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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落到海族人的手里

  姬三鬣差異的看著一左一右,抱著自己腿狂踢的兩個小人兒,并沒有如期的暴怒。他的眼里盡是疑惑,這手勁兒不知不覺松了開來。

  席墨得了自由,生怕他發怒之下,傷到兩個孩子,趕忙把他們拉扯到自己身后藏起來,惴惴不安的道,

  “那個…他們還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姬三鬣臉色有些難看,陰晴不定的樣子,“哼!沒想到你從了我,做了我的女人后,還會嫁給別的男人,生了這么多個孩子,我真的對你刮目相看啊!”

  “嫁人生子”四個字,刺痛了席墨的心。她有些難受的道:“我是嫁了人,也生了子,所以,我這樣的他人妻,應該入不了你海皇的眼吧?”

  “哼!這是自然,像你這樣的破鞋,連給我提鞋都不配。看在過往的情份上,我的族人不會為難你,你可以滾了。”

  這話令席墨的心一陣陣抽痛,一股屈/辱的情緒直沖腦門,讓她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如果換作從前,她肯定要懟回去,她席墨才不是什么破鞋,他姬三鬣女人多不勝數,他才是真正的人渣,賤男人,他沒資格這么說她。

  如今,歷經千帆,她再也沒有孤勇,只想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其他的,就算是名譽掃地,也不重要。

  席墨含恨的垂下頭,選擇濃重的對姬三鬣行了個大禮,“多謝海皇大量!”

  姬三鬣沒有繼續糾纏,至少讓她好過很多,同時有些艱難的開口請求道,

  “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還是想請求你一件事,我的阿爺就葬在這里,人死為大,希望你的族人能遠離這片海域,別來毀壞墳墓,我將感激不盡。”

  “滾滾滾吧,這種不吉利的事,就別說了,誰耐煩破壞一個爛土堆。”

  姬三鬣是真的不高興和席墨說這個話題。

  因為兩個小孩的出現,他對于席墨異常的不待見,兩人分開前,這感情本來就淡了,如今再見面,原本還有一種久別勝新婚的念頭,也被這兩孩子掐滅。

  如果不是看在過去的情份上,他都想一腳一個,直接結果了這兩個小東西的命,哪還容得下他們在這里嘰嘰歪歪,對他又打又踹。

  知道姬三鬣的忍耐性有限,席墨不敢再多耽誤,提溜起兩個孩子就疾行而去。

  她現在只是個神王境初期的修士,和姬三鬣這樣的神王巔峰強者肯定是沒法抗衡。

  更何況,這里是大海,是這些海族人的地盤,隨便拉出來幾個人都能把她滅成渣渣,更是不能隨意貿然行事。

  她得為兩個孩子著想啊!

  席墨走了,走的是那樣的憋屈,帶著無盡的屈/辱,悲傷,心痛,所有的情緒被她埋藏在心里,不愿意在兩個孩子面前泄露出一點一滴。

  姬三鬣看了看那個土墳堆,直罵晦氣,招呼眾人就要回海里去。

  才坐上他的皇者寶座,那座駕突然口吐人言,“剛才那個女的,長得真像你。”

  姬三鬣對此嗤之以鼻,“什么像不像?那女人長得是好看,不過本皇對于嫁了人的女子沒興趣。”

  多少黃/花大閨女等著他去臨/幸呢,何至于要一個殘花敗柳,雖然剛見面的時候,他的確是挺驚艷席墨的長相的。

  不過,他姬三鬣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再美的女人也不會讓他神魂顛倒,迷失自我。

  咳咳…當然除了一個女人以外,那個在月光下,像個藍色女神的女人,一直被他藏在心里,不曾忘卻。

  只不過,這是他的私事,就不足以為外人道也。

  姬三鬣這話說完,那海龜得了個無趣,鼻子里噴出一串泡泡,一副無奈的語氣,“海凰大人,我說的是那個小女娃娃,你沒發現她長得和你很像嘛?”

  姬三鬣身旁的許多人也恍然大悟,跟著附合起來,“對啊對啊,海龜大人不說我們還不知道,這么一想,的確是很像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海凰大人的血脈呢。不過,人族怎么可能生下海族人的后代?這可沒有先例。”

  “大概是緣分吧,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姬三鬣越聽越不對味,“嘶你們這些家伙在說啥哦?那個小女娃娃和我長得很像,那又如何?如果不是和他們的娘親有那么一段,就剛才他們這撒潑的行為,早就被我一腳踩扁了,你們信不信?”

  “信信信…我們當然信,你是偉大的海凰大人,沒人能隨意碰觸你的衣角。”

  “海凰威武,海凰萬歲!”

  沒人敢和姬三鬣瞎嘀嘀,只是各種好聽的話不要錢的拋出去,胡亂奉承著。一群人烏泱泱的簇擁著他往海里走去。

  這樣的話聽得多了,耳朵也會長繭。

  姬三鬣有些膩味的喝斥眾人,“滾滾滾,都給我滾得遠遠的,別讓我見到你們。”

  “還有,以后這片海域劃為我的私人禁地,沒有本凰的允許,誰若是擅自闖入,別怪我心狠手辣,拉著他和那個墳堆里的老頭作伴。”

  雖然不待見席墨,不過對于席墨的懇求,只是在他的能力范圍內,自也順路辦了。

  海皇對于女人,從來都是大方的主。即使是已經不喜歡的,也從不吝嗇。

  眾海族得著警告,自然不敢以身犯險,紛紛表態不會越矩,隨即四散了開去,不敢圍在他身邊晃悠。

  卻說席墨僥幸逃離海邊后,也沒敢走太遠,她和任一約好了在這里碰頭,不好錯過。

  正打算帶著兩個孩子尋一個藏身之所時,不知道打哪里冒出來一小群海族人,趁席墨沒注意,一把抓住了嫻兒。

  “你們要干什么?快放開我的孩子。”

  席墨被嚇得目呲欲裂,“你們怎么可以對這么小的孩子出手,簡直是畜生不如!”

  其中一個海族人,露出一口黑牙笑了笑,“放心放心,別緊張,我們不會為難你的孩子,就是有求于你罷了,你若是愿意,可以和我們走一躺,我們保證不傷害你的孩子,還會好吃好喝的供奉著,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哦。”

  “哼,我答應你們,放開孩子便是。”

  席墨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對方,她不能離開孩子,對方抓住了她的軟肋,她除了妥協,別無它法。這么多人,她可沒法逃之夭夭。

  她鐵青著臉,“說吧,你們抓我母子三人,意欲如何?”

  “哼,少廢話,不該你知道的,別瞎打聽,只管記住,只要你們乖乖的按照我們的要求去做,我們的人不會為難你,還會在事成之后,放你們三人自由。”

  “你們是狡猾的海族,我如何能信任你們?除非你們起誓。”

  “哼!不就是起誓嘛,這有何難。”

  海族人好像真的有求于她們,為首的人舉手就要起誓,卻被席墨大喊一聲阻止了,“且慢!”

  “你還要什么問題?”

  對方的要求這么多,為首的海族首領雖然不悅,卻還是忍耐著脾氣沒有爆發。

  “你代表不了那么多人,你們所有人都要起誓。”

  萬一真的出事了,就只死一個人,如何能鎮住這群人?別人想對她們母子三人不利,她們也只能受著。

  “你…”海族首領一對眼珠子瞪得滾圓,看起來席墨這個要求有些過分。

  正當她心里打鼓,要不要換個條件時,就聽得海族首領妥協的聲音,“你很好,就如你所愿!”

  這群海族人倒也痛快,很干脆的起了誓,隨即放開了嫻兒,并客氣的對席墨母子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個孩子一下子經歷了這么多磨難,死死地拽住席墨的胳膊,眼里盡是小獸一般的警惕。

  席墨手指不著痕跡的動了動,最后像是孤注一擲的剁了一腳,領著孩子向著海里行去。

  她現在是神王,能凝氣成泡,讓自己三人即使去到深海,也能自由的呼吸而不會被水嗆著。

  這群人帶著她們在海里游行了很久,久到兩個孩子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并且途中睡了一覺后,才終于來到一個偏遠的小部落。

  這里到處透露著一股寒酸的味道,房屋窄小簡陋,甚至還有搭建帳篷的。

  人也不多,都是青壯年,沒有老弱病殘孕,看起來更想是個臨時住所。

  只不過,這群人似乎無所事事,正懶懶散散的東游西逛,或者睡大覺。

  席墨的到來似乎有些意外,就像個發光體一般耀眼。這群人瞬間打了雞血,一忽兒全部圍攏過來。

  “哪里來的小娘子,長得真俊俏啊!”

  “這個要怎么說?是打算安排給誰做新郎嗎?”

  “哦豁…我要報名,等多久都可以。”

  “她是我的,誰也不許搶,輪也輪不到你們。”

  “我呸,你算什么東西,給我滾遠點,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眾人越說越難堪,甚至為了爭強莫須有的排名,差點打起來的節奏。

  海族首領陰沉著臉,直接上去就是一腳,把叫囂得最厲害的一個族人踹飛出老遠。

  這一下太狠,那族人捂著褲/襠滿地打滾的痛苦樣子,震懾住了眾人,原本喧囂煩鬧的場面,瞬間安靜。

  “這是我虞頜族的貴人,誰管不住自己的下面,別怪我心狠,廢了他的根。”

  所有虞頜族族人齊齊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再行動一致的后退老遠,不敢靠近席墨。

  虞頜族首領略帶歉意的對席墨道:“我們海族之人就是這樣的自由奔放,希望我的族人沒嚇到你。”

  “我知道。”

  席墨見識過了海皇的無恥,這些普通海族之人的冒犯,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都不值一曬。

  好在,不幸中的萬幸,她的兩個孩子都待在靈氣泡里面,并不能聽到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姑娘是個有膽識的,怪不得能做海皇的女人。”

  虞頜族首領對于席墨的膽識,是由衷的佩服。

  試問,這世上有幾個女人面對這樣的絕境,還能這般鎮定自若。

  事實上,一個海族之人,又如何能懂一個人族為母則剛的心,她還要照顧兩個年幼的孩子,由不得不堅強。

  首領把他帶到一個貝殼樣式的住宅里安置下來后,也不禁止她的行動,除了不能離開虞頜族的領地范圍,她在這里就是個僅次于首領的人物,但有所求,必有應答。

  這實在是奇怪,她也曾對那些年輕的海族人旁敲側擊,希望能從他們身上找到答案,不過,很顯然,她注定是要失望。

  這些族人已經得到了首領的灌輸,對于她的所問,一概不予以理會。

  她只能帶著兩個孩子,小心翼翼的待著,為了避免無謂的麻煩,也不四處溜達。

  日子就這般看似平靜,其實暗藏洶涌的度過。

  當十天之約,還剩下三天的時候,虞頜族終于有了大動作,大清早,席墨就被他們叫到了一個比較寬敞明亮的海螺屋里。

  里面只盤腿坐著一個老人,雪白的頭發,滿臉的皺紋,佝僂的身子,預示著他的蒼老。

  這個老人的裝束和尋常海族人大不相同,他的頭發被扎成兩股精致的麻花辮,上面掛滿了黑色的小鈴鐺。

  身上穿的是人族的布料,這剪裁制作款式和人族的又很不相同,就像是一塊特別大的布,中間就弄了個窟窿,剛好夠腦袋鉆出來。

  就是這么一大塊布披在身上,說不出的怪異。

  老人等到她進來后,指著身前的一盆水,面無波瀾的吩咐道:“兩個孩子,各自擠一滴指尖血進去,你們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道友要做什么,總得給個理由吧?就只滴我的行不行?”

  席墨一聽要擠血就不是很樂意,她自己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兩個孩子這么小,一滴血她都不想見到。

  “你可以選擇自動,我們還可以給你留一點體面,否則的話,我的族人們不介意用強,你確定你想這樣?”

  “我…好,就一滴。”

  席墨任命的掏出一把小匕首,抓住其中一個孩子的指尖,有些不忍的哄道:“嫻兒乖,你是姐姐,你先來,我會輕一點的,忍忍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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