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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秘境歸屬權是誰(6)

  下一個萬年…

  任一表示真的好遙遠啊,他現在三十歲還不到,實在沒法想象這么久遠后的事。

  不過,假如他能徹底掌控千世鏡,是不是就能任意穿梭過去未來,一萬年,兩萬年,三萬年…

  試想一下,把未來無數萬年的書靈提前榨干了,會是個什么樣的結果?

  他直接就可以一夜達到人生巔峰啊!

  咳咳…因為想得太激動,口水洶涌澎湃之下,忍不住嗆了一口,也就這么掙扎一番,居然給他清醒了過來。

  “前輩…”任一醒來得有些晚,只來得及看到即將消散的眾人。

  “前輩…多謝你們的能量。”

  那些個書靈對著他揮了揮手,就徹底化為光暈遁進一個縫隙里。

  所有的光在一個眨眼的瞬間,就都被縫隙吸收,最后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如果不是身體穴位里,充斥著飽、滿、腫、脹的能量,任一真的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書靈…這么神奇的存在,那管理先生為何要成全我?”

  積攢一萬年的能量啊,就這么拱手讓人,對方難道是千年難遇的大好人?

  任一習慣了下界的肉弱強食思想,被人這般對待,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只覺得不可思議。

  不管咋說,他得了實際性的好處,這些能量幫助他填滿了一個穴位。

  只是,當他嘗試了一下魂羅境修士的手段,想要御使自己的那根乾坤棒時,卻紋絲不動。

  “咦?不對啊,不是一個穴位升一級嘛?我第一個穴位灌滿后,就升級到了魂靈鏡。后面得到原大爺,以及大長老的照拂,使得第二個穴位接近大圓滿的狀態,這一次在書靈的幫助下,已然突破,其修為并沒有變化,這是哪里不對嗎?”

  此時,他的第三個穴位已經灌了十分之一的能量,想到要填滿它,至少需要十萬年的能量積累。

  怪不得,這世上的修士拼命的薅材料,原來修行一途,需要的能量就算是用大海來形容,待得他們身上,想要擁有這般龐大的能量海,壓根兒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明知艱難,卻又只能勇往直前拼命攢。

  任一原以為自己遭到了暗算,不料卻是撿到天大的好處,一時間迷瞪在那里,腦袋空空的。

  一直到肚中饑餓意識傳來,他才醒悟過來,晚飯時間到了,而他還啥也沒干,浪費了大好光陰。

  如今的食所早已經人去樓空,除了他這個新人廚師被留下,其余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些材料都在劉屠夫身上攜帶管制著,任一就算有心想為新人學子們做一頓晚飯也辦不到。

  他掃視了一下頂樓的布局,這里的房間并不大,書也并不多,只有十來本的樣子。

  且這些書籍都被一個泛著熒光的木盒裝置起來,使得這些書得到很好的保護,歷久彌新,不見腐朽。

  “神級材料寶典,既然來了,就不能錯過,一起看了吧。”

  反正閑著也沒事干,任一隨手拿起這本關于材料的厚厚書籍看了起來。

  里面的插圖異常的精美,色彩斑斕栩栩如生,就像是他當初在城墻通緝榜上看到自己的畫像一樣,纖毫畢現,不知情的人,晃的一看,還以為是真人。

  “這是什么辦到的?不對,這個世界并沒有書局這樣的部門存在,這些書是何人著作,又是何人雕刻印刷?”

  這個問題被他暫且放下,靈識海已經開始沸騰起來,準備記憶書籍里面的內容。

  任一從來都不是過目不忘的天才,但是,在經過無數浩瀚書海的猛烈沖擊后,他那靈識海里已經由開始的尋常大小,發展成一片汪洋。

  只要是他用心看過的內容,都會出現在這個靈識海里,很容易就調動出里面相應的內容。

  就好像是把書籍復制在了里面一樣。

  這一本材料書,他看得有些快,他的興致一直不在材料上面,對于里面逆天材料的介紹,各種神奇的能量轉換,一點好奇也沒有。

  看完了后,他并沒有停下自己渴求知識的腳步,而是繼續翻閱著別的書籍,陣法、丹藥、廚藝、制符、煉器…等等。

  其中,又以制符得到他的親睞。

  在下界的時候,他可沒少使用符紙進行輔助攻擊,這是居家旅行必不可少的最佳防身用品。

  所以,他不由得好奇的翻開這薄薄的書籍,里面的內容果然博大精深,從制造符紙,符筆,筆墨等,都有及其嚴厲的要求。

  那些符文錯綜復雜,很考驗一個人的靈識海承受能力。

  而任一最不差的就是這一方面。

  他徹底沉浸在符箓世界,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看起來。

  而此時的丹藥館里,那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走進來三個抬著擔架的老頭。

  擔架上安靜的睡著一個小姑娘,她衣服干凈整潔,臉色甜美柔和,似乎在做著甜甜的美夢,看起來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反觀這三人卻有些凄慘,一身衣服破爛不堪就罷了,逢頭垢面,身上的血口也很多,甚至有深可見骨的傷勢。

  他們看起來,更像是應該躺在擔架上才對。

  “人呢?老家伙,趕緊出來接客。”

  這三個老頭也不陌生,一個是原大爺,一個是丹師先生,一個是老蟹子。

  原大爺嗓門賊大的嚷嚷著,“接客啦,死哪兒去了,你這家伙!”

  其余二人趁機打量了一下空曠的丹藥館,面對三百雙盯著他們看的眼睛,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兩人趕忙拉扯了一下原大爺的衣服,小聲地道:“這里不對勁,丹師們好像不在,只有很多傷員,甚是蹊蹺。”

  三人的面前,十分壯觀的躺著三百多個病床,上面躺著的,都是一些因為傷痛無人搭理,痛得麻木的新人學子。

  卻是不知他們怎么受的傷。

  “我的個乖乖…一路上就沒見到幾個人,我還以為是宮里在舉行什么重大活動,感情是發生了不測嗎?”

  老蟹子上前盤問起一個臥床靜養的學子,得之事情的真相后,一度僵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他已經在這里待了上萬年了,見證了魂學宮的興盛,從來沒有預料到,有一天會發生這么凄慘的事。

  “怎么會這樣,難道我是在做夢?”

  丹師先生上前狠狠掐了老蟹子一把,直掐得他“嗷”地一聲慘叫。

  “嘶~~嘿喲…你干啥呢?掐我做甚?”

  老蟹子揉著被掐痛的手臂,惡狠狠地怒瞪著丹師先生。

  如果眼神能殺人,如果不是相識一場知根知底,丹師先生已經被他狠狠鞭撻一頓。

  “哼!”丹師先生沒好氣的道:“這么多學子出事,咱們三個卻因為這個小姑娘而錯過,簡直是…”

  他這般一說,擔架上的小姑娘不樂意了,睜開眼睛怒斥著,“喂…是你們上桿子黏上我的,可不是我要你們跟上來,出了事,和我沒有一個大圓錢的關系。別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

  “是啊,你出事了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呢?去你的吧,我早就受夠你了。”

  老蟹子第一個發火,強拉起她,直接把小姑娘從擔架上丟了出去。

  小姑娘年紀輕,還沒有進行系統修煉(據說是因為懶,吃不得苦),且身上似乎還有點輕傷,作為嬌身冠養的嬌小姐,何時受過這般大的氣?

  她連秦昊這個魂王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何況是三個魂核修士。

  盛怒之下的她,只想把事情鬧大。

  她原本只是借著一點傷勢,奴役這幾個老頭,把他們當小丑耍著玩而已。

  沒想到這老蟹子性格這般爆烈,直接把她當個垃圾一般丟了出去,正好砸在門板上,差點沒當場暈厥過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另外兩個老頭也被老蟹子的行為嚇了一跳,

  “嘶…老蟹子,你這么對一個小姑娘,是不是有點…”

  “對啊,再怎么說,那也是大長老要保護的對象,你可別亂來啊!”

  別小姑娘沒死在那明月樓秦昊手里,卻死在他們手下,這怕是要氣死大長老的節奏啊。

  雖然兩個老頭雖然對小姑娘也很是不滿,但是,作為一把年紀的修士,很難舍去面子去欺負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而也就是他們的各種遷就,不計較,導致原本就叛逆的小姑娘,對他們的態度更加的變本加厲。

  三個老頭原本在大長老的授意下,一門心思想要好好保護小姑娘,不讓她死在那明月樓少主秦昊的手里。

  卻不知小姑娘仗著有他們三做保鏢,跑到那只有魂核境修士才能進的秘境里玩耍。

  他們三個雖然是魂核巔峰,離著魂王境界也就只差了一步,那也是天壤地別的關系。

  三人走在那秘境里面,受到各種獸族攻擊,那原本守護秘境的魂王前輩不知道為何不出面,讓他們三個差點就死在里面。

  現在得知魂學宮有難,而他們卻被這么一個不值得保護的小姑娘綁在身邊,因而錯過效忠的大好時機。

  小姑娘嘴角淌出了一根紅色的血線,她用手指擦了擦,很難相信這一切是自己正經歷的。

  她怒了,艱難的站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一根信號彈,嘴角輕蔑的冷笑,“祈禱吧,我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對象。”

  信號彈升空,瞬間炸裂開來,把這夜晚的天空照亮如白晝。

  “哼!這里是魂學宮,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摸進來的。小姑娘,奉勸你,做人要善良,否則的話,吃虧就在眼前。”

  老蟹子反正已經得罪了小姑娘,所以破罐子破摔,直接懟了上去。

  小姑娘看著軟萌,實則是個很鋼硬的脾性,老蟹子不這么說還好,他這番話瞬間就把其點爆,

  “老東西,敢欺負我贏家的人,你給我等著,咱們不死不休。”

  這話很難相信是從一個小女孩嘴里喊出來的,只見她抬手就對著門外一甩,一根袖箭射向虛空。

  眾人沒有想到對方來頭并不小,也有信號彈這樣的緊急聯絡設備。只是等了幾個呼吸也不見箭矢爆裂的聲音,只在半空中,出現一個房屋大小的“贏”字。

  “居然是贏咎宮的人,我…是不是捅了什么簍子?”

  老蟹子只感覺自己有些冷,額頭上已然出現了虛汗。

  贏咎宮,是個超然物外的世外勢力,贏老宮主據說是現今活著最久,也是修為最高的修士。

  諸天萬界,若說勢力最強,是魂學宮,那么個人最強首推這贏老宮主。

  只是這贏老宮主人老脾氣也不好,特別的護犢子,但凡是他要罩著的人,誰敢碰一下汗毛,必定不會有好下場。

  關于他的傳說實在是太多太多,每一件都能起到警醒人心的作用。這世上,除非有活膩的人,否則沒有誰敢上前擼胡須。

  這小姑娘能得到贏老宮主的召喚神器,必然是其最親近之人,想到自己即將受到的遭遇,老蟹子一張豬肝色的臉瞬間退了色,踉蹌后退了好幾步,碰到那原大爺身上才堪堪停了下來。

  原大爺也有些慌,努力鎮定的道:“別急,也許那小姑娘是訛我們的,來的則么可能是贏老宮主,此人已經萬年沒露面,是死是活還很難說。”

  丹師先生強咽下一口口水,也跟著附和道:“對對對,原老頭的話不無道理,咱們穩住了,不怕。”

  說是不怕,那腿兒已經抖如篩糠,比起老蟹子還要懼怕三分的樣子。

  他們三人現在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遭殃了另外的人也休想獨善其身。

  想想那個小姑娘在秘境里各種作死的節奏,害他們吃盡了苦頭,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一點不為過,這可以從他們現在的慘狀窺探出一二。

  所以,對于小姑娘,他們這一路上都沒有好臉色,各種埋怨,咒罵層出不窮,如果不是礙于大長老的再三叮囑,早把她丟秘境里自生自滅去了,還容得她在他們的頭上作威作福。

  現在好了,打了小的,跑來老的,他們三該怎么辦?

  看了看諾大的丹藥館,這里還有三百個受傷的學子,為了不拖累他們,三人咬咬牙竄出丹藥館,準備直面暴風驟雨的襲擊。

大熊貓文學    道兄又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