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羅大陸西南,位于一座山巒之下,一名體格健壯的青年正在哪里費力的扛著巨石往上山跑。
“呼…呼,這是今天最后一趟了,完事就可以諾丁初級魂師學院去接弟弟了。”
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黝黑的皮膚與汗水混合顯得油光發亮。
黑色的短發被風吹動,亞麻布衣早已被汗水侵濕。
眼看面前就是山腳,青年直接扔下了巨石。
轟!!
巨石落地發出一聲悶響,青年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直接脫去了衣衫。
山腳下就是池塘,青年一躍跳入池塘,水花濺起,青年閉上雙眼享受著美好的瞬間。
可就在下一秒,一聲求救聲忽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救命啊!!”
青年猛然睜開雙眼,只見七道黑影瞬間在他眼前閃過!
嗖嗖嗖嗖!!
青年視力極好,在那一瞬間,他清晰的看到了那七道黑影的樣貌。
白金色的面具遮住臉部,一身黑色的緊身衣,金色的短發與圣徽已經說出了他們的身份!
青年瞳孔一縮,“糟了,是弒殺七星,他們在追誰?”
青年連忙換上衣服,不顧身上的水珠直接沖了出去!
他速度奇快,跑起來宛如飛一般,其速度絲毫不亞于前面那七人。
只見前面七道黑影瞬間頓住,青年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緩緩靠在一顆樹后,青年探出半個腦袋,只見樹林中,一個婦人正抱著襁褓中的嬰兒跪坐在地。
那婦人的發色為金色,可她抱著的孩子,不管是胎毛還是僅能勉強睜開的眼睛,全都是純黑色的!
青年一瞬間就明白了個大概。
這里是太昊帝國的領土,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都流淌著太陽的血脈,金色是太陽血脈與高貴的象征。
當然,也有一些例外,有些人在接受飛升儀式的過程中出現了一定的不適。
導致他們的發色還是原來的顏色,不過體內卻還是流淌著太陽的血脈。
而他們生下的孩子,幾乎百分百會繼承太陽血脈,其毛發也將呈現金色。
可若是生下的孩子毛發為純黑色,則就說明,這個孩子是個混血的孽種。
只要不是金發,在如今的太昊帝國都會遭到重重打壓與白眼。
青年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帶著弟弟來山里住的。
只見一名黑衣人緩緩上前,并拿出了一張畫像。
“你認他嗎?”
婦人一邊流著淚一邊看向畫像,可當她見到畫像上那人的樣貌時,她的瞳孔中明顯出現了情緒波動。
這一切都被七位黑衣人盡收眼底。
婦人瞬間搖頭,“不,不認識,大人,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錯,求您開恩啊!”
黑衣人緩緩收起畫像,“那你,為什么要逃?”
婦人瞳孔一縮,“大人,畫像上的人怎么了,他犯了什么過錯嗎?”
黑衣人冷哼一聲,“他是帝國逆黨,黎明組織的人,是帝國的特級通緝犯。”
“我最后在提醒你一遍,包庇叛黨,過十八者杖則八百然斬首示眾,未過十八者廢掉雙腿,扔于大荒中自生自滅,你不會不知道吧?”
“可你若是能提供情報,帝國不但不會責罰你,反而還會給予你獎勵。”
女子用力抱緊懷中的孩兒,“不!我不認識他,我從沒有見過畫像上的人!”
黑衣人相互對視,“真是冥頑不靈,帶回去,教給鬼刑部的人,他們,有的是讓活人開口的辦法。”
另一名黑衣人冷笑道:“天殺,你說錯了,不止是活人,死人,鬼刑部的也能讓他們開口說話。”
“我看,不如我們帶著她的尸體回去,也省得我們費力把她綁回去了。”
那名被叫天殺的黑衣人轉過頭來,“她的孩子流淌著那個叛黨的血,他們說不定可以以血為媒找到那個逆黨。”
“孩子要活的。”
那個黑衣人摘下面具,一張遍布疤痕的臉上盡是瘋狂之色,“也就是說,女的,死了也無妨吧?”
天殺點頭,“你該改改你的殘尸癖了,天傷。”
天傷嘴角裂開,“我拒絕。”
聽著幾人的談話,那名婦女已經抱著孩子縮成了一團。
她眼中的淚水橫流,臉上的絕望之色更是已經替代了一切情緒,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婦人已經有了覺悟,她要先殺了自己的孩子,然后在自殺!
她死也不會說出關于那個男人一點的消息的,更不能讓帝國找到他!
可就她在絕望之時,一道青年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青年從樹后緩緩走出,“額,幾位大人,不知家妻和犬子哪里得罪你們了,我在這里給幾位大人陪個不是。”
天殺猛然轉頭,武魂尸狗匕首瞬間浮現而出,八枚魂環升起,黃、黃、紫、紫、黑、黑、黑、黑!
匕首瞬間停頓在了青年的脖子上,天殺的瞳孔中閃爍起凝重的目光。
這人,是什么時候出現在他身后的?
以他的直覺,竟然完全沒有發現身后有人!
就算是天隱星也不可能完全屏蔽他的感知!
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時候摸到了他的身后!
“說,你是什么人!”
青年像是被嚇了一大跳,“大人,您這是干什么呀,小人只是一屆平民,一生都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天殺眉頭一皺,為什么不能在他身上感知到魂力?
這種情況,除非是對方的魂力比他高出一節,要不就是他有能隱藏魂力的魂導器或者是神物。
再或者,那他確實是個普通人。
天殺雙眼一咪,“你說,這個孩子是你的?”
青年連忙點頭,“您看,我和我兒子長的多像啊!”
天殺冷哼一聲,“我又不會看相,在我眼里,所有嬰兒都長的一樣。”
“不過,為什么你門的孩子沒有繼承太陽血脈,你是誰,我給你三十秒!”
青年驚慌失措,“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小人就是一屆平民啊,孩子頭發沒有變成金色,其實還是我的原因。”
“小人是最后一批接受飛升的人,而且還有點不適應,當時我妻子是懷著孩子去接受的飛升。”
“所以這不能怪她們母子!”
天殺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看向其他人,顯然他們也沒有類似的經歷。
只不過,這件事太過蹊蹺,這男人也有古怪。
天殺猶豫再三道,“大地終將會被海洋吞沒。”
青年瞬間回答道:“海洋也終將向天空臣服,贊美我主,我主永恒。”
天殺眉頭一皺,“你也是教徒,那你的圣輝在哪?”
青年緩緩撩起上衣,只見他胸口正中的位置有一枚華麗的金色獨眼圖案。
天殺眉頭在皺,“男人的圣輝印在左肩,女人得在右肩,為什么你的在胸口中央?”
“你不男不女?”
青年面色一僵,“這個…,給我拓印圣輝的行圣者喝了點酒,手一抖,印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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