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
沙坪壩。
衛生院。
百里芷趕到的時候,外婆正在手術室做手術。
命運多舛的百里芷是外婆一手帶大,兩人感情很深。
早上準備去上課的百里芷接到舅舅打來的電話,外婆突發腦淤血暈從樓梯上摔倒了下來,生命垂危。
此時看到手術室的大門,百里芷很無助,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外婆的三個子女也都來了,兩個舅舅和一個姑姑。
都是出生農村的家庭,靠著在縣城打臨時工賺錢,一年下來也沒幾個錢,在加上兩個舅媽性格彪悍,之前就因為贍養老人的問題上,幾兄妹就發生過爭執,最終不歡而散。
年邁的老人選擇不給子女添加負擔,選擇和百里芷相依為命生活在老房子。
那時候百里芷還能每天放學回來照顧老人,而現在讀大學了,第一次回家,就是外婆住院,孝順的百里芷感到很內疚,甚至在回家的路上動過輟學的念頭。
“阿芷,別哭了,你外婆不會有事的。”姑姑上前安慰百里芷。
其他兩個舅舅沉默中。
倒是舅媽開口了:“既然阿芷也來了,那我們就開個會,關于這醫藥費的問題,目前已經用了5萬塊了,各位怎么平攤,阿芷你也是奶奶帶大的,現在也在大學打工,你也必須承擔一部分。”
“說啥呢,阿芷還是個學生。”舅舅瞪了舅媽一眼。
倒是舅媽不樂意了:“我說得有錯嗎?學生又怎樣?她也是成年人,他爸不在了,就該她承擔起那份責任。”
舅媽又開始念叨一些花費在老人身上雞毛蒜皮的小錢,聽得舅舅敢怒又不敢言,畢竟自己才一個月3000塊錢的死工作,家里的開支幾乎都是這“潑婦”扛起來的,自己在家地位很低。
“阿芷還小,就我們三兄妹平攤吧。”姑姑嘆了一口氣,對大家說道。
“謝謝姑姑。”百里芷站了起來,擦干眼淚,掏出自己這段時間打工賺的1300塊錢遞給舅媽:“舅媽,我就只有這點錢,外婆帶我長大,我希望外婆沒事,要是不夠,我打工還你們。”
舅媽到不客氣直接拿過來數了數,又朝另外兩位說道:“你們的呢?”
于是幾兄妹分別拿出錢平攤了目前所用的醫藥費。
又過了半個小時,手術室大門終于推開了。
醫生說:“病人目前還沒脫離危險,鑒于我們衛生院醫療水平有限,我建議你們家屬把病人送到人民醫院進行治療。”
“大醫院得花多少錢”舅媽第一反應是問錢,其實想問這錢花下去有用嗎?好多人錢花了十多萬,人沒了。話到嘴巴忍住了。
醫生道:“這個沒用準確的數字,大概10萬左右吧,畢竟老人情況特殊,需要ICU進行觀察,一天也要5000多,你們趕緊做決定吧。”
“還做什么決定,打電話聯系人民醫院啊。”大舅說道。
卻招來大舅媽的白眼,低聲道:“你蹭什么頭?他們都沒發話,你有錢醫病嗎?到時候別找我,我手里那點錢留著給孩子以后讀大學用。”
舅舅一聽著話,頓時就怒了:“人都要沒了,你還念著錢,里面躺著的可是我媽!要是你媽躺在你們,你怕是花再多錢都愿意。”
接下來就是一陣爭吵。
姑姑站出來:“鬧吵了,丟不丟人。不管怎樣,先把媽送到人民醫院救治,至于醫藥費我們三兄妹各自想辦法,就算砸鍋賣鐵也要醫。”
十多萬的醫藥費對農村家庭的三兄妹來說,雖然不是天文數字,但是也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隨后轉院去了第一人民醫院。
先交了3萬塊錢,兩個小時不到,有交了5萬,問題是手術還沒做完。
這人幾兄妹還是慌了。
加上之前在衛生院用的費用,一共花了13萬了。幾人各自盤算著。
此時的百里芷心焦如焚,期盼著外婆不要有事。
手術大門終于開了。
醫生走了出來,病人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任然有生命危險,需要在ICU觀察一段時間,然后才轉院到普通病房。
根據老人的所需要的治療藥物,醫生給出了一個清單,一天8700的ICU。
只是在手術室外看了推出來的老人一眼,就被送進了ICU。
這下大家犯難了,8700一天的ICU。
“這可怎么辦?醫生都說了,還不一定治得好,隨時可能死亡,萬一住上十多天,人沒了,我們怎么辦?”舅媽看著大家說道。
其他人也沉默不語。
“要不這樣,先觀察兩天,實在不行就把老人帶回老家去。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八十多歲的人了,免得受這苦。”二舅的話說得很委婉。
“不行!外婆回去只能等死,一定要治好她。”百里芷直接否決了大家的念頭。
舅媽諷刺道:“百里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就是指我們不愿意花錢給你外婆治病了?她也是我媽,我自然很心疼,希望她好,可是醫生都說了,現在這情況,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而且那么高昂的醫藥費,也不能保證救活。總不能讓我們全部傾家蕩產吧?”
這次就連姑姑都開始猶豫了,家里剛修了房子,還欠著八萬塊,自己的丈夫在工地打工還債。若真的要這樣無底洞的醫下去,真夠嗆,除非把房子賣了。
百里芷看著兩個舅舅和姑姑,對他們很失望。
時間到了下去5點鐘,一天沒吃飯的百里芷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就在幾個小時前,外婆的病情又愈加嚴重,又動了一次手術才穩住病情,而兩個舅舅因為不斷支出的高昂醫藥費又和妻子吵了幾架。
種種事情讓百里芷感到很無助,很無奈,也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卻又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想到這里,百里芷鼻子一酸,無助的哭了起來。
外婆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不能失去,必須要把外婆治好。
抽泣的百里芷,想到一個人可以幫自己,于是拿起電話,撥通了過去......
此時的金嘆正在和熱巴在酒店總統套房苦練床戲。
“騙子,你不是說你吻戲不會嗎?”
“我吻戲不會,不代表我床戲不行啊!”
“哼”熱巴紅著臉。
片刻后電話響了。
看到是百里芷打來的,金嘆停止了運動,有氣無力的接起來:“喂什么事啊。”
電話那頭只是抽泣聲…
金嘆眉頭一皺,表情嚴肅起來,問:“你在哪!”
轉載請注明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