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你家太美了…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在這種環境生活,湛藍的天空,青青的草坪,碧藍的湖水,還在美麗的阿爾卑斯山,愛了愛了…”
“你是剛來這里才會覺得好,等你生活一段時間你就會厭煩了。”
喬安娜從屋里拿來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在花園湖岸邊坐下倒上酒舉杯,“歡迎來到布里恩茲。”
“謝謝…”
兩個女人舉杯一飲而盡。
一個亭亭玉立金發碧眼的小姑娘拉著小提琴走了過來,“你回來了…”
喬安娜起身摟著小姑娘肩膀,“向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愛麗絲,愛麗絲這位是我朋友張琴。”
愛麗絲雖然只有十三歲,但是西方體質原因,發育很好,看起來和國內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差不多。
“我剛才在湖邊拉琴看到你回來了。”
“我剛才路過也看到你啦,沒敢去打擾你,最近學的什么曲子,拉給我們聽聽。”
“嗯。”愛麗絲夾起小提琴緩緩拉動琴弦,優美的旋律回蕩在布里恩茲的小湖邊,湖里偶爾游過的小船,岸邊的三三兩兩的游客,玫瑰花巷畫師總是在這里記錄美好的場景。
琴止音停。
“好聽嗎?”
“很好聽,愛麗絲越來越厲害了,以后一定是個了不起的小提琴演奏家。”喬安娜摸著喬安娜的臉蛋,“走吧,我們去買菜,然后今晚吃火鍋。”
“火鍋?”張琴有些驚訝的咽了咽唾沫,“很久沒吃火鍋呢?正宗嗎?”
“很辣的重慶火鍋,我讓朋友從國內帶回來的重慶火鍋底料,賊爽。”
張琴聽到這話流水都流了,談不上特別喜歡吃火鍋,但是在異國他鄉不知為何就很想吃這種很辣的火鍋。
“愛麗絲你在家去把你爸媽叫來晚上一起吃。”
“嗯。”愛麗絲朝就跑去。
喬安娜和張琴騎著兩架自行車沿著布里恩茲湖邊小路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前往菜市場。
“喬,你在這里住了很久了吧,你很受當地人喜歡?”
“還行吧,住了大概…幾年了。”喬安娜笑了笑,“起初是養傷才來得這里。以前差點就死掉了,哎…”
“噢,那現在身體養好了嗎?”
“好了,就是心坎經常疼。”
“呵呵…情傷最致命。”
“就是。”
布里恩茲的生活很慢很忘憂,仿佛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一樣,過著平淡的生活,雖然很枯燥,但時間久了,喬安娜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晚上在院子里吃著火鍋聊著天。
張琴不會法語,和愛麗絲父母交流有限,多數都是比劃。
喬安娜最開始在這里生活的時候因為不會法語也只能借助在線翻譯或者是和會英文的人交流,時間一晃幾年過去,喬安娜的法語也相當溜。
一年時間喬安娜一般是在布里恩茲,另一邊時間是在旅游。
飯后,張琴或許是因為在見到王浩心里發堵,喝了不少酒,喬安娜攙扶她回房躺下后,來到院子里,望著夜空中那輪孤獨的玄月。
微風輕拂吹動女子的衣角隨風飄揚。
拿起手機看到某個人發來的郵件,只是從未回復罷了。
本以為年少輕狂,拿命賭幸福的女孩又回到了布里恩茲,這次是不走了,她就要在這里等,等那個人會不會來兌現承諾。
然而地球另一的江寧,此時正值艷陽天,那個人剛從重慶回到江寧阿柔辦公室。
阿柔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就看到那個人坐在位置上玩英雄聯盟。
“你怎么能用這臺電腦玩游戲呢,里面很多資料。”阿柔又氣有好笑,說他是游手好閑的紈绔呢,他有體貼入微,你說他每天只知道玩呢,但是他又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力挽狂瀾,反正人設很復雜的一個人。
“起來別玩了。”
“待一邊去,別打擾我玩游戲。”
“…你吼我?”
“哎,我玩一局馬上就贏了。”
“你最近怎么喜歡玩游戲了?”
“哦,小百里說我是坑逼,除了噴,玩游戲low得一比,我在苦練。”
“什么段位了?”
“黃金。”
“你黃金?”
“…阿柔你什么意思,黃金差了嗎?黃金也是段位好嗎?”
“行行行,你先玩。”
阿柔拉過凳子坐在旁邊,托著腮看著金嘆一本正經的一邊噴一邊送人頭,阿柔噗嗤一聲嘲笑起來,“小百里說的沒錯你真是坑逼,走位都不會嗎?你還認識一大幫游戲界的大神,叫盧本維和pdd帶你嘛。”
“他們兩被我和王思明噴得不敢一起玩了。草…”正說著,這局又輸了,金嘆氣的破罵一聲煞筆。
“你這種人沒人敢跟你玩游戲,兩個大佬都帶不動,沒救了。”
“不可能,我所有人為陪我就有人陪我玩,你看著我去找幾個我玩lol的女主播帶我。”
“…你夠了。”阿柔強行關機,“家里沒床位了,別招惹人家女孩子了,走我請你去泡溫泉。”
“這個可以有。”
來到江寧新開的溫泉館。
兩人泡在舒適的溫泉池里面。
阿柔說:“最近你給王浩打過電話沒有?”
“沒有,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阿柔欲言又止,“金嘆…王浩最近做事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什么意思?”
“聽說他前幾天在英倫動靜很大,你知道嗎?”
“哪一件,是那個小團伙的事嗎?”
“不僅僅是那幾個黑人欺負張琴,而且當晚那個犯罪團伙所有妻兒都給殺了,手段極其殘忍,全部都當著男人的面把妻子給…奸殺,最后全部扔到深林喂狼…這事被他壓下來了,沒有引起轟動,他這樣做遲早是要出事的。”
金嘆微微皺眉,他是知道被滅口了,只是不知道有奸殺的戲碼。
“一共75人。王浩給了阿瑟警官一筆錢封口,并且承諾在即將開始的選舉中扶持他當內閣成員…金嘆,我不是有意要破壞你們兄弟之間的友誼,我就是想說…王浩這樣的手段太殘暴了,以前陳康都沒這樣殘忍過…我擔心他…”
“你擔心他會成為第二個陳康?呵呵…”金嘆笑著搖搖頭,對于王浩做的過線的事情,做了也就做了,以牙還牙吧,金嘆本就不是個圣人,現在的他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對于壞人他心里面其實一點都不心軟的,只是覺得禍及妻兒,呃…有點點過分了,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阿柔沒有說話,只是從水中站了起來,走到金嘆身邊,倒在金嘆的懷里,“前車之鑒,以前陳康也和你很要好,你也很信任他,給他無限權力,所以我擔心王浩手中權力越大,野心越大。”
說道這里,阿柔暫時沒有說話,等待金嘆的回復。
阿柔作為一個女人心思要細膩一些,想得要長遠一點,之前陳康的事情發生之后,阿柔只相信金嘆,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會過多的相信了。畢竟人的私欲是無窮的,權力越大野心越大。
阿柔以前也有野心,只是當上的j財團一把手的位置之后,被金嘆睡服了,對,是真的睡服了,睡出感情了,剛開始的時候阿柔覺得金嘆這貨是在用感情來調教自己聽話,乖乖的在j財團好好干,好好打理公司,晚上好好打理金嘆。如此一來,時間一久,所謂的野心都沒了,全是想著怎么和金嘆花田月下風流快活去了,對于事業真提不起來一點興趣——阿柔不得不佩服金嘆很厲害,這招很準。
金嘆的表情很淡定,對于王浩的所作所為壓根還當不了和自己女朋友吵架嚴重,對,金嘆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天大的事都當不了女朋友的事大,一生致力于男歡女愛的偉大事業當中的一個很真實的一個人。
金嘆很少出手,記得上一次出手是徹底粉碎陳康的[世界新秩序]的偉大目標,隨便抱著一顆炸彈離開倫敦,金嘆覺得自己有點像鋼鐵俠。
因為覺得自己像超級英雄鋼鐵俠,所以金嘆回來江寧之后,在新的碧貴園樓盤江山美墅修了一棟名曰[黑珍珠]的超現實別墅,只是現在樓盤還在修建當中,或許很快就能入住了。
金嘆摧毀陳康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宮羽。
由此一來金嘆更是對這些爾虞我詐的事情超級反感,懶得去理會,管你誰有多大的野心,王浩的野心有吧,金嘆不在乎,他覺得如果自己和王浩互換身份,或許自己也是如此,所以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金嘆說:“首先我要說一點,那群黑人無惡不作,而且特別針對我們華夏國的游客,之前就走幾名女游客去倫敦旅游的時候慘遭奸殺,王浩之前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死有余辜,不值得同事。”
“可是…家人是無辜的啊?”
“這點的確偏激了點,哎…你是不知道王浩有多愛張琴,張琴差點受害,王浩過激了些。不過那些臭蟲死了就死了,沒什么無辜的。”
金嘆摟著阿柔,繼續說:“如果是我的女人受欺負,我的做法也一樣,才管不了那么多。”
“哦。但是…王浩他…要不撤了他吧,他不僅僅在這件事上過激,而且在很多事上做法都很武斷。”
“正常,誰在那個位置都有野心,王浩還是不錯的,至少他把羅斯家族搭理得僅僅有條,對吧?”
“是…王浩的確很有能力,超乎了我的相信。不過我就是覺得他越來越不對勁。”
“阿柔,王浩是我兄弟,高中就認識的兄弟,這么多年了我很清楚他。你說人會變,一點我承認,他在變,我也在變啊,不可能一成不變,都長大了,既然讓他去了倫敦,就要相信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隨便你,反正我不喜歡他。”
“呵呵…生氣了?”
“別碰我,我煩著呢。”
金嘆笑了笑說:“你想啊,以前陳康死了,我用你,我也毫無顧忌的讓你去干,你也沒出幺蛾子對吧?所以王浩我相信他也不會。”
“我和他能比嗎?我…我都被你睡了,我能怎么折騰幺蛾子,王浩不同…”
“也對,要不哪天我把王浩也睡了?”
“咦…惡心…跟你說正經事你偏要胡說八道,被你氣死了,反正我們各持一詞,都說不通對方,那就不提這事,免得吵架,反正我會特意讓人盯著王浩。”
“對了,你什么時候去曰本?”
“預產期是下周三,還有一周。
“噢,恭喜你啊,要當爸爸了。”
“哈哈哈…同喜同喜,干媽。”
“…干媽挺多的,羨慕都要當爸爸了,我也相當媽。”
“緩緩,緩緩,這樣下去我會被罵死的,我爸媽都快成月嫂了,總不能剛照顧完一個孕婦,又換下一個吧。”
“…金嘆我發現你臉皮真的是修煉出來了,忒厚了,以前說這種話還要臉紅,現在臉不紅心不跳,厲害厲害。”
在江寧待了一天,第二天金嘆去了嶺南看望風鈴和董琪珊。
風鈴很用功,她說耽擱了太長時間,不能在耽擱下去,所以要抓緊時間補充知識。
為了獎勵風鈴學習成績突飛猛進,金嘆中午請二人外面吃飯。
金嘆和董琪珊現在的關系純友誼中透著一些曖昧,就差窗戶紙沒捅破的那種,就是這種時候金嘆表現得極度紳士,正人君子的樣子。但是董琪珊心里知道他都說演給自己看的,他什么樣,自己能不知道?
風鈴是從萬古村的事情徹底走出來了。
三人走進飯店,遇到了張峰,張局長。
張峰打眼就看到金嘆身后那個很怕生的女孩子。
“你就是風鈴吧?”
風鈴拽著金嘆的手躲到背后。
金嘆道:“怕生,張局長你也來這里吃飯,要不一起?”
“哦,剛吃過,你們吃吧,金總下午有空喝茶嗎?”
“ok,待會電話聯系。”
張峰又看了看風鈴,這才離去。
金嘆拍拍風鈴的肩膀,回到位置上坐下。
因為馬上要開學了,董琪珊要正式上崗,金嘆點了一桌餐慶祝。
飯后,董琪珊和風鈴回家上課,金嘆約上張峰來到上次喝茶的地方見了面。
稍微寒暄兩句,金嘆直入話題:“張局長到底有什么事你直說無妨。”
“行,那我就說了。我整理了一下萬古村從劉濤父親遇害穿著清朝的朝服掛在房梁上開始到澆滅劉濤的制毒團伙,發現有幾處可疑的地方。”
“有何刻意?”
“首先是劉濤的父親,也就是第一任大毒梟之死。”
“我知道啊,是風鈴和她母親替父報仇報仇殺了劉濤,故弄玄虛穿上僵尸服掛在房梁上,以此造成鬼魂索命的想象,讓風鈴不被懷疑。你的意思是想抓風鈴歸案嗎?”
“不不不,金總誤會了。我就是覺得轉移視線造成鬼魂索命沒什么,但是那衣服可不是網購的,之前跟你說過是正宗的清朝一品大員的朝服,你難道不覺得刻意那套衣服是哪兒的嗎?還有風鈴為什么十年了不去報案?”
“怕被滅口,至于朝服興許是風鈴從古墓里找來的,隨便給他套上。”
“不是…我拿著照片去找了文物專家,專業一眼就認出那套朝服是02年的時候帝都拍賣會上的拍賣,是清和珅的朝服。”
“和珅的,呵呵,可以的。”
“金總我知道你很維護風鈴,但是你就懷疑那衣服風鈴怎么來的嗎?”
“那你說怎么來的?”
“當時那件朝服是被一位神秘買家通過電話拍走的,時間太久查不到。”
“繼續,還有什么疑點一次性說完。”
“我們查了劉濤的銷售上線是一個叫[山山]的人,性別不詳,劉濤只是想擺脫那個叫山山的上線,自己一條龍的把生意做完。金總或許你問幽美子,幽美子應該能知道一點詳情,畢竟很多貨都是銷給山口組的,另一部分是黑手黨。”
“哦。”金嘆應了一聲。
“金總你說劉濤死了誰是最大受益者?”
“廢話,當然是那個山山。你的意思就是我在萬古村折騰了一個多月,合著給別人做了嫁衣?”
“呃…不一定,或許是山山對劉濤早就不滿,借你的手除掉劉濤罷了。”
“呵呵,有意思,有山山的照片嗎?”
“要是有的話我一直派人去抓了。”
“也對,你們本來就很無能。”
“說吧,你是想讓我幫忙?沒門,一天天的你們才是警察,我一集團老總天天跟你們參合,別人還以為我販毒了,自己查。”金嘆起身離開。
“金總…”張峰叫住金嘆,“金總留個心眼,人心難測。”
“知道了。”
金嘆皺眉走出茶樓,很郁悶。
猶豫之下還是給幽美子打了電話。
金嘆道:“喂,美女在忙什么呢?”
幽美子直言不諱的說:“驗貨。”
“…呃…”
“呵呵,逗你的,我在泡溫泉,要來嗎?”
“過幾天來。對了我打電話問你,和你們山口組合作的山山你知道嗎?”
“山山啊…你打聽山山干嘛?”
“隨便問問,知道嗎?”
“當然知道,老朋友了。”
“見過面嗎?”
“這你就不該問了吧。”
“說見沒見過。”
“見過。”
“男的女的,長得漂亮嗎?”
“…你來東京我當面告訴你,電話里我不會說的,掛了。”
金嘆再打電話過去幽美子已經不接了,鐵了心要自己去見了面再說,估計見了面先說日語,再說山山吧。
金嘆回到家。
風鈴在認真的做試卷,看到金嘆回來了,風鈴露出純真的微笑喊了一聲,“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