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著魔了,中了一種叫情毒的東西,那個瑤瑤姑娘,就是個行走的毒藥,即使啥也不干,也能把二師兄迷得神魂顛倒。
任一原本把此界交給他打理,為此還定下了三條規則,希望此界少些殺戮,多些祥和。
沒想到,被二師兄轉手就送給了別人,把自己置于奴才的地位。
這一對突然冒出來的師兄妹,把此界劃歸位他們的所有物,薅了大量的民脂民膏,還征集了無數勞工,給他們修建一座豪華的界主府邸。
此時,這建筑已經修建到尾聲,就差裝飾一下,就可以拎包入住。
看著這夸張得不可思議的豪華宅院,任一上前摸了摸門口立著的一對麒麟獸雕像。
一個仆人看見了,上來就是一頓吆喝,“嗨嗨嗨~~~你干嘛的?這也是你能亂摸的嗎?小心弄臟了,就罰你給它擦洗一百年,明白了吧?”
“這么狠?就這么一個破石頭雕像,也值得你們這般作踐人?”
任一眉毛一挑,對方約不讓他弄,他還偏是要弄。
他任一的地盤,豈容他人指手畫腳。
站在他旁邊的二師兄苦著一張臉,好心好意的勸慰道:“這位道友,你何苦自尋麻煩,為了這么點小事,搭上身家性命不值當。”
“什么小事?這是比捅破天還要大的大事,你啥也不懂,給我滾得遠遠的,找你的美人去吧。”
任一對于沉迷不悟的二師兄已然失望透頂,直接就開口攆人。
二師兄摸摸鼻子,嘀嘀咕咕的嘟囔著,“年紀小小,脾氣挺大,哼哼,有本事等下別哭。”
這人老是擠兌他,說話也頂級不客氣,像個自來熟一般的和他搭上話后,對他很是不友好,動不動就呵斥訓誡。
偏偏他還生氣不起來,十足的像個受氣包。
二師兄也沒離開,也不是想因為他想要看任一的熱鬧,現在的任一換了一張臉,他都已經不認識,再加上任一也懶得和他過多的解釋,畢竟這么奇葩的事兒,他自己都沒弄明白。
所以,他現在就是把任一當做個奇奇怪怪的路人甲,就這么死了的話,還怪可惜的。
他已經預料到任一不會有好結果,那對師兄妹可不是吃素的。
任一的手執意去摸那麒麟雕像,那宅院的大門突然打開,走出來瑤瑤美人兒。
只見她手里拿著一根鞭子,一身騎裝,似乎要出門騎行游玩。
二師兄自然是第一時間上桿子去問候,“瑤瑤,你要去哪里?我這就給你牽馬去。”
“用不著你,閃開!”瑤瑤手里的鞭子一揮,瞬間把二師兄逼退了三尺遠。
不去看二師兄那哀怨的小眼神,她只是盯著任一上下打量著,腳步不停的圍著他轉圈圈眼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緊緊地黏糊在任一身上。
一旁的仆人還以為立功的機會到了,大聲的報告著,“主人,此人圖謀不軌,想要侵犯這雕像。我這就把他趕走。”
他的話才說完,就見一個白皙的拳頭敲打在他腦門上,“礙眼的家伙,他也是你能碰的?”
仆人飛出去老遠,像個破布碎片一樣,靜靜的躺在那里,眼睛再也沒睜開過。
任一對此只是冷眼旁觀,繼續撫摸那一對麒麟雕像。
“咳咳…小女名碧瑤,乃是此間界主師妹,這位公子看著好面生,不是此界之人吧?”
溫言軟語的說著話,瑤瑤姑娘的圍著任一轉,轉到他的后面,手忍不住抬了起來。
“瑤瑤…”
兩人的身后傳來二師兄聲嘶力竭的大吼聲。
“有病啊!你鬼叫什么?”
碧瑤轉個身,一改之前的溫柔勁,變成一個河東獅吼。
二師兄鎖著脖子,小聲聲的解釋道:“人家就是想問問你等下吃啥,我好給你做。”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和那豬妖有什么區別?你干脆別姓王,改姓豬吧!”
二師兄沒覺得不妥,反而信以為然,使勁兒點頭,“瑤瑤說得對,就這么辦,以后我不叫王先,我叫豬先。”
說完,他還感動的抹著眼淚,“嗚嗚嗚~~瑤瑤對我太好了,居然這么的關心我,我好感動!”
瑤瑤看著他那樣子,瞬間惡心得差點吐了出來,忍著難受,她指著街頭的一家酒樓道:“劉家酒樓的豬蹄不錯,你…趕緊去給我買一桌回來,我要請這位公子吃飯。”
二師兄有些為難的詢問道:“這個…我能一起吃嗎?”
瑤瑤譏笑一聲,“能,你當然能一起吃。趕緊去吧!”
“歐耶…瑤瑤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二師兄像是打了雞血,瞬間甩開膀子就狂奔而去。
“呼…這粘人的大傻子…總算走了。”
打發完二師兄,碧瑤面對任一時,又是一副柔軟的嬌滴滴樣子,“公子,既然有緣,不如大家交個朋友,一起吃個便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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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這般盛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請吧!”
任一倒也從善如流,他要看看這個女人是用什么方式,控制住二師兄的。
對于府里突然來一個陌生的男人,碧瑤的師兄并不過問,只是打了個招呼就自顧自忙碌。
也沒有人知道他都在忙什么,動不動就會把自己關在小黑屋里,這鴻蒙大世界的實際掌舵人,更像是碧瑤這個看起來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
滿滿一桌子菜,在二師兄的張羅下,很快就各自入座。
任一抬起一個小酒杯,晃了晃后,放鼻子下面嗅了嗅。
香味一如既往,他卻沒有想喝的欲望。
那焦香四溢的烤肉,各種美味的時令果蔬等,看得人目不暇接,忍不住口水四溢。
那二師兄極力吞咽了一下口水,小聲地詢問了一下碧瑤,“瑤瑤,可以開吃了嗎?”
“當然!”瑤瑤風情萬種的輕呡了一口酒水后,才繼續補充道:“我吃剩下的,你就可以吃,不都是一直這樣的嘛?”
二師兄非但不介意,還一副迫切等待的催促道:“瑤瑤,你多吃點,快啊!”
任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二師兄居然這般的沒有下限,這么迫不及待的想吃別人吃剩下的。
難道這叫碧瑤的讓他喝洗腳水,他也像一只狗一般的照喝不誤?
這種事兒,就算是他的狗子任兇還沒化形時,也從來沒有干過。
“這位大哥,你就這么想吃別人吃剩的?別做豬了,改姓狗吧。狗先這個名字也不錯。”
二師兄感覺自己被惡劣冒犯,非常的憤怒,壓低了嗓門怒吼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你個小白臉閉嘴吧,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啪!”
這是碧瑤給的一巴掌,狠狠打在二師兄那肥胖的包子臉上。
任一看到他那臉蛋肉差點被打飛出去,可想而知,碧瑤下手有多狠。
“哼哼,公子說你改為狗姓合適,我也覺得很配你,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吧,以后你叫狗先得了。”
“嘶~~~”二師兄摸著自己腫成豬頭的臉,很快一顆大牙被他噴吐出來。
這是至今為止,碧瑤打落的第三顆牙齒。
他忍著疼的道:“瑤瑤說是啥就是啥,別說叫狗先,讓我學狗叫也使得,我樂意為你發狂。旺旺旺~~~”
這么一番狂吠,丟盡人臉,惹得瑤瑤笑得花枝亂顫,“嘻嘻…看你這么乖的份上,這根骨頭賞你了,快吃了吧!”
碧瑤熟練的把自己碗里吃剩的一根大骨頭,直接丟進二師兄的盤子里。
二師兄果然不嫌棄,還一副饞樣的,捧起來就開啃。
如果說,兩人是一對有情人,這般做,任一可以選擇當看不見。
但是,這行為明顯的帶著侮/辱性質,直接忍無可忍。
“啪!”
任一反手給了二師兄一個嘴巴子,把他嘴里的骨頭打飛出去老遠。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你還記得你師傅是誰嗎?”
他們的師傅凌云子,怎么可能教導出這般奴性十足的徒弟。
“什么師傅?”二師兄晃神了一下,隨即大叫道:“你砸我吃的,我和你拼了。”
他要和任一拼命,也得看碧瑤答應不答應,抬腳就給他踹翻在地,冷冷的道:“吃飯呢,再鬧就讓你滾出去。”
二師兄不敢再鬧事,瞬間繳械投降,怏怏的爬回自己的位置,繼續眼巴巴的坐等著第二根肉骨頭。
碧瑤吃得很慢,努力維持自己臉上的笑容,對著任一探尋道:“公子初來乍到,有落腳的地方嗎?我這里宅院挺大,你若是不嫌棄,可以暫時寄居在此哦。”
說完,還對他擠眉弄眼一番,桌子底下,還伸出腳去勾搭一二。
任一且會看不懂這個女人在發/騷,不動聲色的道:“碧瑤姑娘如此好客,解了在下燃眉之急,在下自是感激不盡。”
說話的同時,腳底下也沒停著,無聲無息間,巧妙的把二師兄的大豬腳遞了過去。
二師兄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的腿被一只細/滑的小腿兒揉/搓著,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道理,自然迫不及待的雙腿并用,死死纏繞起來。
明里,碧瑤對著任一遞著秋波,暗地里,二師兄和碧瑤糾纏著,這畫面實在是太邪惡,讓人忍不住惡寒。
“咳咳…”任一突然起身,“那個…旅途疲憊,在下先行告退,改日再好好感謝姑娘!”
他這么干脆利落的抽身走人,剩下碧瑤傻了眼。
她沒有纏住任一,那現在纏著的是…
看向一旁明顯一副沉醉狀態的二師兄,碧瑤瞬間炸了,揪著他的頭發兇狠,的拍向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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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姑奶的豆腐也是你能吃的,看我弄不死你。”
明明碧瑤的修為就沒有二師兄的高,卻把二師兄拿捏得死死地,整個過程一點都不敢反抗,就連哼哼聲都帶著一股討好,任由碧瑤施/暴。
任一在門口聽見了后,忍不住嘆息一聲。
他雖然是造物神接班人,并沒有那掐指一算,查探人命運的本事,所以,置身其中猶如一場夢境,并不能看得真切。
他也需要探尋,才能查出真相。
仆人把他帶到一個比較華美的廂房,就把門關了起來。
這些人并沒有走遠,而是守在門口。
任一把任屠和任兇從獸皮囊里放出來,離開了歸靈世界的他們,只要不化成人形,就只有巴掌那么大,帶在身邊到也很方便。
任兇是個氣性很大的小姑娘,對于任一吃好吃的沒照顧他們,表示明顯的憤懣,一直背對著任一不說話。
任一只得把目光看向任屠,“那個二師兄有很大的問題,我需要找到答案。”
“主人,我這就去偵查一二。”
任屠可不是傻的,對于任一的心思,還是把握得很透徹。
“不慌,等天黑了你們再出去。”
這府里的人修為看起來都不怎么的,包括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碧瑤師兄,也就只是個圣王境中階的水平而已,按道理,任一只需雷霆手段,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只是這么做,太簡單粗暴,而他又不趕時間,完全沒必要野蠻處理。
正好拿他們當磨刀石,鍛煉這兩個小靈寵。
他們在的羽翼下待了那么久,除了化形,并沒有增長什么本事,歸根結底還是他保護過度。
想當初,藍靈還只是個沒有身體的界靈時,就很嚴格的操練這兩個,從來不會任由他們荒度光陰。
也就任一不太懂這些,差點就耽誤了他們。
如今,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
對于任一的命令,任兇的耳朵豎得尖尖的,可都聽了進去,這心里百轉千回,癢癢的厲害。
她也好想去啊!怎么辦?
剛才急著甩臉子,現在沒有臺階給她下,她可拉不下臉去求任一,只得把火發在任屠身上,各種找茬,
“臭兔子,你多久沒洗澡啦?渾身都臭了,你可真邋遢!”
任屠埋頭在胳肢窩那里嗅了嗅,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一臉的臭顯擺,“我洗啦,昨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主人親自給我洗的,嘿嘿…”
“什么?主任給你洗,居然不給我洗?太過分啦,有這么偏心眼兒的主人嘛,嗚嗚嗚…我被拋棄了。”
任兇哭得很傷心,這可不是作假了,真的淌了很多眼淚。
任一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是女孩子,他是男孩子,男女有別,這也能哭?”
任兇一下子開心起來,“呃…對哦,主任不能給我洗,嘿嘿…”
“真是個傻狗!”
這話,任屠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真的說出來,不然的話,他會被任兇胖揍一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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