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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虛空里也會撞車

  一品大街知名度還挺高,任一只是隨意抓了一個路人,就找到了準確的位置,離著他們下榻的客棧還有點偏遠,如果是換作普通界民,或者修為不高的,一步一步走過去,那也需要半天的功夫。

  對于現在的任一來說,也就是抬個腿,打個盹的功夫,駕馭著藍魅“嗖”地一下就騰空。

  “嘭”地一聲,誰能料到,這虛空中也會撞車。

  任一是什么人?一個能打十個巔峰圣王的存在,這么一撞,立馬翻車,整個人從半空中一個倒栽蔥掉了下來。

  “啪嘰”一下,圣王之力讓他把大街砸出了一個人字形深坑。

  掙扎著從坑里跳出來,搖了搖有些暈厥的腦袋,剛才好像就是腦袋撞上了對方的腳底板,被人一腳踹下來的。

  “哼!吃了我一腳,居然沒摔死嗎?”

  一個穿著白袍的神秘人,很是突兀的出現在任一身后。

  他的聲音不男不女,不輕不重,聽得人耳朵直發癢,有些不舒服。

  這都不是事重點,重點是,對方在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后,而他居然一點感應都沒有,這讓他不得不小心警惕起來。

  “這位前輩,小子剛才性急,不小心沖撞了你,還請原諒!”

  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況他任一也有不對在先,騰空之前,他就該好好抬頭打量一下上空,是否有人經過。

  白袍人冷哼一聲,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后,語氣有些不善的道:“沒事兒長那么俊俏干嘛?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這輩子也不知禍害了多少姑娘,活著也是浪費靈氣,還不如死了算了。”

  聽這話…任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趕緊辯解道:

  “這位前輩人長得好看,就得去死嗎?小子至今還是童子身姑娘的手都沒牽過如何就去死了?”

  白袍人十分淡定的道:“長這么帥,連個女人也沒有活著對這諸天萬界人口增加沒有貢獻,不如去死了吧!”

  “嘶~~嘖嘖嘖…真可憐!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活呀。”

  圍觀看熱鬧的界民都忍不住為任一拘一把同情淚。

  任一被白袍人這話氣樂了忍不住笑了笑,“前輩,我撞了你,我也遭到懲戒了這一下可摔得不輕我們也算兩清了,告辭!”

  他抬腳就走,不打算和對方磨嘰下去,再說下去,他怕是三言兩語就被對方說死了。

  只不過才沒走兩步眼前一個白色人影已然擋住了去路,不是那白袍人又是何人。

  任一的眼睛忍不住瞇了一下快,實在是太快了對方不知不覺間,就竄到了他的前面堵住了他的去路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給他。

  剛才若是對方使壞對他出手他根本就來不及防御。

  這是他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曾經,他以為自己已經身在修行的最高峰,年少輕狂的認為,這世上已經不再有人配做他的敵手。

  白袍人的出現打翻了這一認知,讓他看到了更為廣闊的天地。他沒有沮喪,反而對未來更加的憧憬起來。

  原來,在他之上,還可以有比他更厲害的人。

  這人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任一看不透,就和對方的白袍遮擋住了面容一樣,看起來神秘莫測。

  “前輩,你還有事嘛?”

  “你還沒死,我怎么能走?”

  白袍人說得云淡風輕,仿佛在說今兒個天氣真好,而不是在說一個人的生死大事。

  “啊這…”任一有些無言以對。

  對方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可不像是在說笑。

  “前輩,我們無冤無仇的,何至于說生死。”

  “如何沒仇?你撞到我了。”

  他可不是誰都能撞到的,任一覺得自己撞到白袍人,有些吃驚,卻不知,白袍人被撞后,心里的吃驚不比他少。

  可以說,自從他拜了師以后,這世上就沒有一個人能碰著他一片衣角。

  (他的心里剎那間浮過一個黑漆漆的人影,扯了他的小內衣晃啊晃的畫面,這不美好的畫面讓他瞬間立馬打了個寒顫。)

  這世上,除了這個死對頭,也就任一這個不起眼的修士撞到了他,可以說,任一的出現,讓他古井無波瀾的內心,產生了一絲好奇心。

  對于白袍人的理由,任一只覺得自己很無辜,“這…前輩,我也受到懲戒了啊!這種小事,至于不依不饒嗎?”

  “對于旁人,不至于,對于本尊來說,這是最大的罪,不可饒恕。”

  “噗~~~”

  任一已經被對方的滾蛋邏輯打敗,這世間都是些什么人啊,這種奇葩的理由都有。

  “前輩,我這樣的螻蟻死了,你也不見得能開心吧,何不等我強大的那一天,你再…”

  等他強大了,誰死還不一定呢。

  他這樣,也只是隨口說說,并不指望神秘的白袍人因此放過他。

  卻不知,這白袍人不按常理出牌,居然點頭認可了,“沒想到你還有這腦子,說得很有道理呀。”

  “你現在死了,于我而言就是死了個螞蟻,不悲不喜。這若是死的時候,修為逆天,這樂趣可不就是翻倍了嘛!”

  把人從最高峰一腳踹下去的快/感,想想就激動人心啊!

  任一嘴角抽抽,皮笑肉不笑的道:“前輩既然也這么認為,那我可以走了嗎?”

  白袍人雙手抱胸,“你走了,我上哪里看你死去?”

  “這個…要不然,你跟在我后面,啥時候我在這諸天萬界是最強者了,你再滅了我,如何?”

  任一使用的是拖字訣,只要對方不現在就打殺了他,未來他就有無限可能。

  “哼!理該如此。”白袍人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任一心里松了一口氣,換了一個輕松的話題,“也不知將來會在一起多久,小子還不知道怎么稱呼前輩你?”

  白袍人口氣很沖的道:“你不配知道!”

  “額~~總得讓小子知道,死在何方大能的手里吧?”

  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做個糊涂鬼。

  “放心,等你咽氣閉眼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

  白袍人就是這么狂霸酷炫拽,任一拿他沒辦法,只能當個祖宗一樣供著。

  “既然如此,小子現在要去一品大街,不知道前輩要不要一起?”

  “自然一起,從今往后,你就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得看著你有沒有能力成為諸天最強者,要是我發覺你太弱了,一樣會滅殺了你。”

  白袍人說完,很是瀟灑的拋下一句話,“我就在你身后,別想著擺脫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你可以試試看。”

  說完,白袍人的身影竟然慢慢悠悠的消失不見,仿佛剛才所見只是一場夢而已。

  但是那街道上巨大的深坑,以及周圍人吃驚的表情,無不說明,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人憑空消失在這個大世界里。

  任一還沒有收拾起激蕩的心情,就聽得虛空里一個催促的聲音傳來,“臭小子,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啊!”

  “走…當然走!我這就走!”

  任誰后面有個追命鬼跟著,這心里都會很別扭吧。

  任一沒有辦法拒絕,對方竟然能隱身,所有的一切都預示著,他和對方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隨時都有被干掉的可能。

  陰沉著一張臉,暗嘆自己果然霉星高照,走哪兒都不順,即使如今這么高的修為,還是不夠活命。

  但是,他是不會輕易認輸的,想讓他任一的命,賊老天還不夠格。

  一路駕馭著藍魅,朝著一品大街而去。

  這里出乎意料的清幽精謐,走了很長一段路,也見不到一個人影,就連狗影子也沒有一只。

  而這么長的一條街,兩邊都沒有門戶,只有光潔溜溜的墻壁,說不出的怪異。

  任一獨自走在這里,九曲十八彎的巷子,一直走到最深處,終于看到了一戶人家。

  青磚綠瓦白墻沒什么奇特,門戶大開也可以當做主人家大業大,不怕賊惦記。

  關鍵是這門戶的造型,實在是令人接受無能。

  普通人家的大門,通常是長大方形,或者頂天了是個圓形,這里倒好,直接是個人頭骨型,加上那兩個碩大的門環,當做大眼眶,實實在在就是個骷髏造型。

  知道的,自然知道這里住的是一個圣王大能,不知道的還以為遇到一個墳墓。

  恰好此時,一陣涼風從里面吹出來,帶來一絲絲令人欲嘔吐的香氛味兒。

  “咦?這是什么味道?”

  任一急忙給自己的鼻子身子來了個全方位防護,免得被其影響到。

  他的身后,白袍人憋了很久,最后還是忍不住出聲提示道:“這是死人香,沾惹多了,身上會有死尸味道,到期都不能去除。”

  任一沒想到白袍人會給自己指點迷惑,有些驚喜的道:“這么詭異的東西,有什么用途嘛?”

  白袍人說完剛才那句話后,就有些后悔了,此時哪里還會搭理任一。

  “你問我,我問誰去?”

  得,這話這么嗆人,任一哪里還敢歪歪纏,只得把這個疑惑,傳遞給歸靈世界里的姑奶奶。

  姑奶奶也算是個見多識廣的老前輩,自然把其用途一五一十的說得清楚明白。

  “尸香,是一種用死人骨頭磨成的份,浸泡在專門的尸水里面,大概三五年后再把其放在月光下暴曬,再次成粉之后,具有莫大的功效,據說可以和亡靈大世界進行溝通,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一定得記住,活人不能沾惹太久,否則這輩子都甩不掉亡靈糾纏,會被其吸干精氣神,唯有補食他人的方能存活,是一種比較歹毒的邪惡術法,魔門手段。”

  任一聽了,自然記在心里,也不顯擺,免得惹惱了白袍人,直接把他滅了,他找誰說理去。

  怪不得這條街一戶人家也沒有,試問有一個這樣的鄰居,誰不會害怕,嚇也嚇死了。

  既然知道這尸香的用途,忌諱,任一自然不會貿然進去。而是選擇了走偏門,直接來了個翻墻入室。

  那尸香只有正大門處才有,別的地方卻是安全的。

  對于任一的選擇,白袍人有些意外,在心里不滿的嘟囔著,“運氣居然這么好,哼,算你度過一關。”

  如果就連這個小小的尸香也不能避免,與其死在別人手里,還不如死在他手下。

  畢竟,任一現在是他的獵物。

  穿過一片幽深的竹林,再經過一座漆黑如墨的小橋,任一終于發現了一個人影。

  定睛一看,那并不是個真人,竟然是一個臉色白得像鬼的紙片人,薄薄的一片,看起來栩栩如生,宛若真人,被人懸掛在一個走廊上。

  “呼…這又是什么鬼東西?”

  這個宅子里的一切顯得是那么的詭異,令人內心十分不安。

  任一的年歲實在是太輕,沒有經歷過歲月的沉淀,對于很多修行的秘聞自然不是太清楚明白。

  姑奶奶這回也幫不上他,畢竟她只是個藥師,喜歡煉丹,養養藥草這樣的。

  對于這些偏門的修行,也就只能知道一點皮毛罷了。

  任一嘆息一口,有詭異的東西擋路,那就只能換條路繼續闖了。

  這身子才轉了過去,耳朵很尖的捕捉到兩丈遠的步行聲。

  他一個提氣,翻身上了屋頂,趴在屋檐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來人。

  那是一個踩著“花盆底”鞋子的女人,手里提著一個木桶,里面乳白色的液體,也不知是干嘛用的。

  女人吃力的提著木桶,走到懸掛著紙片人的地方,拿著一把刷子,彎腰在木桶里攪和著那些乳白色的液體。

  任一正猜測這個女人要干嘛時,就見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上前一把摟住這個女人,手腳不老實得胡亂摸索著。

  女人似乎是個狠角色,反手就甩了那個男人一刷子,瞬間把那人變成個小白臉。

  男人也不氣惱,只是胡亂用袖子抹了一下乳白色的液體,還色心不改的想要繼續糾纏。

  女人雙眼圓瞪,手里的刷子激動的揮舞著,似乎在嚴厲警告什么。

  奈何那個男人根本就聽不進去,蠻橫的抓住女人,把其雙手反剪在背后,埋頭就在其脖子處狂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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