肯定不賣給你。”
“我再加一萬,三萬!成交的話我馬上點錢,然后我就開走,連你公司都不用去了。”
“我好幾十萬買的車,你三萬要開走?那你可得等!”
這小子竟然還在打他車的主意。
“你給我介紹的那什么拉答拉答啥在哪兒啦?”
“在白雪那里,車是她的。”
“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