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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送站

  離別的季節,提前兩年來到了檢測專業。

  一大批同學,下個學期就會轉學到海外。分別的愁緒甚至壓制住了期末考試的緊張,突然之間,好像沒有人在乎成績了。

  6月底,7月初這段時間,兩個資源會非常緊張。

  一個是自習室,因為大多數學生要備戰期末考試。

  另一個緊張的,就是學校附近的小飯店,大四的學生馬上就要畢業,分手在即。各種班級聚會,占據了這些價廉物美的餐館。

  大二檢測專業的形態與大四班級類似。基本上,每天都有各種明目的聚會。有時候是寢室聚會,因為每個寢室都有人出國,有時候是男女生聯誼,有時候是班級聚會,還有老鄉聚會,等等。

  成永興這里成了重災區,不論誰聚會,都會拉著他。

  每次聚會,又都少不了喝酒,尤其是男生的聚會。搞了幾次,成永興發現他的酒量非常之差,稍微喝多點,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一般人那里,醉酒說胡話,沒有什么問題。但是重生者這邊,胡說八道,就是危險的事了。

  說錯幾次話,成永興都是立刻反應過來,當時就是一冷汗,酒立刻就醒了。好在聽眾這時候,也往往進入了類似的狀態,才沒有釀成大禍。

  這種事經過兩輪,他徹底怕了,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要喝多少,才會開始管不住嘴。指望聽眾記不住自己的醉話,也完全不靠譜,痛定思痛,他決定把酒戒掉。

  同學們對他的戒酒相當的不滿,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除了去小飯店聚餐,成永興的幾房子,也是大家喜歡聚會的地方。學生們自己做飯,自娛自樂,氣氛更好,也更加自由。

  成永興自己住的這,還有兩個住客。袁帥很快也要離開,所以同學聚會,老鄉聚會,也會經常在房間里舉行。

  這就帶來個問題,他晚上無法在這里睡覺了,因為不管有沒有他參加的聚會,都會在這里鬧得很晚。有時候,他從另外一場飯局趕回來,房子里的才進行到一半。

  這段時間,他只能回寢室去睡覺,那里他還能好好休息一下。

  成永興的生活節奏已經與上班族無異,白天工作八小時,晚上還要加會班。

  這些聚會,因為課都已經停了,同學們可以鬧得很晚,早晨晚起就好了。但成永興第二天還要正常上班,慢慢的,他也就越來越少參加這些聚會了。

  好在瘋狂的子沒有持續太久,離別的子終于來臨。

  出國的同學陸續提前離校,成永興連續去了四五趟火車站去送行。

  前世他畢業的時候,根本不記得有送站這回事。大家誰也不送誰,各自離去,各奔前程。

  站臺上少不了的戲碼就是各種飆淚,好像大家再也見不到了一樣。

  后世的同學,實際上隔幾年總會有機會聚一下的。所以成永興對這種緒完全無感,在一群人里,顯得十分另類。

  “你是不是鐵石心腸啊?”

  剛剛把火車送走,哭得眼睛都腫了的馮言,看著站在那里面無表,全程旁觀的男同學,發起了牢。

  她下學期要去匹茲堡讀書,但她家是冰城的,所以只能是她送別人!哪怕過兩天留在國內的同學暑假回家,她都得送!因為這也是一種分別。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你們哭得完全沒有道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見面的。”

  其實有時候,成永興看著眼前各種煽的場景,感覺就像看一場蹩腳的電視劇。一群幼稚的學生,互相發著山盟海誓,互訴衷腸,有時候,都覺得好笑。

  但氣氛又不許他笑出來,所以他只能緊繃著個臉,盡量使自己看起來面無表。

  “你終于肯出國了嗎?你會去看我嗎?”

  成永興不出國的奇怪脾氣,現在是盡人皆知。為這個,他的女朋友都跑掉了。

  每個人都相信,他有能力,而且隨時都可以出國的事實。他當初為了出讓名額的事,已經被否掉了。

  但是郝云麗去年臨走前的表現,又贏得了女朋友的地位。再沒有哪個女孩子,走得離成永興這么近。

  郝云麗走后,他甚至沒有跟任何一個女孩子單獨相處過!

  以前往女孩子堆里扎的他,由于工作的關系,慢慢的,也徹底從女同學們的視野里消失了蹤影。無意間,成永興完全符合了為所傷,為所困的標準形象。

  所以,成永興在女生們的心里形象極好。與此相對應,郝云麗則躺槍,成了負心的人。

  班里的女生,雖然知道更多的內容,他的決定奇怪不已,但也完全沒有責備他的意思。

  再說,成永興對大家的照顧算得上是全方位了,光電科研為大家準備的每年生活補貼,數目是驚人的5千美元。這筆錢,徹底的免除了大家對未來生活的擔心。

  “你們常回來不就行了嗎?”

  成永興短期內不準備出國。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那么就走下去吧。

  “來回一趟,要多少時間,多少錢,你知道嗎?”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成永興甩下了一句話,往出站口走去。這幾天,連火車站的人都認識他們了,送了上撥,送下撥。

  “后天送站,你來不來?”

  后天是國內的同學正常放假回家,馮言還得來。

  “不來,我吃撐著了啊,連他們都送?”

  后傳來一陣笑聲,這幾個人就在他們后。現在剩下的人里面,就馮言一個女生。其它幾個,都被送走了。

  “我走的時候,你來不來送我?”

  馮言去北京的時候,已經在暑假里,班里反而沒有人送她了。

  “你啥時候走?”

  “8月12。”

  馮言的機票已經買了。

  “我人在冰城,就送,不在,就不送!”

  成永興邊走邊說,人已經走出了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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