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爾按照步驟,將蛇牙先放進去,待坩堝鍋底升高到合適溫度,便將鼻涕蟲的角放了進去,再等一會兒再把鼻涕蟲丟入鍋中。
下一步…用魔杖輕敲坩堝,向其中注入魔力,直到魔藥顏色變為淺藍色,再加入干蕁麻,攪拌至乳白色即為完成。
喬爾嘗試了一下,感覺魔力順著指尖流了出去。
坩堝里魔藥的顏色變成了灰色,離淺藍色相去甚遠。
他轉頭想要請求艾倫的幫助,卻看到斯內普教授背著手往他們這邊走來。
喬爾看著斯內普挨個坩堝查看眾人進度,口吐芬芳批評了兩句赫奇帕奇的學生——有一個小獾稱錯了鼻涕蟲的量,他的魔藥已經變成黑漆漆一片,和石油一樣。
斯內普走到艾倫的坩堝前,看著那一鍋漸至乳白色的魔藥,可以說這鍋疥瘡藥水做的又快又成功,他抿緊的嘴唇稍稍松動,但是并沒有給拉文克勞加分。
他轉過頭來看著喬爾的坩堝。
“這位先生,你還在等什么?是今天早上沒吃飯想要將這鍋魔藥煮熟當作你的早餐嗎?”他毫不客氣的開口。
在斯內普的死亡凝視下,喬爾硬著頭皮繼續用手中魔杖敲打坩堝。
坩堝內的魔藥再沒有什么反應,煮沸的鼻涕蟲角和蛇牙融合在一起,已經形成了灰色漿糊,看起來分外丑陋,和鄰桌艾倫坩堝中的那份云泥之別。
斯內普剛剛因表現良好的艾倫而微微松動的嘴唇再次抿緊,“我想你應該和身旁的這位先生學習怎樣使用魔杖控制自己的魔力,而不是像一頭蠢巨人那樣傻乎乎的揮舞木棍那般運用魔法。”
他再次口吐芬芳。
不過斯內普的譏諷對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巫師來說還算管用,但是喬爾這種連996福報都能抗住的老抗壓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斯內普只是將他和艾倫的名字記好,然后給拉文克勞學院扣了三分,還沒來的及多說什么,一名毛手毛腳的赫奇帕奇男生就將自己的坩堝弄炸。
一股股綠色液體濺射而出,打在周圍學生的衣服上,灼燒出一個個小洞,引起陣陣驚呼。
“該死!你是不是提前加了干蕁麻!”斯內普非常惱火,快步走到事故現場,揮動魔杖將遺留的綠色液體清理干凈,“趕緊去醫療翼,我想你的腦袋應該記得住醫療翼的位置吧?”
那個惹禍的赫奇帕奇學生哭喪著臉如小雞啄米般點頭,扶著自己的小臂,那里的長袍布料已經被灼燒干凈,小臂皮膚上泛起一個個水泡,模樣凄慘極了。
另外一個赫奇帕奇學生在斯內普教授的示意下扶著受傷人員離開教室。
埃迪的長袍也被殃及,腹部被綠色液體溶解出一個小洞,露出里面的T恤衫——一張露著笑臉的米老鼠,而他本人正哭喪著臉和艾倫抱怨。
艾倫此時已經將魔藥制作完成,他把坩堝中的藥劑統統倒入藥劑瓶中,安靜的聽著埃迪滔滔不絕的抱怨,時不時予以嗯、啊之類的回應。
這堂課結束后大部分學生都提交了自己的藥劑——埃迪的藥水做出了一種鼻屎味,也交了上去,只有喬爾和幾個魔藥天賦實在有些差而頻頻炸鍋的學生沒有提交作業。
臨走前斯內普看著幾人的目光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他們。
喬爾清楚自己的魔藥天分不高,但是他還是打算好好努力,就算不能成為什么魔藥大師,起碼也要在終極巫師考核中拿到一個O。
不過也有好消息,在接近一周的時間里,撲克牌和斗地主玩法飛速擴散,霍格沃茨的每個學生都或多或少有所耳聞,大家看到同學們手持撲克牌在公共休息室中大呼小叫,什么炸彈、飛機…
有時候手癢也想來上兩把,二三人湊錢從埃迪手中買上一副撲克,順便還能得到一份詳細的斗地主說明書。
值得注意的是,埃迪在周五那天和謝爾蓋、喬爾商量之后,將撲克牌的定價再次壓低到6西可,因為制作撲克實在是沒有什么技術含量,定價過高反而會壓低出貨量。
埃迪特意將剩下的4西可還給之前以10西可購買撲克牌的顧客,以免落人口實。
謝爾蓋現在每天熬到深夜,一天能做四十多副撲克,撲克牌的用料也并不講究,如果只計算物料成本,一副撲克牌平均只需要3銅納特,為此他們三人把自己暑假在對角巷購買的白紙都用光了(這原本是用來計算和寫論文草稿的)。
學生們拿到撲克牌之后也不一定非要玩斗地主,二十一點對于他們來說更容易接受,更有甚者玩起了橋牌和德州撲克。
一時間霍格沃茨撲克之風盛行,很多人放棄了巫師棋和高布石(一種彈珠游戲),投入撲克牌的懷抱。
“今天早上我發現有人來搶生意了,”周六早上,埃迪沉著臉走進宿舍,把門用力一關,“斯萊特林學院里已經出現他們自己做的撲克牌了。”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喬爾倚在床頭翻了一頁書,“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撲克牌制作太過簡單,沒什么技術含量,一個高年級學生琢磨一會兒就能搞定。”
“之前我們能賣出去那么多撲克牌主要是因為行動迅速,等有人反應過來,我們失去了所有優勢——制作粗糙、生產過慢…”喬爾向埃迪解釋。
“是我的問題,”坐在椅子上埋頭做撲克的謝爾蓋突然開口,“我當時忘記把撲克牌做的更美觀一點。”
“這件事和你沒關系,”喬爾瞥了他一眼,“這本來就是賺一筆快錢,我們現在賣出去多少了?”
埃迪立馬說道,“一共賣出去156副撲克,一共賺了936西可,喬爾應該拿187.2西可,我和謝爾蓋各拿374.4西可。”
“賣了這么多?”艾倫有些驚訝,他到學校這一個周一直扮演著小透明的角色,教室、禮堂、宿舍,最多加上一個圖書館,除了這些地方,他哪都沒去。
不止如此,他現在連自己同學院同級女生都認不全,應該這么說,到現在為止與他關系還算熟絡也只有同宿舍的幾人。
基本不與外界交流的艾倫自然不清楚撲克牌在霍格沃茨現在有多火。
“見好就收吧,”喬爾說道,“撲克牌這陣風吹不了多久,他們很快就會感到厭倦的。”
“畢竟撲克牌對于巫師來說太過樸實,就連老土的高布石都比單調素色的撲克牌有趣,他們現在玩撲克也只是一時興起,等他們玩厭了,還是要回歸魁地奇和巫師棋的懷抱。”
這倒是實話,艾倫贊同的點頭,他玩了不到一個周斗地主就已經感到厭倦了,還是巫師棋好玩一些。
但要是室友們二缺一,他也不介意湊個熱鬧玩斗地主。
喬爾對巫師們的心理看的透徹,知道他們只是圖一時新鮮,要是你身處魔法世界,你會下7年斗地主?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